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加百家號 #科學了不起# 天文航天系列徵文賽。
Hy Zaret和Lou Singer寫過一首歌,後來經They Might Be Giants樂隊的傳唱而流行,其中寫道:「太陽是一團熾熱發光的氣體,是一個巨大的核聚變熔爐。」對於現代科學來說,他們對太陽的歸類有些過於狹義了。到現在,我們還是不能完全了解太陽的複雜。
但我們知道的是,我們的太陽是一個由極度熾熱離子化的氣體混合而成的龐然大物。我們把這種氣體稱作為等離子體,這也是宇宙中物質存在的最普遍的狀態。形成這種氣體的原子溫度太高了,以至於它們甚至不能控制住周圍的電子。等離子氣體以電流的形式,伴著電子穿過太陽。
如果對電磁學有些了解,你就會知道,一束電流會創造一個電磁場,太陽也是這樣。太陽擁有環繞著的巨大的磁場,太陽的旋轉使其永久存在。
為了合成更複雜的物質,熾熱的物體必須膨脹。太陽就是一個這樣的熾熱物體。但太陽不僅體積巨大而去密度高,這就意味著它擁有強大的引力。太陽的重力抑制了它膨脹的趨勢,在重力和膨脹之間達到了平衡。
這些不同的力會引發太陽表面的劇烈活動。氣流會引發太陽磁力線的扭轉,同時也會阻止從太陽內部產生的高溫氣體上升到太陽表面,從而產生太陽黑子。相比之下太陽黑子比太陽表面的其他部分暗一些,同時也比周圍的溫度低一些。
磁場阻止熱氣上升,困在太陽黑子下方的熱氣也在給磁場施壓。這些氣流會把磁力線捲縮成緊密的螺旋,有時甚至會影響更多的磁場。偶爾這些緊密的磁力線會自己解開,沒有太多的連鎖反應,太陽黑子便漸漸褪去,熱氣也升上了太陽表面。但有時壓力不斷膨脹,被壓縮的磁場突然彈開,這就產生了太陽耀斑。
太陽耀斑和日冕物質拋射(CME)
一個太陽耀斑不僅僅是熱氣的爆發。太陽耀斑發射出的光橫跨了整個光譜,包括我們看不見的光——包括X射線和伽馬射線形式的輻射。這種射線對人類來說是危險的。幸運的是地球的大氣層吸收了大部分的高能射線。
這並不意味著每個人在太陽耀斑下都有絕對的安全。高海拔地區的人們,例如在飛機上的人,就有被暴露在太陽耀斑輻射下的危險性。短時間的照射可能會引發皮膚紅腫過敏,長時間的照射會增大患上皮膚癌的概率。但一般來說受影響的人們可以最終自行康復。
電器在高能射線下也很脆弱。如果高能射線擊中一個衛星,射線有能力剝離金屬原件中金屬的電子。一旦成為自由電子,它們可以短路衛星中的電子元件。電子也會產生磁場,這對衛星也是有害的。有些衛星擁有抗輻射的防護層,但大部分衛星依然很脆弱。
因為我們的大氣層吸收了大部分的危險輻射,地表系統還是比較安全的。但是另一種太陽活動,日冕物質拋射,可以使地表電子系統產生嚴重故障。當日冕物質拋射發生時,太陽電磁場的波動促使一大塊太陽表面的劇烈膨脹,向太空噴射出數以億萬計的粒子。有時日冕物質拋射伴隨著日冕,但不是所有的日冕都會產生日冕物質拋射,也不是所有的日冕物質拋射和日冕同時發生。
不同於日冕,日冕物質拋射並不會產生強烈的光,而是在太空中蔓延數十億英裡的電磁衝擊波。若是地球正巧在衝擊波的路徑上,我們的磁場會做出反應。這和一個弱的磁場和一個強的磁場並排很相像,較弱的磁場會自發的和強的磁場並列。強大的太陽磁場會重新排布地球的磁場,使其產生不可預測的移動。
日冕物質拋射的後果不僅僅是漂亮的極光。磁場波動會令指南針失效。同時因為磁場可以發電,所有的導體都是誘導物。一個強勁的日冕物質拋射可以與大型的導體感應生電。這可能使電路過載並引發問題。
下面我們會一起看看一場嚴重的日冕物質拋射帶來的後果。
燈光大秀
地球兩極附近的燈光大秀是日冕物質拋射對地球影響的直觀表現。亞原子粒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移動,引發氧氣與氮氣的電離。隨著大氣中的被激發的電子重新與原子結合,整個原子恢復成基態,伴隨著能量放出,地球上空便激發出五光十色的光芒。這主要發生在地球磁場線與行星磁極的交匯處。
和太陽一起摧殘電器
圖解:一場劇烈的太陽風暴可能會癱瘓一整個大陸的供電。
雖然單獨的太陽耀斑不足以對地球表面產生什麼影響,但強大的CME卻是另外一回事。其實嚴重的CME在歷史上是出現過的,但當時人類的電子技術並不發達,人類當時也不完全依靠電子設備,那次也就不如最近一次對人類的打擊大。
1859年,劇烈的CME引起了地球磁層(地球周圍的磁場)的巨大磁場波動。居住在古巴以南的人們目睹了北極光現象。指南針和電報系統癱瘓,當時的科學家和學者們對這起事件的原因議論紛紛。現在我們知道了原因就是CME。那次的太陽運動太過劇烈,以至於發展成了我們所謂的太陽能超級風暴。
如今,我們對電子電器的依賴程度遠遠高過1859年。若是類似於當年的太陽風暴再度襲來,我們必然會陷入災難。磁力會在任何大導體中產生電流,包括電力變壓器和電網本身。
壞消息還沒結束。北美電網已經接近滿載,已經無力承受更多來自於太陽風暴的負荷。電線與電網可能受損甚至徹底癱瘓。整個大洲都可能暴露在電力斷供的風險之下。磁力波動會進一步影響廣播信號,同時通訊系統以及衛星系統也會相繼崩潰。
修復工作可能長達數周或數月。在這段時間裡,大眾沒有辦法知道發生了什麼,搶險工作將面臨嚴峻挑戰。 雖然磁場可能不會使所有電子設備如手機或計算機短路,但通信系統依然不在工作。也就是說,小型的設備仍然可以工作,但缺乏可用的服務。
CME可能甚至會影響人們的的計算機並導致故障。在大多數情況下,僅僅需要重啟便可以解決問題,但隨著電網的損壞,你可以使用的電力僅僅是電池裡的電量。一旦用完了,你就會陷入困境。
沒有辦法阻止高能太陽風暴,但我們可以採取措施來限制CME的危害。 第一個是徹底檢修電網系統。我們需要一個智能電網,在其運行時不會像如今電網運行時的負荷如此靠近與最高負荷。 我們還需要開發屏蔽系統,以此儘可能地保護我們的電氣基礎設施免受磁波動的影響。
即使在最糟糕的情況下,高能太陽風暴也不會一句掃平全球所有的電氣系統。相對來說,一些地區仍然可以倖存下來。若要一舉癱瘓全球電力系統,所需要的太陽活動必然是在維度上與強度上都是史無前例的。 但即使在普通的CME下,看似是太陽的小打小鬧,地球仍然是脆弱不堪的。
參考資料
1.WJ百科全書
2.天文學名詞
3. A134340- howstuffwo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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