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眼》人性有多複雜,選擇就多艱難

2021-01-13 高山長流水時代

《天空之眼》是部獨立製作電影,拍攝時長只有六個月在南非開普敦完成,但質量絲毫不遜色於正兒八經的槍戰大片——可謂是一場心靈的戰役(遠程操控的無人空襲)。本片也是英國演員艾倫裡克曼(出演《哈利波特》斯內普、《虎膽龍威》大反派)身前最後飾演的真人角色,另有大牌「女王」海倫米倫、亞倫保爾(《絕命毒師》)加盟。

導演加文胡德曾執導《金剛狼》和《安德的遊戲》,他個人訪談中流露出對人性、政治和倫理的關切。本片可謂是現實版《安德的遊戲》——安德所代表的人類精英,通過模擬遊戲人蟻大戰打敗了蟲族、遠程操控搗毀其星球;而英國情報單位聯合美國空軍,欲空襲捉拿頭號恐怖分子索馬利亞青年黨成員、炸掉一處平房。事成前後,安德仍舊心存對毀滅另一種族的負罪感,儘管他是的初衷是代表人類利益行善的;各國首腦花費長時間,商討從捉捕轉為槍殺恐怖分子的合理性,而同時躊躇於如何保護飛彈受波及的群眾:最有代表性的影片中賣麵包的女孩,雖然殲滅了恐怖分子,他們仍舊是悲傷的不得不面對受傷的群眾。

同樣面對內心躊躇不清的愧疚,安德最終能選擇救回蟲族蟻后——一個慈愛的母親形象;而各國軍事和政治首領卻難以改變無惡不赦的恐怖分子,只好當機立斷地殺掉他們以保全更多的平民的生命,危及到百姓也有時在所難免。要是能向精靈許願,在世界上永久根除自己痛恨的人,你要根除誰?大多數人腦中會蹦出恐怖分子,無論是蓋達組織、ISIS、或是任何近幾年策劃恐怖爆炸屠殺的小團體,他們嚴重違反了伊斯蘭教義,我們容易冠以他們「殺人如麻的惡魔」的稱謂。

世界上的反恐精英國家的外交政治、還有歐洲百姓將何去何從。導演更多的是讚揚各國首腦的英勇,我也贊同, 他們充足的武力允許他們以相對少的犧牲解決頭號恐怖分子。歐洲人認為,多年打擊恐怖主義的行動告訴他們:必須採取堅決措施打擊恐怖主義,但與此同時,必須剷除恐怖主義 產生的根源:必須解決恐怖主義產生的深層次原因,比如貧困、疾病、環境惡化等等,恐怖分子的犯罪初衷往往是可悲到可憐的。要是在不久的未來,我們人類是否能夠教化這些恐怖分子,讓整個無人空襲的重心不是在保全平民的良心和完成現代戰爭間做鬥爭,而是這些無謂的流血就不會發生。【雖然離題,和導演的意圖南轅北轍,但我想這才是問題軸心吧。】

【進入影片核心】損傷一個鏡頭可見的充

【進入影片核心】損傷一個鏡頭可見的充滿活力的小女孩的生命,還是任由恐怖分子將要去商場炸死的80人。這是影片中虛構的現代版「電車難題」:選擇任意一個方案都會危害到另一方的生命。而且並不能用80大於1的功利主義去選擇保護80個人,因為對於生命的重要性是不能用數量來比較的。影片中一位女政治說,保護一個女孩的命運,並不動用軍方武力,看似是最兩袖清風的抉擇。但國家首腦們最終沒有支持這種觀點,他們不能選擇白白看著這些百姓喪生、也不能浪費幾年跟蹤下來裡恐怖分子最近的射殺機會。

影片告訴我們"永遠不要告訴一個戰士什麼是戰爭的代價。" 戰爭是殘酷的,只能力爭在保全小女孩生命的同時,殺掉恐怖分子。政治戰爭和倫理道德,事實的紛爭性難以言說,我們力圖找到兩全的結局卻仍舊無能,不得不面對內心譴責。

本片雖然製作成本低,製作精良、且自上映以來口碑很好。也正是因為抓住了觀眾的情感道德的同理心和擔憂。總統,外交部大使,表演者5-0,天眼年輕隊員 ,這個複雜的反恐隊列還是頗為精幹、從上到下任務分配明確。艾倫裡克曼飾演的英國軍官買娃娃的細節給電影平添一絲趣味,讓他的個人形象更加親民化:每個爸爸何不是忙碌,既要顧全工作又要顧全家裡和生活。可在進入房間的那刻,要把玩具擱置一邊,意味著得保持客觀、不含個人情感地抽身於軍事。我們看到一個兩面性的軍官形象,他嚴謹、顧國家大局和倫理道德又講人情世故。表演者5-0的地面支援,一開始買桶、讓小男孩賣桶,逃跑,讓另一小男孩去買賣麵包的小女孩的麵包而就她命,都是很有親和力的情節。

可是反言之,飛彈何時發射的多方博弈的觀摩現場,難免顯得冗長沉悶,是把問題踢皮球嗎?像上級請示,折射出一定程度的官僚主義,並不是導演想要的。又譬如,美國美國國務卿在中國外交打桌球的場景像是共產主義的朝鮮,難免在我們華人看來脫離實際,有點可笑。可以理解導演設計場景的良苦用心。都是電影bug。觀眾可以感同身受的是殺人的決策確實是難做的。心靈的博弈是不易的。

影片中給我印象最深刻的臺詞是黑套裝的女士說:我無法為我們殺死一個無辜的女孩去搪塞辯護。讓我想到奇葩說殺死賈玲那一期,馬薇薇說這是我們對賈玲的謀殺,而我願意承擔這份自責去做。誠然,不管從何角度去辯解,不管是家國大義或是明天可能的襲擊中喪生的平民,在此刻,明知她會承擔危險的情況下依然繼續,那便是謀殺。

對於政客,軍士們來說,保護是他們的職責,而對於必然會造成的傷害,他們所要做的決定是兩害取其輕,然而這個輕,是對於大人們來說的,是對於被保護的人們來說的,對於艾麗婭一家來說,這卻是無妄之災。在激進分子的轄區中,爸爸儘自己的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公主,艾麗婭沒有拿著槍炮,她像世界上其他的小女孩一樣,手裡拿的是書本和玩具。但最終還是沒有逃過,也算是為激進分子所害吧。

不敢去搜索這是不是真實事件改編,寧願去相信這是根據真實情況編纂的故事,希望世界上其他的艾麗婭們可以自由的生活在陽光下。

操作無人機的兩名軍士十分自責難受,「兵者,志在止戈」,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但是懂得再多的道理也無法湮滅自己對於艾麗婭的歉疚,我不殺伯仁尚且為他扼腕,更何況此刻伯仁被我所殺。有一個朋友是駐外維和部隊的,他也許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也許也做了不得不做的事情讓自己內心受到煎熬,我只想說,即使你手上沾滿鮮血,我也歌頌你高貴的靈魂,謝謝你們的付出讓我不用弄髒自己的雙手,甚至都不用去聽不用去看這世間的殘酷生命永遠只能作為目標,而不可以是手段。

明確的犧牲某個生命或某些生命去拯救某些的悖論是不存在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壹和無窮大是一樣的。所以烈士們是偉大的,那是他選擇了自己的生命。任何人不可以替代他人做出選擇。

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比如,是撞死某個人而拯救一車人那是自己誘發的生命威脅自己應該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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