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NO.033--湯米·考德威爾
九指攀巖者，
歷經坎坷成就傳奇之路。
9月6日，在2019年奧斯卡舞臺上勇奪「最佳紀錄片」獎項的《徒手攀巖》首次在中國上映。這部影片曾掀起一波波攀巖熱潮，很多人記住了一個叫做「亞歷克斯·霍諾德」的瘋子。在影片中亞歷克斯的往年摯友Tommy·Cadwell曾對著鏡頭說：「我必須要全力幫助他做好準備，否則我將永遠自責。」
影片沒有告訴我們，他也曾和亞歷克斯一樣，痴迷於徒手徵服垂直陡峭的酋長巖。很多人也不知道，這位「幫助霍諾德的最佳人選」只有九根手指。
01
天生的攀登者
考德威爾來自美國科羅拉多州，父母都是攀巖教練。從4歲開始，小考德威爾就和父母、姐姐一起參加野外活動。湯米的老爸，是個充滿力量的健美明星、登山高手。他不管參加什麼冒險運動，都會帶上兒子。導致小小年紀的湯米，在老爸的帶領下，完成了很多成年人都不敢嘗試的活動。
6歲那年，考德威爾就在約塞米蒂國家公園進行了人生第一次攀巖。12歲，他徵服了北美落基山朗茨峰最為危險的懸崖峭壁—鑽石，該山峰高達2000英尺(約合609米)。上中學後，他跟隨著美國當時興起的野外攀登潮流，遠赴法國等地開始自己的冒險，並很快在攀登界嶄露頭角。
父親總是教我，發生什麼並不重要，你如何面對才是關鍵。
—The Push
年輕的湯米·考德威爾和夥伴
2000年，22歲的考德威爾得到了一個名利雙收的機會：在著名野外設備公司的贊助下，考德威爾與另幾位攀巖好手：20歲的貝絲·羅登、22歲的史密斯和25歲的迪凱出發去攀登吉爾吉斯斯坦境內的帕米爾峰，這座海拔3000多米的高峰，早已成為登山家的聖地。對於他們4個人來說，成功地登上高峰，名譽、地位和金錢就唾手可得。
本來一切順遂，四個人都已經爬到了離地面 1000 英尺的巖壁上，沒想到技術之外的狀況發生了。當時吉爾吉斯斯坦恰好發生叛亂，他們不幸地遇到了帶著武器的叛軍，被押做人質。幸運的是，叛軍並沒有直接槍殺他們。為了活命，湯米趁著一個落單的反叛軍不備，將他推下了懸崖，四人由此得救，而湯米也因此背上了沉重的心理枷鎖。壓迫他的，不止是被劫持的陰影，還有殺人後的應激性障礙。
02
失去一指，依然向著絕壁進發
好在他熱愛的攀巖幫助他走出了那段陰霾。就在他找到了治癒創傷的解藥後，又一次意外發生了。綁架事件過去一年後，在科羅拉多州埃斯蒂斯帕克裝修他與貝絲的林中小屋時，一次操作失誤導致湯米的左手食指被桌鋸鋸斷，只剩半截。一家人帶著湯米飛速趕往醫院，結果三名外科大夫花費了兩周時間都沒能保住湯米的手指。
沒有左手食指的情況下，我如何能夠攀登？
— The Push
湯米和凱文
湯米·考德威爾的雙手
其中一個醫生也是攀巖者，他告訴湯米，準備找新的工作吧，他再也不能攀巖了。這一下激怒了湯米：「見鬼去吧！他根本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現實談何容易，攀巖的時候，很多時候需要大拇指搭在食指上發力，去抓住巖壁上那些小小的凸起，而少了食指，物理原則都不一樣了。周圍的人，除了貝絲和父親，誰都不看好湯米。但湯米可不信邪，並定下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徒手攀登酋長巖！
意外促使湯米成為了世界上最雄心勃勃和最令人尊敬的攀登者，也讓他更樂於與人分享攀巖的意義。黎明牆是最後一塊人類尚未攀爬過的大巖壁，湯米心知很難， 「但在心裡極度受傷的時候，我必須找到生活的另一面，不能一味坐著，徒然悲傷。」所以湯米下定決心要攀登黎明牆。2015年，經過精心準備，湯米·考德威爾和凱文·喬治森從酋長巖幾近垂直的巖壁開始攀爬。
這面花崗巖壁名為「黎明牆」，高約900米，相當於三座艾菲爾鐵塔，獲稱「世界最難攀登的絕壁」，被許多人認定不可能徵服。而他們選擇的自由攀爬又稱徒手攀登，屬於攀巖運動的一種。攀登過程中，攀爬者只靠四肢抓踩天然把手點或踏足點，不能使用鑿子製造把手點。
對自由攀爬者而言，繩索和安全綁帶只是用來保護安全，而非上攀的助力。考德威爾和喬治森使用綁帶，甚至強力膠水幫助攀爬。很多時候，他們就像蜘蛛俠一般攀附在巖壁上。
這期間，兩人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困難和艱辛。有時，考德威爾每隔數小時設置一次鬧鐘，提醒自己塗抹特質藥水，抑制雙手因疲憊而產生的顫抖。攀爬時，考德威爾和喬治森多次因把手鬆動而墜落。由於下墜距離長，身體會隨繩索擺蕩，二人下落過程中多次撞擊巖壁。
歷盡艱辛，終於在第19天，他們成功登頂。等待他們的，是潮水般的媒體和他們的家人，甚至，時任美國總統歐巴馬也「發來賀電」。
登頂的湯米和凱文
03
攀登之路從未停止
在2016年，又有人向這座「頑石」發起挑戰，他就是紀錄片《徒手攀巖》的主人公——亞歷克斯·霍諾德。身為他的好友湯米一直試圖勸他放棄，因為在眾多徒手攀巖者中，已經有將近一半死於這種極限挑戰。然而正因為是亞歷克斯的好朋友，湯米明白他對酋長巖的執著和熱忱。
正因如此，這之後，他們對於酋長巖探索的腳步沒有停止。美國加州當地時間2018年5月30日，「漢諾哥」Alex Honnold 與好友「九指湯米」Tommy Caldwell 搭伴再次刷新了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知名大巖壁酋長巖「鼻子( Nose )」路線的速度攀爬記錄。歷時2小時10分15秒，他們打破了之前的最快記錄。
如今，電影《徒手攀巖》讓更多人了解了這項運動，也看到了鍾愛這項運動的人們。湯米與亞歷克斯之間的傳承，也會如此繼續下去。正如亞歷克斯所說：未來人們一定會發現更有挑戰性，更刺激的攀巖路線，來超越我。
新的奇蹟永遠發生在下一場攀登之中。
-END-
文|Ming 排版|Ming 編輯|to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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