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牛(Ardisia japonica),這個名字多喜氣!在日本,它被稱為「藪柑子」,就是草叢中長著一堆紅果子的意思。紫金牛晚秋初冬結成的果子,掛到過年,仍是鮮亮紅火,真是喜上加喜!紫金牛是紫金牛科紫金牛屬灌木,矮小秀美,青蔥鬱翠,匍匐生長在山間林下陰溼的地方,直立的莖幹高不盈尺,人們習稱「老勿大」。葉子和茶葉相像,因此也被叫作「矮地茶」。紫金牛治腫毒,解蛇毒,救中暑,是人們常用的土藥,習見於中國長江以南和日本北海道、四國、九州一帶的丘陵地帶。
日本在過年時,也喜歡用一些結紅果子的植物用來裝飾家居,還依著紫金牛屬的另一種年宵紅果植物「百兩金(Ardisia crispa)」的名字,把虎刺(Damnacanthus indicus)、紫金牛(Ardisia japonica)、草珊瑚(Sarcandra glabra)、硃砂根(Ardisia crenata)、蔓樒(Skimmia japonica var. intermedia f. repens)依次冠以了一兩、十兩、千兩、萬兩、億兩之名,如果家裡都擺著,真是紅紅火火、大吉大利。
藪柑子在日本栽培歷史悠久,古名「山橘」,從江戶時代就開始對它進行就改良培育,產生了很多不同的園藝品種,現在約保存了40個,葉面斑紋各異。在明治年間,藪柑子大為流行,有些斑葉品種價格相當於現代的1000萬日元,甚至有人賣掉了田產來經營藪柑子,為此,新瀉縣在明治31年專門頒布了「藪柑子取締規則」來打擊這種投機行為。一直到大正之後,隨著培育技術的成熟,對藪柑子的熱度才逐漸消退,趨於正常。
藪柑子畏光喜溼,耐寒性強,容易栽培,日常只要放在背陰處,確保土壤潮溼,春天和秋天果子結成後,各施加一次緩釋肥就能保證藪柑子花繁果豔。繁殖藪柑子可播種,也可分株。採下成熟果實後,洗出種子,放在冰箱內保存,到3月中旬下播。分株一般在春天進行,藪柑子地下莖發達,分株繁殖十分容易。
文:俚人 圖: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