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起源系列4：語言的魅力，智人靠「說謊」戰勝直立人！

2020-08-19 科普益生君

語言，伴隨人類進化至今，已經成為人類之間溝通必不可少的工具。除了人類以外，很多動物也都有自己的專屬「語言」。貓、狗可以通過叫聲和肢體語言傳達它們的情緒；昆蟲可以通過化學信號信息素傳遞信息，它們的繁衍也是靠信息素。動物們甚至還可以跨物種傳達信息，鳥類可以通過叫聲，對森林裡的其他動物發出危險警告。蝙蝠的超聲波語言、鯨類和大象的次聲波語言、鳥類和章魚的「色彩語言」等等，這些都出自「進化」之手。那麼，我們人類複雜的語言系統是如何進化來的？

在幾百萬年前的南方古猿時期，我們祖先的語言與其他動物比較並沒什麼分別。傳統觀點認為，動物第一次發出聲音，是為了傳達危險信號或者恐嚇對方。時至今日，大部分動物叫聲的主要目的也是這樣。南方古猿當時的叫聲也許與現在的猩猩類似，能發出「啊」、「咿」、「嗚」等簡單的聲音，再配上些表情及肢體語言，就能滿足當時交流的需要了。這種「語言」，應該算是一種應激反應。

註：南方古猿復原圖

註：能人想像圖

隨著人類進化，到200萬年前至150萬年前的能人、匠人及早期直立人時期，人類祖先們已經能夠製作並使用工具，種群數量也得到了提升。能人、匠人的大腦容量為600至850毫升，早期直立人的腦容量也達到了800毫升以上。這樣的大腦，已經具備了初級有聲語言的形成條件。他們的生活方式也比南方古猿時期更為複雜。食物種類、工具種類的多樣性，包括製作工具過程的描述等等，這些都促使了原始有聲語言的產生。製造並使用工具，在同時期同物種不同地點群體中的技術等級相差不大，說明分布在不同地區的各個家族式團體間已經產生「知識共享」。據考證，在同一時期比較，匠人的工具更複雜、精緻。這有可能說明，匠人的語言體系更為複雜、精準，他們能夠在前代與後代間傳遞更多知識，使他們的工具更具有優勢。

註：能人、直立人、匠人同時代生活想像圖

100多萬年前，人類祖先開始向歐洲、亞洲遷徙。這一時期最具代表性的直立人是海德堡人。從骨骼、形體方面分析，海德堡人更像是非洲匠人的後代。也許，早期直立人、匠人、能人都在100多萬年前向歐洲、亞洲遷徙。但是，最成功的應該還是擁有更複雜語言系統的匠人的後代——海德堡人。在遷徙過程中，我們的祖先們需要對更多新產生的知識進行「共享」，那麼語言作為「共享」工具，也在這個過程中繼續發展進化。獲得先進知識的一部分海德堡人祖先後來又返回非洲，非洲其他人屬物種幾乎都因此滅絕了。

註：直立人復原圖

非洲的海德堡人，後來應該進化成為了我們現代智人的祖先。他們經歷了從非洲到歐洲、亞洲，再從歐洲、亞洲回到非洲的兩次大遷徙。這使他們的腦容量、知識儲備以及語言系統都得到了很大提高。距今100萬至10萬年前這段時間，地球多次進入「冰期」。由於物資匱乏，留在歐洲和亞洲的海德堡人祖先們，不得不遠離彼此生活，並且每個聚居的族群也不會超過30人。族群彼此長期隔絕，語言的作用就沒那麼顯著了。在這種情況下，語言系統會進化得十分緩慢，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會有退化現象。後來，歐洲的海德堡人進化為尼安德特人，亞洲的海德堡人最後應該進化成為了丹尼索瓦人。

註：尼安德特人復原圖

智人祖先在物資相對豐富的非洲繁衍生息，種群間的交流頻繁，使語言能力又得到進一步提升，並開始了早期的藝術創作。也許是因為種群龐大，競爭激烈，距今十幾萬年前一小部分智人離開非洲，開始向歐洲、亞洲遷徙。這次，他們面對的最大挑戰是他們的遠親，歐洲海德堡人。從表面上看，海德堡人體型比早期智人要健壯許多。這次智人並沒有佔到絲毫便宜，還被海德堡人打得屁滾尿流回到了非洲。

註：早期智人形象

於是，回到非洲的智人糾集了更多智人再次向歐洲、亞洲進發。據考古發現，當時智人的部落可以發展到150至300人左右的規模，而同時期的海德堡人的部落才10至30人。導致智人部落人數暴漲的原因，可能就是我們開始學會「說謊」了。打個比方，可能當時有人在河邊抓魚，看到了一條鱷魚正在獵殺一頭牛。這個人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覺得鱷魚很強大。他回到部落後把所看到的情形描述給族人們。族人們也認為鱷魚很強大，又講給隔壁部落的人聽，隔壁部落的人也如此認為。這樣他們兩個部落有越來越多相同的「認知」，互動越來越頻繁。一方有難，另一方支援。其他單獨的部落很難打得贏他們，他們覺得這是鱷魚的「魔力」，認為鱷魚在保護他們，有個「聰明人」說鱷魚是他們的祖先，「只有我們的祖先才會保護我們」。從此他們到處跟其他部落「撒謊」，說鱷魚是他們的祖先，其他部落也覺得他們強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祖先是鱷魚，也開始向他們靠攏，「撒謊」說自己是鱷魚的後代。於是，依靠「謊言」虛構的事物，誕生了最早的圖騰崇拜。這是一種藝術層面的體現。我們華夏文明的「豬婆龍」也許就是這麼誕生的。

註：豬婆龍的現代藝術形象

謊言，就是憑空捏造不存在的事物，虛構事物，歪曲事物。這是我們智人所獨有的「技能」。我們之所以能憑空創造藝術品，靠的就是這種能力。通過考古發現，同時期的智人與直立人遺址中，只有智人能夠憑想像創造藝術品，而直立人不具備這個「技能」。同樣，後期的尼安德特人與丹尼索瓦人，因為他們是直立人的後代，在語言方面一樣沒有優勢，最終也難免消失在歷史洪流之中。因此先進的語言系統及「虛構」事物的能力，也許就是智人稱霸地球的一個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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