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成為癌症家屬:艱難或許是人生的底色,但愛與陪伴也是

2020-11-26 澎湃新聞

原創 80後菠蘿博士 菠蘿因子

菠蘿說

期末測試,是一個開放題目:「癌症,我XXX」。同學們交上來的作品多種多樣,有文章,有歌曲,有遊戲,有繪畫,有雕塑。

我從中看到了師弟師妹們的真誠和思考。今天給大家分享一篇優秀文章。當至親突然患癌,年輕人會感受到什麼?

文 | 非U非W 清華大學大三學生

(一)

2020年的7月16日,我應當會一直記得這個日子。

彼時的我剛剛結束在外地的實踐,坐在機場等待登機,返回家鄉。爸爸對於新媒體的反應總是有些遲滯,昨晚我發的朋友圈,今天才給我點了贊,又在下面評論了一句,「歡迎回來」。

我站起身準備登機,爸爸的一條微信進來,「閨女,爸爸今晚有點事兒,讓你姨夫去接你。」我回復了一個「好」,心裡卻有點不滿,有什麼天大的事,來給女兒接個機都不行。再加上這幾天,爸媽幾乎沒給我發過什麼消息,我往家庭群發的美食、美景、自拍,也仿佛石沉大海,統統沒有什麼回復。我撇撇嘴,打算回家再「興師問罪」。

下機後見到姨夫,我第一句話就問道,「姨夫,為啥我爸沒來接我啊?」

姨夫眼神有點躲閃,「你爸做了個小檢查,醫生不讓他開車。放心吧,沒啥大事。」

我當時心就有些提起來,但一路上姨夫一直在問我旅途的趣事,我只好默默忍下疑問,反正回家就能見到爸媽。

後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永遠不想在那天推開那扇家門。它就像一個潘多拉的魔盒,一下子讓我的生活天翻地覆。

(二)

我沒帶鑰匙,媽媽幫我開了門。我按捺不住忍了一路的疑問,直接問道,「媽媽,我爸怎麼了?做了什麼檢查?」

媽媽剛想張口,爸爸走了過來,笑,「沒啥大事,就是腸子上長了個小東西,我下周一住院切了就好。」

我脫口而出,「是腫瘤嗎?」

爸爸遲疑了下,「……嗯,是,沒事。」

媽媽一直沒說話,只是幫著我把行李放到我的臥室。

說實話,我當時心裡雖然覺得忐忑,但始終沒有把腫瘤和癌症聯繫在一起。只想著爸爸那麼年輕,腫瘤切掉就好了。

直到我進了臥室,我的手機突然一連進了好幾條微信,是媽媽發來的。

「閨女你別害怕,爸爸會沒事的。」

我當時還在奇怪,都21世紀了,腫瘤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緊接著又一條微信進來,「現在的醫學技術要比你爺爺那個時候發達得多,咱們一定能行的。」

我仿佛被重錘擊中,一時間甚至拿不住手機。

爺爺是因為直腸癌去世的,在我爸還是少年的時候。

「所以是癌症嗎?」打完這幾個字,我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直腸癌。」

說來奇怪,我當時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竟然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只覺得魔幻。

我下意識地機械性地上網查找直腸癌相關的信息,百度、微博、知乎,我開始了解癌症並不是絕對的「不治之症」,如果分期早,治癒率會非常高。

因為當時爸爸的分期結果還沒下來,我這樣一個從來都是做最壞打算的人,第一次希望老天可以出個奇蹟。我還看到了很多病友和家人的故事,其中有一些結療康復的患者自述,但更多的是經過長久治療也不能挽救生命的悲傷與無力。

直到爸爸過來告訴我趕緊關燈睡覺,我才放下手機。當我躺在床上,望著黑黑的天花板,我的情感系統仿佛才被喚醒,一種沉沉的無力感逐漸蔓延上來,把我淹沒。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們家?明明我還去了寺廟,跪在佛前的第一個願望就是希望家人平安健康,為什麼第二天就是這個消息?前一天在寺裡念叨的「未知苦處,不信神佛」,今天竟一語成讖。

我一向喜歡活在當下,不願意對自己的未來做太長遠的規劃,但在那一晚,我真切地感受到生活的壓力,我甚至將自己未來十年要走的路都想了一遍,只希望能給爸媽減輕一點壓力。我還記得我那晚對朋友說,我真的好想快點長大,又想永遠不用長大。

第二天一早,爸爸帶我回奶奶家看望奶奶,我其實知道,他是怕自己手術後很久甚至是再也見不到奶奶。那天在車上,我把頭一晚我自己做的規劃和查到的關於癌症的訊息都告訴了爸爸,想讓他少一些壓力,女兒已經成年了,也可以好好支撐住這個家,他所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和腫瘤做戰鬥。

圖片來自網絡

爸爸很驚訝,笑著說,「你怎麼先安慰起我來啦,我本來還在想怎麼安慰你呢」,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其實要做的規劃只有一個,我以前老說你不愛收拾家,但說著說著也就想著算了,大不了我退休以後幫你收拾,現在你要學著自己收拾啦……」他話音剛落,我立刻扭頭看向窗外,淚如雨下。

他總是這樣,什麼都輕描淡寫的,從來不把愛掛在嘴邊,但又總能在我穿戴好鎧甲的時候擊中我的軟肋。原來我做了那麼多心理建設,都抵不過我捨不得他。

我們倆約定好,不告訴奶奶得病這個事。因為爺爺就是因為這個病去世的,而且當時由於醫療技術不發達,生病期間不論是治療還是手術都特別痛苦,這一直是奶奶心裡的一塊疤。

但那天也不知怎的,奶奶在飯桌上看到爸爸只吃不帶油的素菜,便問爸爸原因。爸爸只說最近腸胃不太好,奶奶便說,「多注意飲食,別像她爺爺那樣,得病就晚了。」

我當時怕眼淚掉出來被奶奶看出異樣,一直埋著頭吃飯。

奶奶,已經晚了……

(三)

現在上完菠蘿老師的課回想起來,很多事情的發生是有過徵兆的。

比如爸爸疫情這半年,上廁所的頻率明顯多了起來,而且每次的時間都很長;再比如他六月的時候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在客廳走來走去,當時問他原因,他只說失眠,後來才知道,是因為腫瘤堵塞,無法排便。

求醫的路上,也滿是波折。

爸爸其實從年初的時候就開始便血,但一直沒有告訴我們。三月時,他自己去肛腸醫院去做檢查,醫生只說是息肉,所以他就沒太在意。直到媽媽發現他便血,又聯想起奶奶對爺爺患病時的描述,一下子就害怕了,便聯繫做護士的妹妹,拉著爸爸就去醫院做檢查。

出結果時,爸爸正在衛生間,醫生先叫我老姨過去,老姨聽完消息就哭了,轉過頭對我媽說,「姐夫得的是癌症……」

媽媽當時就覺得站不住,握著老姨的手,問,「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老姨只是流著淚,「姐,癌症沒有良性的。」

而那天,剛好是我回家的前一天。

腸鏡結果出來後,醫生判斷是中晚期。雖然依然不是好消息,但好歹不是最壞的結果。當時我們的治療面臨著兩個選擇:一是家鄉的醫院有一位非常知名的胃腸科返聘教授,主張先開刀,再做放化療;二是媽媽通過朋友聯繫到的上海醫院的教授,一般是先放化療,再開刀。

因為這畢竟是我們最親的人的生命,我和媽媽誰也不敢輕易就做決定,在各種查資料、託關係、問病友之後,我們決定前往上海,因為那裡見過全國各地這麼些病例,經驗肯定要更足一些。

可從那時起,就像是趕著點兒,我們每看到一點希望,就會被打破。

我們收拾好行李的第二天,疫情爆發,家鄉處於半封城狀態。我們聯繫上海的疾控中心,對方表示不能確定到達之後是否會被隔離,但隔離就需要十四天,但爸爸的時間太寶貴了,我們根本不敢冒這個險。於是決定轉奔當地醫院,本來床位都已經定好,市政府下來通知,除去急診,市內全部醫院不再收治新病人,醫護全被調出做全面核酸檢測。

那時的疫情還望不到頭,我們被困在城裡,出也出不去,又無醫院收診,當時只覺得走投無路。再加上之前做的加強CT結果出來,發現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腹膜,情況很不樂觀。我和媽媽上網查,治癒率已經很小,除非有奇蹟發生。

那個夜晚,可能是我二十年來最難熬的一個夜晚。我躺在我的臥室,聽見客廳裡媽媽哭著對爸爸說,「你要是走了,我們要怎麼辦啊……」不知為何,那晚我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疼。我知道我這樣下去,可能自己的心態會垮掉,我拼命想讓自己哭、發洩出來,可是原來人痛苦到極致是真的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只得睜眼至天明。

圖片來自網絡

突然想起辛棄疾的詞,「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那一晚仿佛是一個轉折點。我們始終沒有放棄各種辦法,終於,峰迴路轉,隨著疫情漸緩,加之與醫生治療方案的溝通,我們終於讓爸爸住上了院,先開始化療,等到腫瘤縮小,再請醫生做手術。

我還記得當時爸爸的放射科主治醫師告訴媽媽,爸爸這種家族遺傳性的癌症,可能對化療不敏感,如果不能腫瘤縮小,很可能做不了手術。如果做不了手術,那意味著只有半年到一年的壽命。這對於當時剛剛看到光的我們來說,無異於是一道晴天霹靂。

媽媽沒敢告訴爸爸,只在我面前落淚,對我說,「閨女,我真的害怕。我之前做什麼事情我都覺得有個奔頭,可你爸爸這個病我就覺的前面黑茫茫的一片,看不到方向。」

我知道,我在爸媽面前不能哭,也不能垮,一個家裡總得要有一個支撐,所以我一直用自己查到的直腸癌相關論文,用專業的知識告訴他們,就算不能做手術,目前學界也有與腫瘤共存的觀點出現,保不準未來腫瘤就會像是人的慢性病一樣,靠吃藥控制也可以長久生存。

但說實話,我自己的心裡也沒底,經常趁爸媽不在時,自己躲在被子裡哭著給朋友打電話,然後擦擦眼淚,繼續陪爸媽戰鬥。

但生活就是這樣,關關難過關關過。爸爸後來為了匹配靶向藥去做了基因檢測,發現並非遺傳性癌症;而在化療兩個療程後,醫生表示可以準備做手術了。於是,在我準備返回學校的前一天,爸爸被推進手術室。

我很清楚記得那個場面,只有我一個直系親屬在爸爸身邊。由於手術前要先麻醉,我陪著爸爸進入手術準備室,護士讓爸爸先稱體重、換鞋,麻醉醫生遞給我一沓手術知情同意書,示意我籤字,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真的成年了。

圖片來自網絡

但這個長大的標誌卻太過殘忍,是為自己的至親籤手術同意書。當我籤完後,爸爸已經進入到手術室,我看著空無一人的手術準備室,心裡空落落的。

原來,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分離。

(四)

手術很成功,但恢復過程卻很艱難。不能吃飯,後來腹腔又出現了輕微感染,爸爸有時太疼,只能靠嗎啡鎮定。爸爸恢復時,我已經返校。離開家那天,我坐在高鐵上,第一次深刻體會到「父母在,不遠遊」的感受。

每次在課上知道什麼對治療有用的信息,我都會第一時間跟爸爸視頻,給他打氣。好在他也在穩步恢復,準備下一階段的化療。我印象最深的便是請來北大姐姐的那堂課,姐姐也是直腸癌,所以在聽她講述的過程中,我基本是眼淚止不住的狀態,只好默默戴上了口罩。一下課,我就給爸爸打了電話,因為之前雖然也看到過治癒的病例,但總覺得太遙遠,可這一次是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讓我一下子就有了信心,也有了勇氣。

其實現在回想這段艱難的日子,並不是一點光都沒有。住不進醫院、無法接受治療的日子裡,我和媽媽每天陪著爸爸跑步、聊天,家人的彼此支持可能是我們抗過這段日子的最大動力。

還有那些願意電話裡聽我哭、願意幫我聯繫醫生的朋友,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裡給予我安慰的人或事,也會成為未來時光裡支持我向前走的力量。

還記得疫情那段期間,《人物》雜誌發的一篇推送裡寫過一段話,「它們是一種普適的困苦,是柔軟沙灘裡暗藏的尖銳沙礫,難免遇上,但總會逾越。」

雖然不知道這條艱難的路還要走多久,還是想告訴自己:不要放棄,總會逾越。

在我今天回顧這個難熬的2020時,我會覺得,艱難或許是人生的底色,但愛與陪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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