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國寶級聲音」,央視最有磁性的聲音,也號稱中國最貴的聲音。他溫文爾雅的主持、莊重大方的解說,感染了一代電視人。他的聲音被譽為「一個百年不遇極其罕見的非常標準的國標聲音」。
任志宏解說的節目,題材內容多樣,時間跨度巨大,曾有人比喻他是在「歷史的車輪上奔跑」。任志宏把每一部紀錄片都看成是一本展現在他面前的包羅萬象的「大書」,而他在讀懂它們的同時,更力圖通過自己的有聲語言準確、生動、鮮明地去表現它們,也為中國各個重大歷史時刻留下了珍貴的聲畫紀錄
觀眾甚至不需要看字幕,只需要用耳朵就能分辨出哪些是任志宏在配音解說。徐濤說,那是一種問鼎山尖的聲音。而易中天對他的評價是:「 志宏的聲音很有『 殺傷力 』,捕獲了很多異性。」
浸透心靈的聲音
當《國寶檔案》、《子午書簡》、《探索發現》等央視品牌欄目隨著一個渾厚深沉而又高遠空靈的男中音緩緩開啟,有關文化品位和歷史底蘊的涓涓細流就流淌進了許多人的心中,進而匯聚成一種溫暖的澎湃。這個聲音來自任志宏。
對於山西之外的觀眾來講,最初認識任志宏並不是他的螢屏形象,而是他那極具磁性又富有感染力的聲音。1999年,從山西電視臺調入央視後,任志宏走入幕後,先後擔任了大型電視紀錄片《新中國》、《中國大西北》、《張聞天》、《中國特區》、《偉大的創造》、《五當山》、《春節的故事》、《交響》、《十一世班禪》、《使命》、《軍旅先鋒》、《歌聲飄過 80 年》等的解說。全國人民就有幸聆聽到了這個寧靜致遠的。這些蘊含著民族歷史巨大能量的題材,經過任志宏飽含著深情和思辨的解說,讓時空復活,讓思想重生,聽眾仿佛被他的聲音牽引著回到某個感動的地帶而不願自拔。而那段歷史,那些情懷就在他娓娓道來的閒庭信步間穿透了每個人的心靈。
他行雲流水般的解說,如天籟之音不顯山、不露水,不著痕跡又能穿越時空,浸透心靈。讓你不由自主地在他所營造的神話世界。這就是他被冠以 「 中國最有魅力的男聲 」 和 「 演播藝術家 」 的原因所在。一位網友甚至說:「 聽任老師的聲音,在我就是一種長壽的秘訣。」 而易中天對他的評價是:「 志宏的聲音很有『 殺傷力 』,捕獲了很多異性。」
《新周刊》2006 年中國電視節目榜揭曉。他們將 「 最具人文氣質電視解說獎 」 頒給了用民族血脈和情感引領人們去 「 探索發現 」 的任志宏。他說,這是對他最精確的評價。
穿越時空的磨練
任志宏,祖籍山西孝義。隨著《山西新聞》和後來一檔他擔任欄目策劃、製片人、主持人的新聞雜誌欄目《志宏時間》問世,他的形象在山西可以說家喻戶曉。那種莊重、大方、儒雅的氣質一度成為山西臺的招牌。
俗話說:「 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 從小酷愛語言藝術的他,對上海電影譯製片廠配音大師崇拜達到了頂禮膜拜的程度。那時一部影片要看上幾十遍,將片中人物對白和音樂不厭其煩地反覆記錄、校對、背誦,用 「 磚頭塊 」 錄音機反覆對照、反覆磨練,從中逐步摸索掌握了諸如孫道臨、丘嶽峰、尚華、喬榛、畢克等配音大師們的語言表達特徵。模仿是最好的老師,任志宏說。「 兒時,我對語言學習差不多已到了痴迷地步,這些經典臺詞不但具有很強的文學品位和人生哲理,同時也在語言藝術表達、文學修養、吐字發音、氣息控制、輕重格式等方面,對自己幫助很大,為日後工作打下了堅實基礎。現在我在做解說可以駕輕就熟、信手拈來,準確地進入規定情景,並注入情感和思想。」
正如任志宏所言:他要感謝山西這塊土地,感謝偉大的黃河流域文化帶給他的積澱。在山西的歲月裡,古老而厚重的文明印記,在不斷的磨礪中與他自身的天賦獲得了統一。那些他所經歷和見證了的種種故事,讓他在感動了自己之後又感動了別人。在錄製《天網》時,他經常熱淚縱橫。在《新中國》試錄時,招待所臨時搭起的一間簡陋編輯機房裡,沒有話筒桌,就因陋就簡地用磁帶箱子代替,整個身體只能窩著錄音,屋子裡溫度足有 40 度,又熱又悶,為保證錄音效果還不能開風扇,他就乾脆赤膊上陣……他就這樣揣著一片熾熱真誠和滿腔熱情,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所熱愛的事業中去,並將這種熱愛轉化成了愈加厚重的藝術符號——意味深長、厚實莊重、收放自如。
超凡脫俗的品位
大凡搞藝術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沒有個性就談不上藝術,任志宏的個性就是從若干年的實踐中得到的:「 提升自身文化內涵與品位,保持健康、良好的氣質和聲音形象極其重要,因為你在螢屏上的每一次出現決不代表你個人,而代表整個中華民族的氣質和品格。」 他在《千秋史話》中莊重大方、具有思辨內涵的主持風採,贏得了海內外觀眾一致好評,並逐步培養了一批海內外固定觀眾群。正如海外觀眾對他評價:「 任志宏先生在諸多節目主持和解說中那詩韻十足,富有磁性的聲音更為節目增加了中國文學之美感。」 每一期節目中,他始終注意把握中華民族文化的含蓄、質樸,一身正氣,力避浮躁。「 不求轟動,只求品位 」 是他對自己的定位。
「 在人云亦云的今天,堅持自己的個性非常重要。作為新聞工作者,可以通過自己的言行去影響一部分人是很有意義的事。我做的多是一些和文化相關的欄目,我覺得現在這樣的欄目太少了。幸運的是,我在做。我可以通過這樣的欄目,讓中國古老的文化緩緩流淌下來。我自豪,我不是在誤人子弟。」
任志宏含蓄而質樸地將中國文化傳達給了世界,在他的身上沒有 「 秀 」 色,有的只是一種超凡脫俗的品位所折射出的中華文明的深邃和厚重。
超越語言的魅力
翻開任志宏的履歷,他的榮譽無不與自己深愛的語言藝術緊密相連:
1992 年,朗誦散文作品《婆娘們》獲首屆全國廣播朗誦大賽專業組一等獎。
1995 年,獲第二屆全國廣播電視主持人 「 金話筒 」 評選金獎。
進入央視後,他所解說的紀錄片《新中國》獲得了 「 五個一工程 」 等多項全國大獎,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新中國》中的解說還榮獲中國電視紀錄片學術獎「 長片最佳解說獎 」 單項獎。由他擔任解說的《中國特區》、《偉大創造》、《使命》、《歌聲飄過 80 年》等大型文獻紀錄片分獲全國「 五個一工程獎 」 等獎項;《交響》、《春節的故事》、《十一世班禪》先後獲得 「 中國彩虹獎 」 紀錄片、專題系列片一等獎;紀錄片《祖屋》獲得美國第 34 屆國際電影電視銀獎等許多令人羨慕的大獎。
近年來,在央視《探索發現》欄目中擔任解說的大量紀錄片作品,如:《解放戰爭》、《世界文化遺產之中國檔案》、《極地跨越》、《走進非洲》、《撼天記》、《北洋水師》、《庚子國變》、《徽州》、《江南》、《獨領風騷——詩人毛澤東》、《中國史話》、《考古中國》、《喪鐘為誰而鳴》、《戰俘存亡錄》,以及主持並解說時長為六小時的大型特別節目《辛亥革命》等,均受到觀眾的好評。但任志宏的魅力是超越語言藝術的。他只不過在用語言去解讀世界,詮釋文化。他的聲音也超越了物理聲線的屬性成為一種文化的象徵。而這都得益於他自己聲音之外的修為,得益於他與人民大眾生活相融的經歷、情感、品德……
生活中的任志宏簡單而樸素,他擁有的是精神世界的富足。除了解說、主持,你也許不知道任志宏還在不同的報刊、雜誌上發表了近百篇的詩歌、小說、雜文、散文;他的鋼琴曲《黃河協奏曲》彈得高亢激越,他的歌聲自己說是男高音,他的京劇也是有板有眼……
當問及是否有遺憾,任志宏像個大男孩:「 我沒有在正規的廣播電視學校學習語言……」 讓他非常開心幸福的是有一個聰明漂亮的女兒,「 她上小學就作詞、作曲了,鋼琴比我彈得好……」 這位父親欣慰又無不自豪說著。在對他的採訪中,除了聲音讓你覺得他就是任志宏外,更多時候覺得像是在與鄰家大哥交談或者更像是在聆聽一位認真的老師在娓娓道來。
人生似乎是沒有終點的,在任志宏的眼中永遠沒有完美,這應該是他能夠給我們奉獻最美的之所在。話在人中,人在話外,讓我們在他的詩中去品味他的魅力吧。
「國寶級聲音」
1971年,懵懂少年的他,考入了太原市青年歌舞劇團。在歌舞團,他學的是聲樂,便更關注文學和電影,那時候文藝品種單一,也就看那些《地道戰》《地雷戰》什麼的。少年時對他有影響的,還有樣板戲,很多樣板戲,到現在都能倒背如流,後來在央視戲曲頻道還出演過《三家店》。
這些銀幕裡的形象對他幼小的心靈衝擊很大,他們身上有中華民族的脊梁,這一點對他日後的聲音塑造有一定的關係,很多人評價他聲音裡有正氣,便來自於此。不過,電影銀幕好像對他更有吸引力,小小的膠片,把人物放大幾百倍,真是神奇,後來知道電影是有文學劇本的。
年少輕狂,他就寫電影劇本,《往日的春夢》《春歸何處》《年輕的一代》,寫了好幾部。第一個文學劇本是《年輕一代》,星星點點的,想像著結構和故事,還夢想著自己也能當導演,還要去全國選演員,然後,恭恭敬敬地每個劇本謄寫4份,寄給全國的電影製片廠,但是收回的總是退稿信。
再後來,接觸到胡正和馬烽兩位老師,他們一個說:志宏,你這個年齡,還是從小處著眼吧。另一個說: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好吧,他聽從了兩位老師的話,就從小處著眼,寫詩寫散文,後來,也在《山西日報》《太原日報》《火花》《并州文化》等先後發稿,見了鉛字。
至今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諸於鉛字的處女作是發表在《湖濱學報》創刊號上的一首詩:《假如》
假如,人生就是大海
你、我、他就是大海中的一滴
假如,人只為自己
那必將被大海拋棄
假如,你、我、他是大海的結體
陽光將永遠把我們沐浴
假如,狂風掀起驚濤駭浪
你、我、他,將奮起搏擊
這就是大海的性格
人生閃光的一點一滴
這就是你、我、他的性格
在巨浪中奮進不息
當然,寫作只是他的業餘愛好,他有他要走的路。有聲語言表達是需要先決條件的,他的聲音天生的好,也許是上天送給他的飯碗就是要用聲音徵服人。
八十年代前後,《望鄉》《追捕》、《沙器》、《王子復仇記》等進口影片打開國人大眼界,外國的電影,外國人的面孔,卻是中國人的聲音,他覺得很好奇,從此知道了上海電影譯製廠,知道了孫道臨、邱嶽峰、畢克、喬榛、童自榮等配音大家,他是個有心人(他不止一次地說起,做廣電這個行業就要做一個有心人)。
任志宏參加第二屆CCTV電視主持人大賽
他模仿他們的語言表達,自己跑去上海找這些老師,也真沒想過調動的事,就是單純地想讓老師們看看,自己適合不適合走這條路,但老師們是認真的,他們沒想到,在大山之西,他們印象中貧瘠而封閉的黃土高原上,竟然有這樣一個聲音,是屬於「洋範兒」的,他們告訴他:你不要模仿,你有天賦,你要做你自己。他收穫滿滿的回到太原。
我讚許和欣賞他這種嘗試,年輕的嘗試,每一種都是通往成功的階梯。
他還說,有一件事,原來沒說過,現在可以告訴我,在去上海的時候,他給自己兩樣使命,除了去找老師們尋求肯定,還懷揣著自己寫的電影文學劇本,先後去了上海電影製片廠和杭州的浙江電影製片廠,不過,收到的都是退稿信。
編劇這條路,也就徹底斷絕了,但文學夢,他一直擱在心裡。
後來,大家都知道的是,他進了山西人民廣播電臺,輾轉之後又到了山西電視臺。
在廣電系統這些年間,除了播新聞,因為心裡一直有一個放不下的文學夢,也就不辭辛苦地錄了許多文學類節目,長篇小說、詩歌、散文,各種文體都觸碰,用自己得天獨厚的聲音去解讀自己心中的文學,當然也很受歡迎。除此之外,他看文學名著,國內的國外的都看,看了也讀。
幸運的是,這麼多年,沒有丟失文學節目,正是因為這一點,因為更多電臺文學節目話筒前的磨礪,各種不同文體的滋養,加上時間的積累,他也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感覺和駕馭能力。
這種後天養成,讓他滋生了詩意,也讓他的聲音流淌著詩意。
後來在央視開播《子午書箋》,也是因為他的這種氣質。
對於有了天賦,又有了後天內心的積累,怎麼表達,他是這樣認為的:
嗓子是一把槍,情感是子彈
每次拿到文稿,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熟悉內容再去表達。
他記得最清楚的事兒,是張平和他的《天網》帶給他的一切。
也就是九十年代吧,《啄木鳥》雜誌曾經連載張平(原山西作協主席,現在民盟副主席,中國文聯副主席)的《天網》。
那個時候,他是認識張平的,他喜歡這個小說,確認這個張平就是他認識的張平後,他決定自己來播,他積極主動把小說給了電臺文學組,責任編輯閱後同意錄製,他又自己去找來了兩萬元贊助,親自錄製演播這部當年轟動一時的小說。
錄的過程中,情感衝擊太大,那時候還是磁帶錄音而非今天的數位化,好多次泣不成聲,讓大家停下來等他。這個節目播出後,第二年即獲得中國廣播文藝長篇小說大獎。
當時,張平的正直和膽量打動了他。《天網》中的地名和人名都是實名,藝術的真實性得到最大呈現。而反觀現在同類型影視劇,地名、人名均虛構,無疑大大削減了其藝術含金量,它們在作品與受眾之間人為地設置了一道障礙——一道無情的鴻溝!這是藝術創作中最致命的硬傷。
《天網》後來陷入官司中,張平不動聲色地完成了官司沸沸揚揚的傳播過程。任志宏也根據這個完成了上下兩集的《天網啟示錄》,創下當年收視新高。
是的,如果把嗓音作為一桿槍,那麼情感就是子彈,二者缺一不可。由此,進一步證明他駕馭有聲語言的潛質和能力,只有感動自己才能打動受眾。
當然,這件事是發生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欄目《志宏時間》。說起這個欄目,也是千轉百折。
1992年的時候,CCTV4開播,要調他進央視。那年是首屆朗誦大賽,他朗誦的是著名作家張行健(山西臨汾人)的《婆娘們》,獲得首屆全國廣播朗誦大賽專業組一等獎,那年獲獎者還有喬榛、丁建華等老師,這超出他的意料,當時他想,此次大賽能獲一個二等獎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當拿著央視商調函回山西辦手續,麻煩來了,山西方面卻死活不放人,承諾給他一個欄目,就用他的名字命名《志宏時間》。這也算是上級對他高抬貴手、網開一面了。
在去央視之前,任志宏在山西當地已經很有名氣。他是省臺的新聞主播,擔任節目製作人,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欄目。為了轉戰央視,他孤注一擲,放棄了曾經的輝煌,成了眾多北漂中的一員。
初到央視的他做責任編輯、做編導,也會有孤獨感,但他一直堅信自己可以在國家電視臺找到自己的立腳點。地方臺的歷練,讓他熟悉每個工作崗位,因為對職業的熱愛,讓他更加盡職盡責、全心全意。成功終於偏愛他,自1997年至今,他在中央電視臺海外中心一直擔任《中國文藝》、《千秋史話》《國寶檔案》等主要欄目的主持人、編導。
《志宏時間》在艱難中運營了兩年,後來上面有規定,撤下了。這兩年中,沒有合適人手,又沒有太多的資金,他只好自己作製片,自己駕車,自己寫文稿,自己剪輯。他走在百姓的視野中,和大眾一起同呼吸、共命運。
藝術往往是沒有結論的。那些創造經典的莎士比亞、雨果、巴爾扎克、司湯達、李白、蘇軾、曹雪芹、魯迅、巴金等大家的作品深深影響著他的人生價值取向,伴隨經典在現實社會中去感受、去判斷、去思考、去反省自我,從而達到有聲語言藝術表達的最高境界,所以他說,聲音可以打造靈魂。
後來,有一些紀錄片編導說,任志宏的解說起著多半個導演的作用,有段落,有細節,有抑揚頓挫、有畫面感,為編導提供了一個更加廣闊的想像空間,這種語言表達實屬難得,說明他內心豐富。
實踐是試金石
這些實踐決定著他的道路,也奠定他再次飛翔的基礎,儘管他後來才感覺到。
《時間》停播以後,他背井離鄉,背水一戰來到北京,到中央電視臺打工。
打工的日子並不好過,當然,每一個北漂人都有一本血淚史,這塊可以省略。來到央視,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做《中國文藝》的責任編輯,在這個過程中,給主持人寫過串詞,也扛過攝像機採訪拍攝過許多文藝大家,也在後期編輯臺上工作過,也出鏡主持過,後來又兼任《千秋史話》的主持人。雖然苦和累,但他底氣十足,一專多能的本事,全是源於在山西的實踐與積累。
當時的領導是郎昆,一個在業界很有影響力人,經常表揚他:你看,人家任志宏,在山西小有成就,到了這裡,依然能放下一切,做他能做的所有事情,任勞任怨,精神可嘉。也是因為這些,兩年後,他獲得了正式調入央視的機會。打工的兩年多時間裡,他割捨不下故鄉的親人,雷打不動地每周往返於北京與太原之間的探家之旅,家,是支撐他走得更高更遠的力量所在。
因為實踐,他終於迎來了奠定他在央視也是在業界地位的長篇文獻紀錄片《新中國》。1999年正值建國50周年,他擔任該片的解說。
在去北京之前,我在網上找到了《新中國》這個紀錄片,重新聽了任志宏的解說,開場之前,有一段話:這是一條河,這是一條普通的河,人們說歲月如河;人們說,歲月如歌。
開頭的河便是山西忻州的滹沱河,一般人理解的文獻紀錄片一定是語調高亢激昂、大氣磅礴,但任志宏沒有這樣處理,他淡淡地說出「歲月如河,歲月如歌」時,你卻能聽出他內心的波瀾壯闊,這種收放自如的表達,在業界獲得很好的口碑。不久,他憑藉這部紀錄片獲得「中國電視紀錄片學術獎長篇最佳解說獎」。
之後,他被選中擔任紀錄片《探索·發現》欄目解說,他那種內斂的表達,又有難以名狀的氣勢,開創了中國影視紀錄片解說的新模式。因此獲得全國「最具人文氣質」解說獎……
經過這些鋪墊,他最鍾愛的欄目《國寶檔案》就要浮出水面了,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他和他命裡相屬的欄目就要發生星空碰撞。
講述著中國故事
任志宏很看重這個欄目,當這個欄目定下他主持之後,他欣然就任,因為這是能讓人沉澱下來的、不誤人子弟的欄目,是有留存價值的,和他的《千秋史話》《探索·發現》是一脈相承的,和他的理念也是一以貫之的,各大媒體經常見諸報端和雜誌的就是他的八個字:只求品位,不求轟動。這是屬於他的,毫無爭議。
開播至今的13年, 《國寶檔案》「穿越歷史,感受國寶,分享文明」 他給欄目的這一定位始終未變。
他說,這就是對歷史和文明的梳理,最可貴之處便是通過文物,搭起與祖先對話的橋梁。他在其中投入他的感情,投入他畢生的積累。
當我們坐在電視機前,或者在網上找到他的視頻,沉下心來走入他的世界時,你能感覺到他渾身氤氳的書卷氣,感知到他的表達和情感,感知到他對歷史和文明的愛與痛。
許多人說,電視中那個身穿中山裝的任志宏,就是中國形象,他用中國聲音,講述著中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