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中表達了一種很有創見的新思想。它的大意如下:
文化對人類影響很大。文化的傳播和遺傳有相似之處,即它能通過某種形式進化。要想了解現代人類的進化,就不能把基因作為進化理論的唯一根據,我們需要廣義的達爾文主義,基因只起到類比作用。
遺傳只不過是許多可能發生的進化現象中的一種,新的複製基因能夠自我複製的條件一旦形成,它就將開始活動,並且開創一種嶄新的進化進程。
除了DNA之外,地球上可能還有其它進化的基本單位。
當前出現了一種新型的複製基因,它正處在幼年,還在它的原始湯裡漂流著,但它的進化速度非常快。這種新湯就是人類文化的湯,這種複製基因名字叫「覓母」。
基因選擇的進化過程創造了大腦,大腦是新一代複製基因——覓母的宿主,從而為它的出現準備了「湯」,它將以新方式進行進化,而且速度要快的多。
基因是染色體的一個片段,覓母可以理解為是文化的一個片段。和基因一樣,覓母之間也存在著競爭,與基因複合體相似,也存在著覓母複合體。
我們死後可以留給後代的東西有兩種:基因和覓母。一個人的基因經過若干代人後通常會在基因庫裡被完全分解,而一個人的覓母可能會流傳很久很久。當然,這種生存力極強的覓母肯定不屬於絕大部分人。
人類的遇見能力可能歸功於覓母的進化,也可能與覓母無關。不論是基因還是覓母,它們都趨向於某種特性的進化,並且是自私的。
人類作為基因機器而被建造,作為覓母機器而被培養,但人類具備足夠的力量去抗拒基因和覓母的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