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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圖 | 最好的陽光
暮春的石楠花開起來，像極了夏天的珍珠梅，從小小的花苞，到滿目傘型的白色小碎花序。迷離浪漫，清新可人。
但是葉片的區別太大了，石楠終年常綠，早春的幼枝嫩葉是紅褐色的，葉片長橢圓形，有亮亮的革質感。
和很多春花一樣，石楠也是薔薇科的，非常皮實，對煙塵和有毒氣體有一定的抗性，所以南北皆有。大家也許見過修剪成圓嘟嘟的小灌木，和高達數十米的喬木，那都是它。
但石楠花有著深深的矛盾。遠觀不能看清細節之美，假若走近細瞧，卻會先被它的味道「擊中」。有人形容那是男默女淚的臭味，讓人「左右為楠」，「知楠而退」，掩鼻而過，甚至令人窒息。
到底是什麼味道，這麼厲害呢？
維基百科形容石楠花的味道是，「較溫和的山楂花氣味」。山楂花開放的時候，那味道是令人不快的。它揮發出來的物質是三甲胺，換言之就是濃烈的魚腥味。
而石楠中是各種胺類物質的相互作用。有人化驗了石楠花精油，其中含有大量苯甲醛和少許苯乙醇，苯甲醛有杏仁味，苯乙醇有玫瑰花香氣。大家想像一下，這些香的臭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作用出來的神秘氣息，不可描述，只可親自體驗。
但石楠正是靠這些「獨特」氣味來吸引蠅類和甲蟲為它傳粉，結成紅果。
實話說，我覺得沒那麼誇張和恐怖。當然，也許是我聞得不夠多。
那味道有點發呆、發悶、發腥。我和黃豆形容，聞到石楠的味道，就像看人點豆腐，一用滷水，流動的豆腐就凝固豆腐化了。
其實，當石楠花謝，惱人的氣味消失，它常綠略秀氣的葉片和圓形的樹冠是非常討喜的。也因為園藝人看中了它的葉子，特意把石楠和光葉石楠雜交出紅葉石楠，就是下圖中紅紅一片的樹籬。
春季葉片紅豔奪目，和秋天的一眾紅葉類植物正好打了個漂亮的時間差，大家應該在很多城市都見過這紅葉石楠的「樹籬之王」吧。
但你們有沒有發現，石楠花開的時候，紅葉石楠好像一直在長紅色葉子，既不長高，也沒有開花。這其實是因為人類為了它一直能做最美的紅色籬笆，經常給它修剪打頂。如果單獨種植一株紅葉石楠，試試看，也會長高高，開白花，有怪味的。
幾年前的這個時候，小暢從京都發來消息：「櫻花落了，但是石楠花正在開。」
我惡作劇似地特意讓她聞聞啥味道，告訴我。結果她說味道還可以啊，接著發來圖片。我一看是紅星杜鵑的圖片。
這其實是因為現代植物分類，有些杜鵑花科的植物也叫某某石楠，比如小暢看到的紅星杜鵑就有一個別名——「赤星石楠花」。下次大家看到不要迷惑就好。
（石楠：薔薇科石楠屬常綠灌木或小喬木）
2020年，不一樣的春花：
薰衣草，香水花，寧靜且強大的植物醫生。。。
迷迭香，激勵的香氣。。。
樹上掛滿了瓶刷子，紅色的。。。
今天這個日子，來一個重口味的植物吧——紫嬌花。。。
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
望著黑眼蘇珊的黑眼圈，一眼看不見底。。。
與美好的香雪蘭，一期一會。。。
「張牙舞爪」的野牡丹。。。
西番蓮，我決定活得怪異有趣。。。
真相是，「枯木逢春」、「重獲生機」的背後是重重的憂傷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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