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說你錯了,可能這個人有偏見;兩個人說你錯了,可能這兩個人看問題有局限;好多人說你錯了,可能這些人沒調查研究;那麼多人都說你錯了,這恐怕是真錯了。」
一段在安徽蒙城的從政經歷讓笑星牛群飽受爭議,回北京三年後,牛群近日在接受《魯豫有約》採訪時說,真正體會到什麼是人言可畏,死的心都有。牛群還首次澄清自己的離婚傳聞,他如今最苦惱沒有搭檔,做夢都想和馮鞏再合作。
三年來我天天反思,覺得自己錯了
牛群在安徽蒙城當副縣長期間,從2004年起,諸多媒體向牛縣長發出質疑,認為他中飽私囊。為了證明清白,牛群捐掉了所有的財產和收入,主動要求政府審查。2005年後牛群帶著委屈和傷心離開了蒙城,三年之後對於那段往事他有了更多理性的思考。
表面談笑風生,內心起伏跌宕
魯豫:快三年了,我覺著你沒什麼變化。
牛群:怎麼能沒變化呢,最大的是內心的一種變化吧。表面上看可能有時候沉默寡言,有時候談笑風生,但實際上內心的起伏跌宕自己心裡頭明白。其他變化也有一些,現在又當了一個曲藝雜誌的執行主編。
魯豫:牛哥我覺得你說話還是跟三年前有變化,三年前講話你內心還有股氣,那時候周圍的說法挺多的,你可能要回應,可能內心會有一種氣。我覺得這三年人變得沉下來了。
牛群:你眼睛就是尖啊。三年前我覺著我心平氣和地說話,你都能看出我內心有股氣,現在這股氣是沒了。
當縣長為招商引資,我給人家唱歌
魯豫:我覺得那時候你那反應還是挺可愛的。
牛群:那陣是慷慨、激昂、熱血沸騰的,不過,當時想不通嘛。我覺著一個人說你錯了,可能這個人有偏見;兩個人說你錯了,可能這兩個人看問題有局限;好多人說你錯了,可能這些人沒調查研究;那麼多人都說你錯了,這恐怕是真錯了。當時就較不過這勁,這三年我等於是反思。我整個這三年,每年365天每天24小時,這件事一點點地在我心裡就跟過電影似的。
魯豫:你真覺得自己錯了?
牛群:我肯定是錯了。但到底錯在哪兒,到今天我也沒琢磨出來。也可能將來在某一天我突然頓悟,或誰點撥一下我突然明白,認識到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那我會改得特別徹底。
魯豫:其實我能想像,如果說哪天給我一個機會說把一個縣,別說一個縣了,把一個村子交給我,內心都會有一些衝動。覺得也許我做點什麼事,能夠改變這兒的面貌,我覺得人都會有那種衝動,想要去做些什麼。
牛群:沒有,咱去不是說真正當縣長,到那去咱心裡得有數,人家就是利用你的……大夥喜歡你的知名度是吧,招商引資,走到哪兒,咱能唱歌。
魯豫:那時候人家按照專業歌手的要求讓你去唱歌,就招商引資了?
牛群:我一個人說不了相聲,我也不能跟省長、省委書記一塊搭檔說相聲,那好,我給大夥唱個歌吧,即興唱一首歌,即便唱得不好,大夥氣氛活躍了,關係融洽了,再談什麼再看什麼就鬆弛了,實際上起這麼一個作用。我說噢,我還能起這麼個作用,挺高興。
「人言可畏,死的心都有」這話我有體會
魯豫:這三年你回過蒙城嗎?
牛群:回去過呀!心裡頭想啊,畢竟在那兒四五年時間,對那兒挺有感情的。
魯豫:那你最痛苦的時候,怎麼排遣你內心的痛苦?
牛群:沒招。這個咱才知道,過去說「人言可畏,死的心都有」,我覺著這話我有體會了。 從家裡到外頭,從朋友到輿論,那種壓力是相當大呀。當我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的時候,我就不解釋了,就這麼挺過來。你要說讓我再選擇還敢不敢走這路,我估計我還得走,因為我直到現在也沒琢磨出來我到底錯在哪兒。這樣說有點狂 ,實際上真是問心無愧,但是不堪回首。跟朋友談朋友不懂,跟家裡人談家裡人不明白。家裡人說你早幹嗎去了,我們當時就不支持。我現在非常理解老婆的這種不理解。
我和老婆還在一起
牛群和愛人劉肅是圈裡有名的模範夫妻,劉肅的父親是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的曲藝編劇。牛群曾經去劉肅家拜師學藝,劉肅喊大她八歲的牛群為牛叔叔。1982年牛群和劉肅結婚。2007年11月,某網站曝出「牛群已與妻子劉肅離婚,25年婚姻成過往」的報導。一時間各大網站競相轉載,此後,媒體無法聯繫到牛群本人求證,此事成為牛群身上的又一謎團。
寫我離婚的記者太有創意
魯豫:我當時看了消息特別吃驚,有一些崩潰,我一直覺得你們倆是一面旗幟,所以要向牛哥求證一下。不過剛才牛哥說到老婆這個詞,我就知道這不是真的。
牛群:看到之後我也挺興奮。你看了嗎?
魯豫:我沒有看具體的,標題我看了。
牛群:你回頭看看,這文章(聽歌)絕對特別值得看。我興奮,興奮點在哪兒呢?我就覺得他特別有創意。他是個新聞記者,他編出這事來吧,你就覺著他吃小魚啊,有頭有尾,整個一個全過程,他從歷史一直到今天,包括我們倆怎麼走到離婚的地方辦手續,房子怎麼給了她,我怎麼沒地方住到朋友家去借宿,因為揭不開鍋,還有朋友接濟我。從語言上、故事的細節我都覺得特別真實,挺受啟發。
魯豫:你受什麼啟發呀?
牛群:人家是好心呀,這位記者特別適合藝術創作,所以我在此給他鞠個躬表示衷心地感謝。在網上查這記者的名字特別難查,因為現在人都是做好事不留名,這件事情我覺著特別有創意。但是兩人現在還在一起。我老婆看完之後也沒感覺,都麻木了,我說不出什麼來了。但是,那記者挺不容易的,篇幅挺大,得熬幾宿,挺敬業的。
(摘自《青年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