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是宋代詞人辛棄疾在被罷官貶職之時寫下的詞。在他的眼裡,秋天是繁夏落盡之後的秋涼,讓人倍感悽涼。也只有在仕途之上不盡心意的人才會有此感嘆。
這是心懷天下的文人眼裡的秋天,於我們,秋天卻代表著豐收、喜悅和美景!
沒錯,就是美景。
每年的秋天,新疆的總會讓人驚豔,這種驚豔套用一句名詞: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
只是新疆這邊少有楓樹,萬山不能紅遍,卻能黃燦燦的一片,為金秋落下了註腳。
其實於我,在秋天裡很少出遊,記憶裡的幾次,也是在十幾年前。一次去南山,一次翻越天池的後山,還有一次是去可可託海。
然而留在記憶裡的卻是無法抹去的美景,那種層林盡染的美,也許只有在新疆才能看得到。
秋的荒涼只存在於在城郊與淺山之中,在深山卻是美不勝收的秋黃
天氣漸涼,而秋陽正好,城中的樹木已開始轉黃,在城郊當所的有莊稼都已進入收割時期,曾經繁茂的大地忽然變得荒涼起來,離城近處的山上也早已枯黃一片,荒,似乎成了這個季節的代名詞。
然而,當我們的腳步走入深山,你會發現,山忽然又綠了起來,那些本以為早就該枯黃的草兒們仍然維持著夏季的濃綠,在這濃綠當中,點綴著幾叢已染金色的草叢,如同綠色草毯上開出的一朵朵金色的花。
山腳處偶有幾叢灌木,葉子已黃中帶紅,在山裡霧氣的籠罩之下泛出金紅色的光,這灌木將身旁那些高聳著的,只在頂端才有些許黃色的樹木簇擁著,使這些樹便顯出不一樣的高貴來。
在這個時節裡,仍然還是有花的影子,那種並不起眼的,或是黃色或是白色的小花,假如開在城市裡會被忽視、被嫌棄的小花,在這綠色的草地中卻顯得如此的迷人和美麗。
其實,假若是在百花盛開的夏季,這些細小的花也是被忽視的,人們會去注意那些更大朵的,顏色也更豔的花。然而,正如那句「你若盛開,蝴蝶自來」的話,放在這裡,卻也可以改成「只要盛開,終被喜愛」。在這個繁花落盡的時刻,它們終於現出了它們的美來。
進入天的山的深處,一到深秋,僅一座山上便可以看出四季來。
春夏的綠,秋天的黃和冬季的枯,這枯黃只在山頂處,從半山腰一直到山腳,春夏的綠和秋黃雖然區域明顯,卻並不涇渭分明。綠中帶黃,黃中帶綠,不過是哪一種的主色佔的多一點而已。
這是山裡秋的景色。如果忽略早晚的冷,和正午山間的風,當秋陽暖暖地照在身上,找一個向陽的地方,坐在山頂,看著這多彩的山巒從腳下一直連綿下去,閉上眼,相像著自己在這山間滑翔,如同滑翔在一條彩色的波浪上。
當北疆的白樺樹變成了金黃,成就了一對夫妻樹
記得2011年去可可託海,走在半路上,區間車的導遊指著路對面的兩棵樹,說:看,這是一對夫妻樹。
時值十月,阿勒泰地區的白樺林的樹葉早已變成了金黃色,可是長在這裡的松樹卻依然青翠欲滴。於是這兩棵長在一起的白樺與松樹也便成為了我們眼中的夫妻樹。春天,萬木吐綠,白樺樹也長出的新葉,而墨綠的松樹,仿佛一直沒有變;等到夏天,它們的顏色不分伯仲,松樹早已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將老葉換去,換上的新葉;待到秋季,松樹依然綠著,而白樺樹卻逐漸變黃,一青一黃,兩樹相依,像極了人世間相依相伴的恩愛夫妻。這也成為了去可可託海路上必看的一景。
記得舒婷在《致橡樹》裡,是這樣寫的: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於這兩棵樹,可以這樣改: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白樺(松樹)......
人們總是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然而,這兩棵樹卻對夫妻有了另一個的詮釋。
關於這兩棵樹,我給它們杜撰了一個這樣的故事:在很多年以前,有一對夫妻鳥在為它們的孩子尋找食物,它們各自找到了一棵樹的種子,卻被一陣大風吹散了,等到它們飛到這裡時,風止住了,它們同時看到了對方,不禁叫了起來,但是嘴裡的種子卻落了下來,之後樹的種子在這裡生根發芽,最終長成了一對夫妻樹。
世間的一切,總是被一個又一個的不經意串聯。而後又被後人用相像來加持,於是就有了美麗的故事和美麗風景。
但是這兩棵樹,經過漫長的歲月,它們的根早已緊握在了一起,而葉,儘管從我們看來並沒相觸在雲裡,但從螞蟻的視角來看,它們早已長入了雲端。
如果是相同物種的兩棵樹,或許它們不會被人們所注目吧。人們所看到的總是不同的對比,然後再賦予它們美麗的神話,於是便會被人們記住。
就如同我們在穿越S101省道時,看到的這兩棵遠遠相望的樹,看過總有些許的悲傷在心頭,這樣的相望卻不能相守,是許多人一生的遺憾吧?
而在這個秋天裡,走在前往可可託海的路上看著這樣的兩棵樹,心情也會甜蜜起來吧。而這黃綠相伴的色彩,是不是只有夫妻樹才有的色彩?
在這個金秋的季節,一場與胡楊有關的大戲正在上演
新疆有著最美麗的草原,也有著全國最大的沙漠,無論是流動的還是固定、半固定的,這也就決定了新疆還有一個物種是最多的——胡楊。是的,胡楊,這個帶有傳奇色彩的樹,作為固定流動的勇士,它們分布新疆各個有沙漠的地方。
當我們留意就會發現,胡楊無論是在北疆,還是在南疆都有它們的身影。
最早一次見到胡楊,是在昌吉的老龍河,記得那年的九月當家的騎著摩託帶著我,在秋風裡呼嘯而過,本以為會看到一片金黃,然而,卻看到了滿園的青翠。後來才知道,胡楊通常會在十月以後葉子才會發黃。
12年的十·一,我們由獨庫公路穿越了天山,到達輪臺縣時,聽說那裡的原始胡楊林,本想去一睹秋季胡楊的模樣的,然而,卻被那裡的蚊子叮了回來。
於是去看秋季胡楊的願望便一直埋在了心中。如今又到秋季,而各地的胡楊也開始轉黃。
那些倒影在水面的胡楊,用盡了一年的時光,終於將自己長成了想要的模樣,只為等候那個能看懂它的人來為它照一張相。
只可惜的是,我卻不知道,在這個深秋裡會不會看到它們獨特的身影?然而,無論是去輪臺胡楊林,還是澤普金胡楊,抑或是淖毛湖胡楊或者奇臺原始胡楊林,哪一個都離我太遠,而假期卻總是姍姍來遲。
當北疆的風景完美的落幕,這場胡楊的大戲正準備上場,是否有跟我一樣想去看胡楊的人會赴這場胡楊的約會呢?
這樣的新疆是否是你的心中所愛
當時間一進入九月,新疆的顏色也開始改變,從稍帶黃的綠到層林盡染的彩再到滿目的黃,新疆正把一年的風景濃縮在這一季當中,即有夏末的綠,初秋的黃,還會遇到初冬的白。
年復一年,在我們看來仿佛沒有任何變化的新疆,其實每一年的景色都會有稍許的不同,只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才會發現,可是他們卻不會告訴你,因為這是屬於他們與大地的秘密,也只有真正愛他們的人才能知道這個秘密,而這也是新疆為何如此吸引人的所在。
在這個時節,在這個層林盡染的秋天,這樣的新疆是否是你心中的所愛?
而這樣的新疆是否能讓你到此一睹她的風採?
#新疆胡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