莊子中講以陽召陽,同類互相感召。國際上超弦學界與國內的高能物理所互相感召,所以互相發聲。甚至霍金都為對撞機建設發生。然而,需要以更高的智慧和格局對待這個事情,不可盲目建設對撞機,不可以盲目瞎撞。
18.以陽召陽
【原文】莊子曰:「射者非前期而中,謂之善射,天下皆羿也,可乎?」惠子曰:「可。」莊子曰:「天下非有公是也,而各是其所是,天下皆堯也,可乎?」惠子曰:「可。」
莊子曰:「然則儒、墨、楊、秉四,與夫子為五,果孰是邪?或者若魯遽者邪?其弟子曰:『我的夫子之道矣,吾能冬爨鼎而夏造冰矣。』魯遽曰:『是直以陽召陽,以陰召陰,非吾所謂道也。吾示子乎吾道。』於是為之調瑟,廢一於堂,廢一於室,鼓宮宮動,鼓角角動,音律同矣。夫或改調一弦,於五音無當也,鼓之,二十五弦皆動,未始異於聲,而音之君已。且若是者邪?」惠子曰:「今夫儒、墨、楊、秉,且方與我以辯,相拂以辭,相鎮以聲,而未始吾非也,則奚若矣?」
莊子曰:「齊人蹢子於宋者,其命閽也不以完,其求鈃鍾也以束縛,其求唐子也而未始出域,有遺類矣!夫楚人寄而蹢閽者,夜半於無人之時而與舟人鬥,未始離於岑而足以造於怨也。」
【解釋】莊子問道:「射箭的人非事先預定個目標,隨便射中哪裡都算射中,如此稱之為善射。如果這樣天下的射手,都可以如羿那樣稱為神射手了。可以這樣嗎?」
惠子回答道:「可以。」如果心安於大道之鄉,天下無處不是家。行住坐臥無不是禪,無不是道。如果心投射一樣東西,就會心想事成,心可以說是神射手。呼我以牛,以牛應之。呼我以馬,以馬應之。如果心對應於匱乏,就會顯化匱乏。如果心對應於豐盛,就會顯化豐盛。人在什麼意識能量級別,就會自動匹配相應的資源。
莊子又問道:「天下如果沒有公理,沒有公認的是,也沒有公認的非,而是各自為是,各自為非。如此天下都是堯了,可以這樣嗎?」有的人以粒子呼光,認為光為粒子;有的人以波呼光,認為光是波,各自為是。
惠子回答道:「可以。」以紂王的角度來看,天下都是他的,他享受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紂王如此自以為是所以就失去天下了。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在各自的小宇宙裡,都有其道理。
莊子又問道:「然而儒家、墨家、楊朱、公孫龍(字為秉),這四家,再加上惠施你,就有五家,究竟孰是孰非呢?」莊子真厲害,前面把惠施先套進去,現在才說出實情了。難道五家各個都是神射手嗎?各自自以為是就可以了嗎?難道天下沒有公理嗎?難道量子理論、相對論和經典力學理論等都是神射手嗎?各自自以為是就可以了嗎?
莊子又問道:「或者像魯遽那樣嗎?都是從反面來獲得真理嗎?從非而獲得是,如此南轅北轍就可以了嗎?」魯遽為周朝初年的人。傳說他在冬天取來千年的燥灰可以生火,用來燒鼎;在夏天用瓦瓶裝水,在湯裡煮,然後把瓶子懸掛於井中,一會兒就能夠成冰。冬天取火,盛夏取冰,都是反其道而行之。
莊子又說道:「弟子對魯遽說:『我如果得到先生之道,我就能夠冬天燒(爨)鼎,而夏天造冰了。』魯遽回答道:『這只是以陽召陽,以陰召陰,並非我所說的道。向你展示一下我的道。』」
莊子又說道:「於是為弟子展示調瑟之道,放置(廢)一張瑟在堂上,放置一張瑟在室內。在堂上鼓動宮音,而室內的瑟也以宮音共鳴。在堂上鼓動角音,在室內的瑟也以角音共鳴。這只是音律相同而共鳴罷了。」得道的人相互之間有共鳴,未得道的人無法與得道的人共鳴。
莊子又說道:「如果改動一弦(瑟有二十五弦),兩張瑟的五音就不恰當了,不和諧了。雖然如此不和諧,但是善於鼓瑟的人,鼓瑟起來,令二十五弦都動起來,未曾發現有什麼異樣。如此可謂是最善於鼓瑟的人了。」雖然惠施的言論有些改動,不管怎麼改,惠施相當於一根弦,莊子都能將五家彈奏出美妙的樂曲。莊子在更高的角度來駕馭五家。此道可以調和量子理論、相對論和經典力學理論等,可以形成大統一理論。
莊子又說道:「惠施你難道也像魯遽那樣自以為是嗎?」在莊子看來,以宮召宮,以角召角,如此共鳴並不稀奇。只是臭氣相投罷了。惠施的言論也許會引起世人一些共鳴。儒家的言論也會引起世人一些共鳴。以陽召陽,以陰召陰,如此共鳴也不稀奇。關鍵要在陰陽之上調和陰陽,如此只有達到可以辦到了。吃貨被物慾遮蔽本心,然而吃貨和吃貨之間因為貪吃而發生共鳴,如此並不稀奇,這只不過是臭氣相投罷了。不要自以為是,而是要回歸於大道之鄉。佛家所講以心印心,心心相印,這樣的共鳴才是真正的共鳴。
惠子聽了問道:「今儒家、墨家、楊朱、公孫龍,正在與我辯論,以言辭相對抗,以聲音相壓制,而未曾說明我是錯的,怎麼能說我也像魯遽呢?」五家可以說是五音,五音都歸於大音希聲罷了,都歸於道。大道發出五音,五音和合而成美妙的合唱,形成百家爭鳴。惠施只是五音之一罷了,而莊子已經是大音希聲了。一根竹管不開孔,可以作為定音器使用,雖然是一音,可是裡面蘊含著五音。竹管開孔,就分出五音。
莊子說道:「齊國有人拋棄形體殘缺的兒子在宋國,命其守門(命閽),因為看門不需要形體完全的人。可是他尋找到鈃和鍾(都為樂器),就會小心地包裹(束縛)起來。」齊國人愛子不如愛物,愛外物而不愛自性本心。惠施也是如此,愛名利而輕視自性本心,與人爭辯罷了。
莊子又說道:「有人尋求遺失的兒子(唐子),卻未曾走出村子之外尋找,終究會丟失的!」惠施遺失本性已經很久了,可是卻故步自封,自以為是地與人爭辯,不肯移步回歸於大道,終究無法恢復本性了。
莊子又說道:「有個楚國人被人投棄了,只好給人看門。寄居在船人的家中。可是深更半夜的時候,在無人之時,還要在船人家中與主人爭鬥。始終未離開岸邊(岑),也離不開船人家而獨立生活。在那做無謂的爭鬥只能增加怨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惠施就如同這個楚國人,被大道之母所遺棄。惠施只是給大道看天門罷了,還未曾入於大道之門。還未得到,還找不到安居之所,不足以獨立,而又要與人爭鬥,爭論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