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藝苗的田
愛因斯坦酷愛演奏小提琴,小提琴總是形影不離地伴隨著他。他喜愛十八世紀音樂家的作品,他熱愛巴赫和莫扎特的音樂,對貝多芬則有點敬而遠之。對這些大音樂家之後的作曲家,他的興趣就不大了。
文章 / 斯坦威琴行 圖片 / 網絡
整理編輯 / 田藝苗的田
愛因斯坦成名之後,人們對他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種興趣經常纏得他很不耐煩。因此,1928年德國一家星期畫刊給當時住在柏林的愛因斯坦寄來一份關於約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問題表請他答覆時,愛因斯坦未予置理,這就不足為怪了。雜誌編輯等了一段時間未見回音,就於1928年3月24日再次寫信請愛因斯坦回答那些問題。愛因斯坦這次收到信後於同一天——當時郵件走得很快——寫了這樣一封不客氣的回信:
對巴赫畢生所從事的工作我只有這些可以奉告:聆聽,演奏,熱愛,尊敬——井且閉上你的嘴。
正巧,同一年年底,另一家雜誌社也給愛因斯坦寫信徵求他對另一位作曲家的意見,愛因斯坦於1928年11月10日回信如下:
關於舒伯特,我只有這些可以奉告:演奏他的音樂,熱愛——並且閉上你的嘴。
大約10年之後,又有一家雜誌社給愛因斯坦寄來一份較有深度的問題表,詢問他的音樂愛好。這一次愛因斯坦作了較為詳盡的回答。問題表已經遺失,但從愛因斯坦的回答中或多或少可以看出提出的問題。愛因斯坦在回信上只標明了1939年:
(一)我喜愛的音樂家有巴赫、莫扎特和一些義大利以及英國的老作曲家。我對貝多芬的興趣要差得多,但很喜次舒伯特。
(二)很難說巴赫和莫扎特哪個更能吸引我。我並不在音樂中尋求邏輯。總的來說,我全憑直覺,對音樂理論一無所知。如果我不能憑本能抓住一部作品的內在統一(結構),那我就不會喜歡這部作品。
(三)我一向認為亨德爾的音樂很好,甚至達到了完美無缺的程度。但他的音樂還是有一點兒淺薄。我認為貝多芬的音樂戲劇性過濃,個性過強。
(四)我也很喜歡舒伯特,因為他表達感情的能力很強,並且在旋律創作方面頗具才力。但他幾部篇幅較大的作品在結構上有一定的缺陷,這使我感到困惑不解。
(五)舒曼篇幅較小的作品對我頗有吸引力,因為它們很有獨到之處,感情充沛,但他在形式上顯得比較平庸,使我不能充分地欣賞。我認為孟德爾頌很有天才,但似乎缺乏深度,因而他的作品往往流於庸俗。
(六)我認為勃拉姆斯的幾首歌曲和幾部室內樂作品很有價值,其音樂結構也同樣有價值。但他的大部分作品在我看來好象都缺乏一種內在的說服力。我不明白寫這種音樂有什麼必要。
(七)我讚賞華格納的創作能力,但我認為他的音樂作品在結構方面有欠缺,這是頹廢的標誌。另外我認為他的音樂風格使我不可名狀地感到咄咄逼人。因此他的大多數作品我聽起來都感到厭惡。
(八)我認為理察•施特勞斯天資過人,但他缺乏意境美,只對表面效果感興趣。我並不是說我對所有的現代音樂都不喜愛。我認為德彪西的音樂纖巧多彩,但結構上有缺陷。這種音樂無法激起我的強烈熱情。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現代派音樂總的說來對愛因斯坦毫無吸引力。但愛因斯坦對恩斯特•布洛克卻很尊重。1950年11月15日,他可能應人所求用英文寫了這樣一段話:
我對現代音樂所知甚微,但有一點我確信不疑。真正的藝術應該產生於創造力豐富的藝術家心中的一股不可遏制的激情。在恩斯特•布洛克的音樂中我能夠感受到這股激情,這在後來的音樂家中是少有的。
1938年1月,大指揮家阿圖羅•託斯卡尼尼榮獲美國希伯萊勳章,當時愛因斯坦曾寫過這樣一段賀詞,在授勳儀式上有人朗誦了這段賀詞:
只有把整個身心全部奉獻給自己的事業的人才有希望成為名符其實的大師,因此大師的高超能力需要一個人的全部心血。託斯卡尼尼在他生活的各個方面都表明了這一點。
1928年10月某人給住在柏林的愛因斯坦寫信詢問他的音樂愛好對他所從事的那項與音樂風馬牛不相及的主要工作是否有什麼影響。愛因斯坦於1928年10月23日回信如下:
音樂並不影響研究工作,它們兩者都從同一個渴望之泉攝取營養,而它們給人們帶來的慰藉也是互為補充的。
斯坦威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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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愛因斯坦有多愛音樂?發現資深樂迷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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