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隻貓在有你的夜。
忙碌迷糊一下午,到閒時已是夜裡。才開完例會,起身回宿舍時,你發來消息。「都在回去的路上,打電話陪你」幾百米的路瞬間被拉得很遠很遠。
記不得那天都聊了什麼,只是每次打電話快到宿舍樓下,我會繞著花壇再走幾圈,撒著小謊說,還有幾百米、天冷走得慢、上坡路難爬……撒那晚第一個謊的時候,喵喵出現了。
倒也不是第一次和你通話時遇見貓,只是那隻貓咪太瘦小,叫聲太讓人心疼,看起來不像是被女孩們經常投餵的,估計是新來客。我說,它怎麼叫得這麼可憐,是不是餓了。你問我包裡有沒有零食。
這下傻眼了,為了控制身材,你寄給我的那一箱零食都沒怎麼動,何況自己買放包裡。衝去超市挑了一根火腿腸,出來尋貓。還好這隻喵喵也許聽到我和你講要買吃的,一路跟我到超市門口。估計好餓好餓了,才在垃圾桶旁圍轉。
不會徒手開火腿腸——在家裡用水果刀,平時也沒吃過,還要你電話教學,從包裝留出來的邊撕下去,我在你的指導下餵了人生第一隻貓。
它吃得很快,一邊吃,我一邊剝包裝袋。「手拿遠一點,別被咬到撓到。」知道知道啦,我沒餵過貓,還沒見過餵貓嘛。一想你從零食嘮叨到添衣,從祛痘嘮叨到防曬,連餵貓都在嘮叨我,我又好笑又好哭。一定要把遇見你的幸運分給這隻喵,讓它在吃完這根火腿腸之後,就能夠遇見像你溫柔待我一樣溫柔待它的人。
那晚《為你讀詩》的推送是「從那以後,經過那盞路燈我都會想起你」。那晚說晚安前,我說「從這以後,遇見每隻喵喵我都會想起你。」我會按照你叮囑我的,認真吃飯,少點對自己的要求克制,包包裡會裝一點吃的,哪怕自己不餓可以用來餵貓咪……
倒不是想寫貓,也不是想寫餵貓,只是每當路邊再竄過一隻喵,我都會心一笑,笑裡是有甜味的往昔,每一個它和他都讓我,想成為更溫暖的自己。
哪面牆下,哪根水管上,哪個屋簷前,如果有此等幸運與哪只喵相遇,不如給點什麼,一根肉粒滿滿的火腿,看它怎樣用小小尖尖的牙啃咬;一碗濃濃的牛奶,等它從牛奶裡抬起頭來,輕舔自己的須……
-「喵嗚——」
-「小心跳下來,給你帶吃的了!」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