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頓:「我計算天體的運動,但不能計算人心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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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牛頓，多數人只知道他是中學課本裡難以逾越的大山，但是鮮為人知的是，這位大牛也曾經在南海泡沫中投資失敗了。牛頓曾因此自嘲說

「我計算天體的運動，但不能計算人心的瘋狂」。牛頓

從17世紀阿姆斯特丹的鬱金香狂熱到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鐵路狂熱，歷史上的知名許多投資者，都在這裡賠到「只剩褲衩子」，這被美聯儲前主席艾倫·格林斯潘所描述 「非理性繁榮」。

如果在事後看來，這些對財富的幻想似乎顯而易見。但是，想要在你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發現問題是幾乎不可能的，尤其是當現在的泡沫化程度根本無法衡量的今天。華爾街一眾投行通常會考慮市盈率。沃倫·巴菲特則瞄準了高資本回報率的公司，其利潤與資產負債表的規模進行了比較。

但是，儘管美聯儲疫情以來的一系列刺激措施提振了股價，但由疫情引發的經濟低迷已經導致經濟明顯下降。

美國最大的股票價格指數標準普爾500，在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經濟衰退中於上個月創下歷史新高。在沒有可靠的數據支撐下，我們必須解釋市場異常的行為信號，才能發現泡沫的真實情況。

這樣的跡象之一就是某些股票的非常規表現。特斯拉是一家造車公司，於8月底進行股票分割，今年迄今為止其市值已翻了兩番。市值來到了3540億美元，超過了福特，豐田和大眾的總和。自5月以來，電動卡車製造商Nikola（儘管目前一輛卡車都沒生產）的價值已增長了兩倍。更加令人困惑的是，之前投資者們對汽車租賃公司赫茲的喜愛。在其宣布破產之前，其股價上漲了十倍。

第二個跡象，那就是零售券商的大熱。例如，現在大受歡迎的「羅賓俠」股票交易商（門檻低，無手數要求，吸引了大量的零散投資者），自2019年底以來已經增長了300萬個帳戶，達到1300萬。或者在Reddit上出現了一個論壇，鼓勵投資者去做梭哈般的投資，去購買期權（股票版大樂透）。自一月份以來，論壇用戶數量幾乎翻了一番，達到140萬以上，超越了同網站的傳統型投資論壇。

這種繁榮伴隨著第三種跡象：公司對上市的熱情。數據提供商Dealogic發現，到2020年為止，美國的新上市股票同比增長了80％。部分原因可能反映了疫情的壓力，因為許多公司需要籌集大量的資金來渡過難關。但是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在泡沫時期，選擇上市撈一筆的公司也會格外的多，因為在泡沫時期上市可以換來更豐厚的回報。在監管機構介入之前，赫茲一度籌集多達10億美元的股本。

此外，在今年上半年的幾次「巴菲特反覆見證歷史」之後，更多科技公司都在急匆匆的上市。以前上市公司的傳統才藝「借殼上市」，在現在風靡一時。這個曾在華爾街被唾棄的手段，今年到目前為止已經籌集了120億美元的資金，略低於2019年全年的籌資額。

我們面對這種近乎癲狂的熱情，該怎麼辦？目前看來，其他資產開始變得更有吸引力。上個月，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表示已出售了其持有的摩根大通和富國銀行等銀行的大部分股份，併購買了礦業公司BarrickGold的股票。但今年夏天，黃金和其他資產的價值也是一路飆升。

隨著市場的進一步上漲，被繁榮蒙眼上頭的人會越來越多。可能有些投資者會梭哈進場，然後稍稍獲利就退出。但是強如近代物理之父的牛頓，也在曾經的南海泡沫中付了沉重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