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立清華大學校刊》第249期載1931年1月19日《紀念周校務報告》:「學生會代表大會原提案人的第三條理由是說:『蕭先生秘密開除學生不知凡幾』,還有關於劉歷榮君的事情。……至於關於劉歷榮君事情的經過,我們早就在紀念周及校刊上宣布過,今天就不必再談了。」(來自 馮友蘭. 三松堂全集[M]. 2001,第77頁)
由此可見,劉歷榮事情,對於在1930年10月至1931年1月都是一個活躍在清華大學學生會和校務層面的事件。
當代,2016年李濤《民國時期大學招考的舞弊及其防控》一文,引用了「1930年清華大學發現新生劉歷榮的文憑為偽造」(42頁),並將此例作為「民國時期『假文憑』現象突出」和「大學和教育當局採取一系列的行政手段壓制、打擊舞弊」的結論(45頁)下(李濤.民國時期大學招考的舞弊及其防控.高教發展與評估.2016年(06):47-54+81+97-98)。這,顯示出作者目劉歷榮事件為主動舞弊。
2011年,有學者考證,1947年時在成都任職的劉歷榮,曾為「中國民族學會」會員(劉波兒.「中國民族學會會員錄」小考.廣西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年(03):72頁)中國民族學會,1934年12月在南京中央大學中山院開會,正式成立。1935年1月14日,「準予備案」(《內政公報》第8卷第3期第36頁)。1941年秋,中國民族學會遷至成都華西壩。而其時,劉歷榮主要在成都任職,其以清華大學社會學及人類學系畢業的省份,加入遷址於成都的中國民族學會,可謂「理所當然」且「近水樓臺」。
梳理可知,在未入清華大學的本省(四川)求學時期的1927年,即可見其在《西南教育》發表文章至少4篇(因為,目前我們可以在全國報刊索引資料庫檢索所得的《西南教育》僅第6、7、10、11期。而在此四期中,均有劉歷榮的文章。我們很可以推測,劉歷榮在《西南教育》中的發文,或許當有更多):《治學的精神》(第6期)、《教育運動與政治運動》(第7期)、《調查:成都私塾訪問記》(第10期)、《兒童測試:兒童的愛悅(附表)》(第11期)。
據其履歷,其時,劉歷榮正就讀於成都師範大學。
《西南教育》,即為成都師範大學的教育研究會編輯並發行。1927年的《西南教育》中的文章及其作者,見證了「成都高等師範學校」到「國立成都師範大學」的變革。
如《西南教育》第6期《『西南教育』告讀者諸君》一文,該文作者署名為「薛」,其文開頭寫道:「成都高師教育研究會同人」。第10期《西南教育》載「周新民」的《本校改大後與教育研究會》一文。又載兩篇祝詞:署名「菁我,薛」的《師大成立之日用當祝詞》和署名「李傳榮」的《致祖於國立成都師範大學》。第11期載「陳固」的《本校改大後的三大使命》。
我們可以認為,劉歷榮,是成都高師(成都師大)教育研究會及其《西南教育》半月刊的活躍分子。此一時期,從其發表的文章可以看出,劉歷榮興趣較為廣泛、思想較為或許。文章的興趣,偏向教育與社會調查此一時期的學習,或為劉歷榮後來的致力於清華社會學及人類學學習,不無關係。
1922年學制改革後,1926年的成都高等師範學校一分為二。原四川高等學校部分搬回南校場而重建國立成都大學,師範部分改建為國立成都師範大學。
清華大學畢業後,劉歷榮在《現代讀物》(《西康省交通概況》,1936年第19期;《省府設計委員會的區縣調查與社會調查的理論》,第23期;《德陽縣農業調查的一面》,第24期;《民族在人類學上的定義》,1937年,一周年特大號)、《統一評論》(《人類學式調查》,1936年第10期)、《學術彙刊》(《松懋等五縣三屯農業狀況》,1937年創刊號;《松懋等五縣三屯之各項一覽表》,同上)、《西南邊疆》(1940年第8期,《西康木裡宣慰司政教概況》)等雜誌,發表有關社會學、人類學的文章。
可以認為,劉歷榮在成都高師(成都師大)期間的學習,尤其是在清華大學的三年求,對劉歷榮本人的文章寫作趨向,產生了巨大影響。其寫作主題及關注領域,由「教育」,轉向「人類學」和「社會調查」。
1942年,中國民族學會成都會員會議召開(1942年《邊疆研究通訊》第1卷第1期第8頁)。此時,劉歷榮是否加入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