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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隨著晚秋的到來,朋友圈很快便被故宮的美圖刷屏了。
當銀杏黃葉遇上故宮紅牆,滿眼的金黃,燦爛無比,感覺像是要邁進「童話世界」,一葉一果都讓人如痴如醉。
當你沉浸在這夢幻的世界時,除了那撲撲簇簇宛若蝴蝶飛落黃葉,落下的,還有它的果實,突然整個夢境都變得有味道了……
真的臭到懷疑人生。🤮
雖然我們已經被口罩封印,但處處籠罩著的銀杏果的味道依舊無孔不入,比起絕美的秋日,臭到令人窒息的氣味卻更讓人記憶猶新,氣味與記憶有著超乎想像的緊密聯繫。
法國小說家馬塞爾·普魯斯特曾指出,氣味是喚醒過去記憶的關鍵途徑。
當人亡物喪,過去的一切蕩然無存之時,只有氣味和滋味長存。它們如同靈魂,雖然比較脆弱,卻更有活力,更加虛幻,更能持久,更為忠實。它們在回憶,等待,期望,在其他一切事物的廢墟上,在它們幾乎不可觸知的小水珠上,不屈不撓地負載著記憶的宏偉大廈。
仔細回想你人生中的不同階段,哪些特別的氣味會讓你重拾兒時的記憶?
喚醒童年的可能是母親的香水味,又或者是新修剪的草坪的味道。
這些被氣味喚醒的記憶帶有強烈的個人感受,會觸發往事之間的關聯和意義。
研究氣味的科學家們告訴我們,氣味之所以能喚醒記憶,是因為我們鼻子裡的嗅覺細胞會將接收到的氣味信息傳送至大腦。
大腦則負責把「好聞的味道」和「難聞的味道」分別儲存,以備日後「召喚」。
這項研究歸功於理察·阿克塞爾(RichardAxel)和林達·B.巴克(LindaB.Buck),他們論文的標題就十分引人注目——《氣味受體與嗅覺系統組織方式》。他們是2004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獲得者。諾獎委員會在官方總述裡這樣解釋道:
一種獨特的氣味能夠觸發獨特的記憶,這些記憶可能來自童年,也可能會與我們未來生活中(積極或消極的)激動情緒關聯起來。
比如某次我們吃了一隻不新鮮的蛤蜊,而後身體出現了不適。這段記憶便會在我們頭腦中留存數年之久,並讓我們對任何含有蛤蜊的餐餚都沒了食慾,不管它們有多美味。
失去嗅覺是一種嚴重的缺陷,因為我們再也無法感知食物的不同品質,也無法偵測到由氣味——比如著火時的煙味——傳遞出的警報。
這段話正是我們如今對氣味的理解。通過將氣味成分拆解的方式,我們可以記錄下這些氣味,並在日後進行「氣味重組」。這對博物館和歷史遺蹟有著重要影響。
其中最好的例子莫過於 16 世紀 90 年代芬芳四溢的凡爾賽宮。那曾是一個世界矚目的舞臺,是「太陽王」路易十四的居所和宮廷。
凡爾賽宮前身
如果當時留下的史料記載可信的話,那麼凡爾賽宮裡的花園中、庭廊間、 房間裡都飄蕩著令人陶醉的香味,甚至連那裡的噴泉都香氣撲鼻。
根據法國作家聖西蒙公爵(Duc de Saint-Simon,1675—1755)的記載,凡爾賽宮的花園裡,玫瑰香氣逼人,以致「沒人能在花園裡待得太久」。
凡爾賽宮也因其濃鬱的香味而被人稱為「芳香的宮殿」。
凡爾賽宮
除此之外,宮廷裡每個有身份的女性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香水款型。
比方說,德奧蒙女公爵(Duchesse d』Aumont,1759—1826)最喜歡含有芫荽、 鳶尾、丁香、菖蒲、香附子味道的香水。
杜巴利夫人(Madame du Barry, 1743—1793)偏愛橙花油、香檸檬、薰衣草、葡萄蒸餾酒、迷迭香混合在 一起的味道。
《絕代艷后》劇照·法國王后的瑪麗·安東尼特
成為法國王后的瑪麗·安東尼特(Marie Antoinette,1755— 1793)的香水名為「王后的覺醒」(Sillage de la Reine),主要由晚香玉、 橙子花、茉莉花、檀香木、鳶尾和雪松調製而成。
宮廷裡每個重要的女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氣味籤名。這些香水可不是從商店裡買來的,而是根據她們的喜好專門調配的定製款式。
對氣味的解讀是一個歷史事件。它能夠告訴我們,在歷史長河中,在特定的地理位置和歷史時期,人們是如何看待氣味的。
而人類漫長的歷史,都是由這些出人意料的小事物聯繫起來的,如果你想改變一直以來線性思考的方式,可以翻開這本書。
三十種奇怪之物意外串聯起的奇特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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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飛 著
新世界出版社 | 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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