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六早晨,一改過去讀書後獨自散步的習慣,約妻一起騎自行車到附近的小廣場打桌球鍛鍊。
其實我是喜歡打桌球的,上高中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因為午休和同學趙迎東偷偷打球被巡視的校長批過一次。師專畢業剛工作那會,很多學生是我課下的球友。當然,和更多桌球愛好者相比,我的喜歡算不上頂級層次,球技和痴迷只算是中下的層次。
小廣場不到六點就來了一些晨練的人,桌球臺有六、七個,但打桌球的人只有我和妻一對。快走的人以中老年人為主,可見愈老愈感覺到時光的流逝和健康的金貴。我和妻平時散步很少出汗,打桌球看似輕鬆容易,但不到半小時,我們兩人就汗如雨衣盡溼了,於是愛人說不打了散步算作休息吧。於是我們沿著廣場的小路,隨興地走步呼氣,放鬆一下打球的緊張與倦意。
小路的旁邊全是樹,以法桐居多,雖然栽了不幾年,但大都亭亭如蓋能為行人遮擋烈日了。在廣場的西南角,我發現了一株盛開的芙蓉葵,一朵枯萎,三個含苞,三朵正豔,開得那麼放鬆,那麼自由和旁若無人。於是我真的意識到了那句名言:這個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這株美麗的芙蓉葵,靜靜地開在夏日下,人來,它在開;人不來,它也在開。沒有想過取悅誰,也沒有想過疏遠誰,這才是自由生長的傲然與本色。
告別那株芙蓉葵,我知道自己以前一定錯過了許多美,也告誡自己今後珍惜生命中別樣的那些美。
你好芙蓉葵,你美我也美,你醉大家一起醉。
(作者,顏建國,著名作家,文化學者,宋元文化研究專家,系中國散文學家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數家報刊專欄作家,著有《元朝東平學派》《蘇軾與東平文士考析》《文宗義脈》《春風有約》《家鄉的石板坡》等專著。本文由作者獨家授權發布,轉載請註明作者和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