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飛往北京的MH370航班,管制雷達希望看到你,如果收到請保持現有高度直飛目的地北京,所有機組會配合避讓,確保你擁有最高級別的優先落地權限,航路天氣目前晴朗,目的地北京空氣溫度25攝氏度,體感舒適,下機後請記得抱抱接你的親友,他們等了你們太久,他們很愛很愛你……」
對於馬航370航班上的乘客家屬來說,沒有任何消息也許是對他們唯一的慰藉,即便此生的杳無音訊,卻仍可留有生存的希望與幻想。然而,2015年7月29日,留尼旺島海灘上發現的一塊飛機的襟翼殘片,無情的擊碎了這個夢。當殘骸被確認為屬於馬航370的那一刻,每一個乘客家屬都掉進了悲痛與絕望的深淵。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事故原因仍然成謎,但是我們需要一個真相,世界需要一個真相。
2014年3月8日0時42分05秒,天氣晴朗夜空清晰,馬來西亞吉隆坡機場一架編號為MH370的波音777機型飛機起飛離港,計劃於早上6點30分到達目的地中國首都北京,該航班共搭載239人,包括來自15個國家和地區的227名旅客以及12名全部來自馬來西亞籍的機組人員,53歲的機長扎哈裡艾哈邁德沙來自檳城,1981年加入馬航,事發時累計飛行時數為18365小時,副駕駛法利阿卜杜勒哈米德27歲,2007年加入馬航,事發前累計飛行時數為2763小時,執飛機型波音777是一款由美國波音公司製造的中遠程雙引擎寬體客機,引擎採用的是勞斯萊斯生產的瑞達892型引擎,整架波音777飛機由300個零部件組成,這款飛機是波音公司繼747之後歷史上的第二次豪賭,波音為研發該機型投入了大量的資源,光是研發廠房的基礎建設就花費了15億美元,一旦失敗,波音公司甚至會面臨破產的命運,所幸結果證明,波音777是一款成功的飛機,但是該款飛機在2001年至2019年間共發生過15次重大的事故,包括人類航空史上的最大謎團,2014年的MH370失蹤事件。
MH370從0時42分05秒起飛,40多分鐘內曾有過十幾次和吉隆坡控制中心的常規通話期間沒有任何的異常。凌晨1時19分24秒,飛機即將離開吉隆坡雷達進入越南胡志明市,此刻的MH370是同時出現在吉隆坡、曼谷和胡志明的雷達上的,然而就在道別完的1分43秒之後,MH370突然突然從三國的雷達上消失了。民航飛機上位置跟蹤是由ACARS進行的,中文全稱叫做飛機通信尋址與報告系統,是一種在航空器和地面之間通過無線電或者是衛星傳輸短消息的數字數據鏈系統,其硬體構成我們可以簡單的理解為是飛機前端的兩個應答器,因此從雷達上消失的最大原因就是這兩個應答器同時失效,而失效的原因可能是應答器同時發生了故障,或者是人為關閉。直到北京時間6點30分,飛機並沒有按計劃落地,4小時後MH370正式被宣布失蹤,接著史上最昂貴的搜救行動隨即展開。最初的搜救行動,在飛機從雷達上消失的區域展開,也就是南中國海和泰國灣之間進行。
北京時間2014年3月8日17:26左右,一架參與搜救工作的越南飛機在馬航客機疑似失聯海域範圍內發現了一條長約二十公裡的油跡帶。稍後這架飛機還發現海上升起了一條煙柱,3月10日,越南國防部作戰局同意兩艘中國大陸的船隻和一艘美國船隻進入越南領海區參與搜救,其後共有11個國家的艦船以及飛機在疑似失事的海域進行了聯合搜救,動用了包括超過25架飛機、直升機和40艘艦船,但結果一無所獲,搜救陷入僵局。接著馬來西亞軍方提供了軍用雷達的數據,搜索範圍隨之擴大,軍方的遠程軍用雷達和航空管制使用ACARS系統不同,軍用雷達不依賴應答器來追蹤飛機的位置,而是利用反射率。
軍方的資料顯示,在與370號航班最後一次通訊後,飛機脫離了預定的飛行路徑,先是向右轉了一點,然後往左轉了一圈,機頭指向來的方向飛躍了馬來西亞半島,之後在檳城島附近向右轉,一直飛到馬六甲海峽西北穿越安達曼海,並保持了西北方向航行,直到脫離了空軍雷達的覆蓋範圍。按照這個路徑,飛行範圍一直多國飛機和船隻組成的機隊展開了搜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把馬六甲海峽,安達曼海和孟加拉灣進行了全面搜索,但沒有發現任何馬航370航班的蹤跡。與此同時,調查員開始分析飛機的衛星通訊記錄,像所有現代飛機一樣MH370配備了SATCOM,就是衛星通訊終端,出發前SATCOM端登錄到了衛星網絡與澳大利亞珀斯的地面站建立了聯繫。大家隨後保持了所有它和370號航班之間傳入和傳出流量的詳細記錄。記錄中顯示,航班在南中海失蹤之前,一切似乎都按預期進行。然後在這段飛行期間,SATCOM連結被切斷,終端停止了響應,但原因未知。
但是航班在安達曼海上空消失3分鐘後,370航班的終端要求重新登錄網絡,SATCOM連結成功重建並沒有再次被打斷,直到將近6個小時後始終在線,在最後的幾小時裡,地面嘗試兩次通過衛星電話與飛機進行聯繫,機上的SATCOM終端確認了這兩次的聯繫請求,並且通知了駕駛艙,但是沒有收到任何的應答。正常來說,地面站在一個小時之內,如果沒有再次接收到終端傳來的信息,它就會自動傳送一個信號確認終端是不是還在線,所以除了剛才我們說的兩次人為請求的通訊連接,還有五次自動狀態的請求,MH370終端也對這5個的自動請求作出了回應,雖然這些傳輸不包含有個航班位置的任何信息,但是我們能夠通過每次飛機和衛星發送和接收的時間來測量飛機與衛星之間的距離內,通過七次通訊握手,一共產生了七個可能的位置,還通過計算飛行速度、飛機的油耗以及其他因素飛行路徑。
分析表明,最終傳輸的最可能起源在印度洋南部的一條弧線周圍,並據此推測飛機於2014年3月8日9點左右燃料耗盡在該區域墜毀,該地區屬於澳大利亞的管轄範圍,搜索工作由澳大利亞政府領導繼續推進。緊接著飛機路線估算所帶來的偏差,海洋漂移帶來的誤差都持續的進行改進,被逐步的完善。但是印度洋南部的這一部分實在太遠,搜救隊花了6天時間才到達,新的飛機和艦隊逐漸搜索了超過450萬平方公裡的海洋,但MH370依然無跡可尋。
MH370的黑匣子配備了兩個水下定位信標,電池從海水侵入那一刻算起續航的壽命約為40天,就是說即便黑匣子沉入海底,在40天內產生的聲音有可能被水下錄音設備所記錄到,聯合國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組織國際數據中心開始探測該海域的次聲波狀況,並在三千米深處發現了與定位信標接近的脈衝和頻率信號。2014年4月11日,身在上海訪問的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表示,搜救人員已經確認收到了實時航班MH370的黑匣子發出的信號,正在爭分奪秒地進行搜救,以趕在信號消失前找到黑匣子,但是此刻已經過去了33天,黑匣子信號已經開始逐漸減弱了。
緊接著對檢測到信號區7000平方公裡的海底進行了搜索,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殘骸,發現疑似信號的海域水深達4500米,差不多是6座杜拜塔首尾相連的高度,而且深海海底的地形結構和海域環境非常的複雜,不僅有著千米落差的大陸架結構,還充滿著強烈的暗流和大量的淤泥,對其難度用大海撈針來形容再貼切不過,隨後的搜尋沒有任何進展,直到16個月後,在印度洋的另一邊發來了讓所有人都絕望的消息。
2015年7月29日,在馬達加斯加東部的小島留尼旺島海灘上,當地人偶然發現了這塊兩米長的,被藤壺覆蓋的金屬物體,航空專家經過仔細的檢查內部的標記日期和序列號迅速鑑別出物體是飛機機翼襟副翼的一部分,並最終確定襟副翼屬於MH370航班。即使留尼旺島處在搜尋區域以西4000公裡處左右,航班也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但是其位置與碎片散布模式的模擬得到的結果是一致的。此刻明顯的證據實錘了MH370航班在印度洋某處墜毀。
隨後水下部分的搜索持續了幾年卻毫無進展。2017年1月17日,中馬澳三方聯合宣布正式終止MH370客機的水下搜救工作。2018年1月10日,美國民間的勘探公司海洋無限與馬來西亞政府籤約重新展開搜救,合同籤訂的原則是找不到不收錢,該公司自掏腰包於1月17日起進行了為期90日的水下收集工作,尋找飛機殘骸地點和黑匣子,為什麼家公司能夠敢於和政府籤對賭協議?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或者是資料數據,甚至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不是!海洋無限成立於2017年,該公司通過世界上獨一無二規模的海底機器人,從海洋和海底來獲取信息數據,我們可以簡單的理解為藝高人膽大。
該公司在2018年1月至5月間部署了搜救區域的海底構造器,但是最終很遺憾沒有成功。儘管MH370已經永遠不能返航了,但是詭異的飛行路線,奇怪的轉彎以及不該中斷的信號,使得事故發生的原因疑點重重。鑑於911事件的發生以及恐怖分子的猖獗,首先引起人們懷疑的是兩名持有假護照的兩名伊朗籍乘客,但經過了非常縝密的調查之後,卻發現沒辦法將這兩名男子與任何恐怖組織聯繫在一起,他們只是經由北京轉向法蘭克福去尋求政治避難的,同樣的調查人員徹查了飛機上的每一名乘客,最終都一一排除了嫌疑。
加拿大飛行員克裡斯古德費提出假設,認為飛機的飛行動作符合電氣火災的特點,火災燒毀機上的電路,導致ACARS應答機失效,接著調查人員在航班託運倉單上列出的項目中,發現了航班運載的11噸貨物中有一批鋰電池,於是就推測是鋰電池引發了火災,導致了後續的事故發生。這個推測並不是摸腦袋拍大腿的結論。回顧下2010年9月3日UPS航空6號班機的空難,該班機從杜拜起飛後不久,即因貨艙失火而墜毀,罪魁禍首就是一組鋰電池引發的火災。同樣的MH370航班另一個潛在火災的原因可能是發生了電氣故障。
1998年9月,瑞士航空111航班墜毀,就是在駕駛艙上方的電線內起火引起,火災損壞並且禁用了多個航空電子設備系統,包括應答器和SATCOM系統。但是我們仔細的來分析一下,就370航班而言,通訊突然中斷以及後續偏離預定的飛行路線,有可能是火災的直接反應。兩名飛行員第一時間轉向馬來西亞方向,試圖緊急降落在最近的合適的機場,這是符合常理,但是卻並沒有,而取而代之的是370航班一直飛行了6個小時,那這也就徹底排除了航班火災的可能性。因為火災不會在航班上持續六個小時。
美國作家兼記者奈傑爾考索恩在航班失聯71天後,出版了一本名為《MH370航班之謎》的書籍,書中懷疑可能是美國與泰國在南海舉行的聯合軍演中無意中擊落了航班,並掩蓋了真相。但是沒有拿出任何的證據,單純的像是在為賣書打call。2015年3月15日,澳亞衛視播出的節目報導了一種新的陰謀論,聲稱飛機上有某國間諜押運的一個軍事裝置將交付中國,美國迫於情況緊急將其擊落,或者用某種方法讓飛機降落在某處後銷毀。
讓我們逐步分析一下,我們回到留尼旺島發現的機翼殘片,襟副翼的發現後重啟了大量的搜索,沿著非洲東南部海灘和海岸線至少31個其他飛機的零部件被找到,且進行了分析研究,這些零部件中只有三個可以被確認屬於MH370,18個被確定為可能非常可能,或者是幾乎確定源自370航班,經過鑑定沒有發現碎片上有任何爆炸過的痕跡,除了其中一個無法辨認的物品上,有三個小的燃燒痕跡外,也沒有任何的燃燒跡象,所以飛機被擊落的陰謀論是不成立的。2015年12月,澳大利亞國防部科技組的報告正式確認,失聯之前MH370航班曾遭遇突發電力故障,「殭屍飛行」這一推測新鮮出爐,推測認為失聯客機的航電系統失效,機組人員無能為力,飛機繼續自動飛行,直至燃料耗盡,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也僅僅是推測而已,這也無法用來解釋詭異的大轉彎與飛行的方向,而且在整個六個小時的飛行過程中,沒有受到任何衛星電話的求救是不符合常理的。
另有媒體稱,涉事班機可能是因為遇到了危險天氣而失蹤,另一類似的說法是測試班機遭遇到了風切變,但是當天航線的天氣狀況非常好,而且飛行中遇到風切變是有一定的處置程序的,不會導致飛機長時間的失去聯絡。那有很多未解之謎一樣,人類找不到答案了外星人就要背著大鍋上場,有網民稱馬航370是被外星人劫持了。我現在就可以代表外星人宣布「這件事真不是俺們幹的,別什麼事都往俺們身上來,客觀一些生活會更美好」。馬來西亞軍用雷達信號顯示,馬航370有著海拔顯著的變化過程,先是從三萬五千英尺爬升至了接近五萬英尺以上的高度,然後從民用雷達上消失。那軍用雷達信號顯示,飛機急轉彎到了西部方向,這個詭異的世紀大轉彎以及不止一次的改變高度和轉向可以說是一波操作猛如虎,這說明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飛機此時一定是在手動控制下飛行,常規來說,波音公司的飛機一般是在起飛離地後五百英尺左右的高度進入自動駕駛系統,但是在這之後什麼時候接入完全取決於個人,天氣好的話,如果沒有顛簸的時候,那喜歡操縱的駕駛員朋友就會多飛一會兒,但是大多數飛久了的老牌飛行員都會按規定在能夠接入的時候及時接入自動駕駛系統,那麼此刻的手動操作說明這一切都是人類主觀的行為,因此唯一的嫌疑人或者說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機長扎哈裡。2010年7月時,有媒體爆出機長在其家中飛行的模擬器中曾經進行了模擬航班飛往印度洋疑似失事的路線,但馬來西亞交通部8月也確認,實際上這條線路只是由數千條模擬路線中的一些重複的點連接而成的,不能直接得出機長就是主謀的結論。警方在翻查他的財政狀況後也認為他沒有經濟困難,沒有任何的精神疾病。在翻查了下通話記錄後,也否定了之前媒體所指的他曾經和某個神秘人通話,便暫時排除了他和恐怖主義無關。
2020年2月18日,澳大利亞前總理託尼阿博特在電臺發表MH370客機是機長駕駛客機自殺的言論,表示在客機失蹤的一個星期後,馬來西亞政府的高層就已經知道了此事,但是由於該說法會讓馬來西亞的形象蒙羞,因此大馬政府一直否認該說法。那曾經參與MH370調查的馬來西亞皇家警察總長阿卜杜勒哈米德表示,這只是阿博特個人的假設性言論對此不予置評。常規來說,如果單純是為了自殺,沒有必要大費周折的飛行那麼久,也許有人會說他就是想拉著一飛機的人墊背呢,如果想要帶著更多的人一起去死,他完全可以將飛機開到人口更密集的區,引發更大的災難,顯然他並沒有這也是機長自殺言論的疑點之一,那如果不是自殺,會不會是劫機?
目前的一切證據表明,整個過程可以確定是在機長的主觀操作下進行了,說實話劫機的可能性會比自殺大一些。首先,根據軍方主動雷達的記錄,MH370在雷達上消失前,曾經有系統性的關閉航空通訊系統,客機的回報系統在1時07分關閉,應答機隨後也在1時21分關閉,調查員基本確認馬航370客機是被一名或者多名具備飛行駕駛經驗的人所劫持。
從細節上分析來看,飛行員關掉應答器,然後轉彎去向另一個方向,並通過操作給飛機進行迅速減壓,這會導致乘客們出現缺氧的狀況,使乘客們失去行動的能力,這的確是飛行員為達目的解決飛機上所有乘客最便捷有效的方式,那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顯然機長是不想為往後的飛行操作留下後顧之憂,但是他這樣做的動機到底是主觀意願,還是被脅迫就無從得知了,馬航事件唯一成迷的就是他的動機,而現實是除非370航班最終的地點可以被找到,否則我們永遠無法確定墜機的真實原因,現有的一切答案在沒有充分證據的前提下都無法得到統一的結論。
願逝者安息,生者堅強,生命來之不易,請珍惜當下,也珍惜你身邊每一個愛你的人,給他們一個擁抱,也讓他們知道你有多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