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位於亞歐板塊和太平洋板塊交界處的島國,土地貧瘠、資源匱乏、多火山地震,在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下日本人很早就形成了大陸情結。根據日本史書的記載:早在公元4世紀六十年代尚未完全統一日本列島的大和王朝就出兵朝鮮半島並成功徵服了所謂「弁韓之地」,此後日本在此設置任那府進行統治。到了16世紀統治日本的豐臣秀吉制訂了一個野心勃勃的擴張計劃:徵服朝鮮並以之為跳板入侵中國,然後南下徵服南洋、印度,這個計劃奠定了日本之後兩百餘年侵略東亞大陸的整體基調。
1853年日本被美國黑船強行打開了國門,在民族危機的刺激下日本人所設想的並不是奮起反抗侵略,而是試圖通過對朝鮮、中國等亞洲鄰國的侵略轉嫁自身民族危機。被譽為日本明治維新前三傑之一的吉田松陰在他所著的《幽囚錄》中指出:「當今日本繼續擴充武備,大造船艦,用於開拓北海道,奪取琉球,責令朝鮮前來朝貢」,甚至中國東北、臺灣以及菲律賓等地均在他的染指目標之列。明治維新之後日本的國力逐漸增強,與此同時日本的改革始終面臨資源、勞動力和國內市場有限的困境。
於是日本再次將侵略擴張視為轉嫁國內危機的手段,一時間軍國主義思想在日本大行其道:1874年5月日本以琉球漂流民在臺灣被殺為藉口入侵臺灣。1879年日本正式吞併琉球國並將其改為衝繩縣。1894年日本發動了侵略中國的甲午戰爭,次年通過《馬關條約》侵佔了中國臺灣並擴張了在中國的權益。1905年日俄戰爭的勝利迫使俄國退出朝鮮半島和中國東北南部地區,日本趁機擴張了在這些地區的勢力。1910年日本通過《日韓合併條約》正式在朝鮮半島確立殖民統治。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期間日本趁著歐洲列強忙於戰爭擴大了在我國的各種權益。在這一過程中被稱為大陸政策的日本對外擴張的政策基調逐漸成形——其具體方案為:第一步佔據琉球、臺灣;第二步佔據朝鮮半島;第三步佔據中國東北;第四步侵吞中國;第五步徵服東南亞及印度。用日本人自己的話總結就是:欲徵服世界必先徵服東亞,欲徵服東亞必先徵服中國,欲徵服中國必先徵服滿蒙。到了二戰時期日本的野心已膨脹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日本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又在深陷中國戰場之時偷襲美軍太平洋基地珍珠港,由此挑起了太平洋戰爭。在日本這一次次對外侵略擴張的軍事行動中伴隨著一系列屠殺、掠奪、強姦等戰爭暴行:1874年日本侵臺時將當地原住民部落付之一炬。1894年11月21日日軍攻陷位於遼東半島的旅順後在城內展開了四天三夜的屠殺。1896年6月日軍第二旅團進攻臺灣雲林縣時製造的大屠殺事件造成至少三萬人死亡,同時日軍還縱火焚燒民房4925戶。
1931年9月18日晚10點左右日本關東軍島本大隊河本末守中尉指揮數名部下在瀋陽北大營南約800米的柳條湖附近將南滿鐵路的一段路軌炸毀。事後日本關東軍造謠稱此事系中國軍隊所為,日軍獨立守備隊第二大隊隨即以此為由向中國東北軍駐地北大營發起進攻。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就此揭開了日本帝國主義長達十四年的侵華戰爭的歷史序幕。日軍在侵華戰爭中製造了一系列令人髮指的暴行,給中華民族造成了一場空前的民族浩劫。
1932年1月進犯上海的日軍與奮起抵抗的駐上海十九路軍激戰33天,造成中國軍民死傷1.6萬餘人、財產損失達20億元以上。1932年9月16日在遼寧撫順平頂山村日本守備隊和憲兵隊士兵200人用6挺機槍集體屠殺當地村民3千多人,然後縱火焚毀了全村八百多間房舍。1934年5月日軍在天津南開八裡臺和吉林依蘭縣強佔民地修建機場時動用飛機轟炸依蘭縣,炸死中國民眾2萬餘人。1937年11月12日佔領上海的日軍在南市放火連燒9日。在此期間中國軍民死傷無數,損失超過8億元。
1937年11月下旬日軍兵分三路向南京進發。在這一過程中一個個村莊和城市被夷為平地。11月19日清晨一支日軍先頭部隊進入蘇州後連日燒殺擄掠:他們將城中的文物古蹟付之一炬,還抓走數千中國婦女充當性奴隸。日軍這次入侵使蘇州人口從35萬驟減到不足500人。1937年12月8日江蘇鎮江被侵華日軍攻陷後日軍屠殺了當地民眾上萬人、焚毀房舍16700多間、強姦當地婦女幾千人。日軍在向南京挺進的過程中為了毀屍滅跡還攜帶著用於焚燒屍體的特殊汽油。
日軍鐵蹄踏過松江9周之後一位英國記者對當地的慘狀是這樣描述的:「幾乎所有殘存的建築都曾遭到焚毀,持續悶燒的的斷壁殘垣冒著青煙,街道上渺無人跡,唯一能見到的活物就是野狗,它們因為啃食了大量屍體而長得膘肥體壯。這裡原本生活著大約10萬人,但目前我在整個松江鎮只見到過5位老人。他們是躲在法國傳教會的院子裡才得以倖免於難的」。1937年12月13日侵華日軍攻陷南京後在南京及附近地區展開了長達6周的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大屠殺和姦淫、放火、搶劫等血腥暴行。
日軍先是向中國人假意許諾:只要停止抵抗就不會被傷害。日軍通過這種欺詐手段哄騙中國人向日本佔領軍投降,然後將他們分成100-200人的小組誘騙到南京近郊的不同地方加以殺害。日軍老兵東史郎曾在日記中提到日軍屠殺中國人的情景:當日軍將中國人趕進一座大房子時中國人意識到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大的屠宰場。中國人猶豫著不肯進去,然而他們最終還是在日軍的槍口下屈服了。第二天東史郎及其同伴接到了去另一個地區巡邏的命令。
若干年後東史郎才知道:就在他們巡邏時這些中國戰俘被兩三百人一組分給幾個連隊,然後遭到了集體屠殺。整個南京大屠殺期間最大規模的一次集體屠殺事件發生在南京城正北方的幕府山附近:大約57000名平民和被繳械的中國士兵在此慘遭殺害。當時日軍中的一名下士慄原吏一記載過此事:當時日軍解除了數千名中國士兵的武裝,搶光了他們身上除衣服和毯子之外的所有物品,然後把他們和從城中四處抓來的中國平民趕到一排臨時搭建的草棚中。
12月17日早晨日軍宣布要把這些中國人轉移到長江中心一個叫八卦洲的島上。日軍對這些中國人解釋說:他們這次行動必須格外謹慎,於是將俘虜的雙手反綁到背後。下午4點-6點之間日軍將這些戰俘分成四個縱隊,帶著他們向西行進,繞過幾座小山之後在江邊停下。在經過三四個小時的等待後戰俘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看到任何準備過江的跡象。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時日軍士兵已沿江對他們形成新月形包圍圈,日軍的槍口已悄然對準了他們。
突然間各種槍枝同時開火,槍聲和絕望的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中國人在絕望中痛苦掙扎一小時後人群終於變得悄無聲息,之後日軍士兵開始用刺刀逐個挑刺屍體,這一過程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如何處理屍體對日軍是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儘管在幕府山大屠殺中的死亡人數只是日軍在整個南京大屠殺期間所造成的死難人數中的冰山一角,然而清理屍體的工作也持續了好幾天。將屍體掩埋是一種辦法,但當時不少日軍官兵抱怨找不到可供掩埋七八千具屍體的壕溝。
這也可以從側面看出日軍在南京製造了何其慘烈的屠殺事件。將屍體火化也是一種辦法,然而日軍所攜帶的燃料甚至還不夠焚屍。幕府山大屠殺之後日軍在屍體上澆上了幾大桶汽油,但還沒等到屍體被燒盡就先把汽油給用光了,結果剩下了一大堆被燒焦的屍體,最終這些屍體都被日軍拋入長江之中。在日軍向南京挺進的過程中以及進入南京城後曾在部隊中展開殺人競賽,而當時的日本媒體更是像報導體育賽事一樣對其加以大肆宣揚。
《日本廣知報》在1937年12月7日報導:駐紮在句容縣的片桐部隊的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兩名少尉約定比賽在進入南京城之前誰能先殺滿100個中國人。南京紫金山一戰之後兩人的殺人紀錄都已突破百人:向井敏明殺了106人,野田毅殺了105人。因為分不清究竟是誰先殺滿100人,所以兩個人又喪心病狂地約定再作150人斬的競爭。日軍在屠殺中國人的過程中手段極其殘忍:用刺刀刺、用軍刀砍、用手槍打,更有甚者挑開孕婦的肚子後扎出胎兒挑在槍尖上招搖。
日軍的暴行令當時南京城裡的外國人和日本自己的隨軍記者都感到驚恐不已。一位日本隨軍記者曾報導:一個日本士兵把中國遇難者的心臟和肝臟挖出來吃掉了。一名在南京大屠殺中僥倖逃生的中國士兵曾在街上看到幾具屍體的生殖器被割掉了,他後來才知道這些生殖器是被賣給了某些相信吃這些可以壯陽的日本消費者。日軍侵佔南京期間強姦了成千上萬的婦女:他們不分晝夜並在受害婦女的家人面前施行強暴,事實上強姦婦女的暴行往往是與殺害其家人同時進行的。
日本兵闖入中國人的家庭:當其中一個日本兵在中國婦女身上發洩獸慾時其他日本兵可能就正在殺害這位婦女的父母、丈夫、孩子、兄弟姐妹。有些婦女被日軍強姦了好幾次,往往有婦女受不住日軍的折磨而死。在這一過程中日軍還喪心病狂到強迫中國男人犯下各種亂倫罪行:強迫父親強暴女兒,強迫兄弟強暴親生姐妹,強迫兒子強暴母親,甚至還出現過80多歲的老年婦女被強姦至死的記錄。尼姑庵、教堂、神學院等宗教場所也沒能逃過這樣的浩劫。
南京大屠殺是日軍侵華戰爭期間規模最大的一次集體屠殺事件。戰後南京審判戰犯軍事法庭調查後判定:日軍集體屠殺有28案,屠殺人數19萬餘人;零散屠殺有858案,死亡人數15萬餘人。總計死亡人數超過了30萬。日軍在中國的暴行並沒隨著南京大屠殺這場空前浩劫而停止:1938年日軍登陸珠海三灶島後屠殺並俘虜當地居民數千人。1942年12月5日侵華日軍在河北灤縣潘家戴莊屠殺無辜百姓1280多人、焚毀民舍1000多間。1943年5月畑俊六指揮手下在湖南境內屠殺3萬餘中國人、強姦當地婦女兩千多人。
日軍的暴行不只發生在日本佔領區: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後日軍隨即展開對中國戰時首都重慶的無差別空襲。從1938年2月18日至1943年8月23日期間日本對重慶進行了長達5年半的戰略轟炸。據不完全統計:在5年間日本對重慶進行轟炸218次,出動9000多架次的飛機,投彈11500枚以上。重慶大轟炸的死難者達10000人以上,超過17600幢房屋被毀,市區大部分繁華地區被破壞。重慶周邊的萬縣等地、四川省會成都也都曾遭受過日軍不同程度的轟炸,就連位於青藏高原的西寧古城也在1941年被日軍轟炸過。
1941年12月7日清晨日本對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基地珍珠港的偷襲造成美軍陣亡2400人喪生、負傷1250人,同時美軍還損失了四艘戰列艦、兩艘驅逐艦、188架飛機。在此後的六個月中美國海軍在太平洋戰場上無足輕重。沒有美國太平洋艦隊的威脅使日本對其它列強在東南亞的力量可以徹底忽略,此後日軍橫掃香港、馬來亞、新加坡、緬甸、泰國、菲律賓、印度尼西亞等地,佔領了整個東南亞、太平洋西南部,使自己的勢力一直擴張到印度洋。
1941年12月22日午夜本間雅晴指揮的日軍第14陸軍在飛機和戰艦的掩護下在菲律賓西北部的仁牙因灣登陸,戰鬥進行到1942年5月18日以菲律賓全島被日軍控制告終。菲律賓戰役中日軍死傷約1.4萬人,損失飛機80餘架、艦船4艘。而他們取得的戰績是:擊毀美菲軍飛機250餘架、各型作戰艦艇8艘、商船26艘。同時美菲聯軍士兵死亡2500人、負傷5000人,此外包括美軍中將溫賴特在內的110000人被俘。日軍將近8萬美菲聯軍官兵強行押解到120公裡外的戰俘營。
由於一路上無食無水,沿途又遭日軍刺死、槍殺,最終導致約15000人喪命。抵達戰俘營之後的兩個月內又有2.6萬名戰俘被日軍虐待致死。1942年2月初日本開始進攻新加坡,2月15日新加坡淪陷。日軍佔領新加坡後為報復新加坡華人對中國抗戰的支持,於是從1942年2月18日至25日在新加坡進行了大檢證,在這一過程中這個彈丸小島上就有數萬人被日軍屠殺,就連日後的新加坡總理李光耀也險些命喪日軍之手。這還只是直接死於日軍屠殺的人數,並不包括被日軍強徵後死亡的勞工。
新加坡戰役後日軍將大約2500名在新加坡及馬來亞被俘的英國、澳洲及紐西蘭聯軍士兵(以澳洲士兵為主)送往北婆羅洲的山打根集中營。1945年3月至6月期間日軍強迫當時僅存的1900名戰俘以行軍方式穿越熱帶雨林遷往260公裡外的內陸城市拉瑙,約有1400人死於途中,抵達目的地的剩餘戰俘則在日軍投降前被集體殺害。日軍戰俘除了被直接殺害的以外還有不少死於繁重的勞動:戰爭期間日軍曾強迫戰俘為日軍修築鐵路,這在戰後被拍成了電影《桂河大橋》。
1942年6月日軍開始修建一條跨越泰國與緬甸邊境的長達415公裡的鐵路。在這條鐵路的修建過程中戰俘和勞工受到日軍的非人虐待,疾病與死亡每天都在發生。據戰後英國政府的統計:被強徵的盟軍戰俘包括30000名英國人、13000名澳大利亞人、18000名荷蘭人、700名美國人(合計61700人)。到鐵路完工時其中超過18000人死亡,這意味著近1/3的戰俘死於施工期間。到了1945年初敗局已定的日軍還在撤離馬尼拉之前展開全城大屠殺,導致十多萬菲律賓平民死亡。
1945年3月美軍發起了衝繩戰役。日本的衝繩縣在1879年以前實際上是獨立的琉球王國。日本當局擔心島上的琉球原住民會在戰後倒向中國和盟軍並清算日本的戰爭罪行,於是對島上居民執行了屠殺政策,由此釀成二戰期間規模僅次於南京大屠殺的琉球大屠殺事件,據戰後統計日軍的屠殺導致島上26萬多居民的傷亡。如今由於衝繩仍實際處於日本控制下,所以日本方面一直對這次發生在二戰末期的屠殺事件極力掩蓋,以致於這次大屠殺事件在國際上鮮為人知。
日本在發動侵略戰爭時於佔領區內設立了大量的慰安所,強徵朝鮮、中國大陸、中國臺灣、東南亞以及少部分在太平洋戰爭中俘虜的美、英等國婦女。二戰期間日本強徵各國婦女充當慰安婦的人數多達70萬。日本在控制朝鮮半島期間共強迫20萬朝鮮女子做慰安婦;在侵略中國時也有20萬婦女被日本強徵。多年來中國、韓國等亞洲鄰國一直就慰安婦問題向日本提起訴訟,但日本右翼分子始終拒不承認這一罪行。戰爭期間日本不僅從亞洲鄰國強徵過慰安婦,也曾強徵勞工以彌補日本國內勞動力的不足。
2017年韓國根據日本在朝鮮半島強徵勞工的史實拍攝了電影《軍艦島》。1931年至1945年十四年間中國也曾被日本先後強徵勞工超過一千萬人。這些勞工被強制從事軍事工程、築路、開礦、拓荒和大型土建等勞役。他們所面臨的是危險的勞動環境、惡劣的生活條件、有病得不到救治以及被日軍坑殺。戰後中國官方所公布的傷亡數據是3500多萬(其中死亡1800多萬),然而這一數據其實並不一定是絕對準確的,因為具體數據的統計其實是相當困難的。
1946年國民政府軍令部統計:抗戰期間陸軍陣亡131萬9958人、負傷176萬1135人、失蹤13萬0126人;空軍陣亡4321人、負傷347人。為什麼沒統計海軍呢?在1937年8月—12月的江陰會戰期間中國海軍主力就以全部主力覆滅為代價保護了長江下遊軍政機關、工礦企業向四川大後方的安全轉移,從而為以空間換取時間之持久抗戰奠定了基礎,在此之後已喪失幾乎所有主力艦隻的海軍已全員轉為陸軍參戰。這一數據並不包括當時處於日本殖民統治下的臺灣省、東北地區以及解放區軍民的傷亡數字。
當時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八路軍、新四軍的傷亡情況在《中共抗日部隊發展史略》中記載為:傷29萬0467人、亡16萬0603人、被俘4萬5989人、失蹤8萬7208人。戰後國共兩黨所公布的抗日死難軍人相加近148.5萬,這還不包括負傷、失蹤的人員。事實上在戰爭狀態下並不能確保每個死難者都被納入了統計數據,所以148.5萬實際上仍是一個相對保守的數據。除了這些犧牲在戰場上的軍人之外日軍的戰爭暴行也造成了大量中國平民的傷亡。
這又可以具體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像南京大屠殺這種直接殺戮中國人民的情況,除此之外日軍在中國的細菌戰、強徵勞工以及戰爭期間的饑荒、疾病也都造成了相當一部分中國平民的傷亡。侵華日軍中臭名昭著的731部隊通過種種手段或誘騙或綁架中國人輸送到他們的研究室。凡是來到這裡的人就不再具有名字了,而是被統一稱之為」馬路大「(日語」圓木「的意思)。他們會在這些被抓來的中國人身上進行細菌實驗、活體解剖實驗、凍傷試驗、火焰噴射器實驗。
如今哈爾濱平房區的731部隊遺址僅僅只是日軍細菌部隊的冰山一角而已。日本東京新宿的陸軍軍醫學校設立有細菌武器研究室(對外稱防疫研究室)。1997年新宿曾出土很多殘缺不全的頭顱等人骨,由此揭開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日軍曾在本土同樣進行過細菌戰實驗,更何況對手無寸鐵的被侵略國的百姓就不難想像他們會有多麼喪心病狂了。當時設在北京的天壇公園西門南側的神樂署的所謂華北派遣軍防疫給水部實際上是由分別負責細菌戰劑研究、細菌生產、細菌武器研究的3個科室組成。
日軍在濟南、天津、太原、青島、鄭州、開封、郾城等地都派駐有細菌部隊支隊。榮字1644部隊則是一支本部設在南京中山東路原南京陸軍中央醫院的細菌部隊,在上海、南京、嶽陽、荊門、宜昌等地派駐有12個支隊。廣州原百子路中山大學醫學院內的華南派遣軍防疫給水部同樣是一支打著防疫給水的旗號行細菌實驗之實的部隊。日軍甚至在新加坡還有一支南方防疫給水部隊。整個二戰期間日本在中國境內共有五支細菌部隊,下轄63個支隊。
據不完全統計:在整個戰爭期間至少有超過10000名中國人、朝鮮人和盟軍戰俘直接死於731部隊的活體實驗。而根據這些實驗製造的細菌武器在被用於戰場後僅僅在魯西聊城、臨清等18個縣就造成至少20多萬人的死亡。731部隊在中國的罪行不過只是日本在整個侵華戰爭中的殘酷暴行的冰山一角,也許在地底某處還埋藏著至今不為人知的恐怖歷史記憶,也許某天的某一發現會震驚全世界。根據戰後的不完全統計:日軍侵華期間中國平民約有900萬直接死於戰火,另有800萬平民死於其他因素。
直接死於戰火的人和死於其他因素的人相加約為1700萬,再加上犧牲148.5萬軍人就構成了中國官方所公布的1800多萬死難人數,如果再把戰爭造成的傷殘人員算上就構成了中國官方所公布的3500多萬的傷亡人數,此外還有大約9500萬中國人在戰爭期間淪為無家可歸的難民。我在此強調這些數據儘管都是戰後中國官方組織專家學者統計所得,但這僅僅只是相對保守的不完全統計數據。同樣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軍在東南亞的暴行所造成的死難人數其實也只是一個大致的數據。
戰爭期間日軍在越南的殖民統治就間接導致200萬越南人死於大饑荒:日軍進入越南後為支撐戰爭機器就要求越南農民改種經濟作物。與此同時日軍對糧食的需求卻越來越熾烈。從1941年起每年有超過100萬噸大米從越南被日本運走,而且這一數字以後每年都在增加。當時日軍規定:城市居民每人每月的大米供應量從15千克驟減至7千克;越南人在一省範圍內一次不得運輸超過50千克的大米;收購大米的行動由各省銀行和大米協會壟斷……
1943開始越南北部出現旱災和蝗災,不過這時日軍的徵糧力度卻越來越大:1943年日本在越南掠奪了13.03萬噸糧食,1944年又掠奪了18.61萬噸,而1944年的越北糧食產量比1943年降低19%。從1944年10月開始大規模饑荒終於在越南北部爆發了。1943年到1945年的越南饑荒究竟導致多少人死亡呢?迄今為止仍沒統一的說法:最保守的估計是40萬。1945年9月2日越盟領導人胡志明在《越南民主共和國獨立宣言》中宣布:總計有200萬人死於這場嚴重的饑荒。
事實上除了直接死於日軍屠殺的人之外像這種因為日本的佔領政策而間接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要統計出日軍在二戰期間在中國、朝鮮半島、東南亞等地一共造成多少人死亡恐怕永遠無法得出一個準確數據。目前東南亞各國所公布的二戰死亡人數相加約為500多萬,此外戰爭期間日軍擊斃蘇軍21794名、擊斃美軍108504名、擊斃英軍42384名、擊斃澳大利亞軍17501名、擊斃加拿大軍554名、擊斃印度軍隊55469名,還在太平洋戰爭期間造成美、英、澳等國約156283名戰俘非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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