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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香正濃
□八月桂花香
「今年的槐花又開了,剛在橋頭那邊聞到槐花香味了。」弟弟下班來看我,一進門就欣喜的冒出了這一句。「哦,這一片兒我怎麼沒留意有槐樹呢?」我不由得笑著。提起槐花,好像就已經聞到了它的花香。「山裡的槐花應該也開了吧,穀雨過後,對,肯定開了。」我自問自答到。曾經聽朋友說起過,山裡的槐花一旦開起來,可以用上壯觀這個詞。他曾用過一句很詩意的句子來讚美那一樹花開:「漫步在細雨如絲的岸堤,一陣一陣的淡雅的清香,隨風飄來,然後慢慢瀰漫,抬眼望去,一樹樹槐花,滿目雪白。就這樣讓你陶醉,不願離開。」
槐花開了,但我能看到的只是偶爾路邊紫紅色的槐花,我不敢肯定它是否可以吃,它的香氣跟我喜歡的白色槐花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只是身體原因,我不能親自去到朋友說的那個山裡,親眼看那槐花盛開時的場面。而此時,槐花留給我的除了它的清香與潔白,就是兒時老家過道門口的那棵老槐樹記憶了。仿佛是一場夢那麼輕,轉眼,我都已經走出那麼遠了。
它就是極其普通的一棵樹,它生長在我們每個人的童年。每到油菜結莢,麥子抽穗,槐花就開了。那時的我們,沒有零食,沒有玩具,樹下一堆沙土,樹上垂下老爸自做的鞦韆,旁邊一個光溜溜的石頭磙子,就能夠讓我們小姊妹幾個玩上半天。男孩子們在沙坑裡爬來爬去,女孩子在鞦韆上蕩來蕩去。要是玩的餓了,頑皮的男孩,就會直接奔著槐樹而去,爬上樹摘下幾串槐花,直接入口。順便給我們幾個不會上樹的扒斷幾枝扔下來,不用洗,不用檢,直接就入了口,沒那麼多顧及。
家門口這棵古老的槐花樹,是我們幾代人的記憶。槐花開時,蜜蜂就跟著來了,嗡嗡的聲音和著槐花的香氣,加上淘氣的我們,老媽在石頭桌子上涼的飯菜,還有老爸在一旁使勁兒的用筷子燙炒麵的動作,樹下的爺爺奶奶懂得的自然多,絮絮叨叨講著一些我們包括爸媽都沒聽過的故事。這一副珍貴的畫面,在記憶裡封存著。
夏天濃了,槐花也就落了。滿樹的綠蔭,星星點點的透過太陽的光,一閃一閃的,石頭桌子上的作業本,歪歪扭扭的拼音字母,語文課本正好翻到了《皮球浮上來了》這一課,那時瘦瘦的我,把每一字每一詞,記在了心裡,也為以後人生的行囊,裝進了回憶。
歲月之所以會留香,恰因為我們的每一步都非之容易,走過了花開,我們便擁有了生活賜予的甜蜜。正如槐花盛開時的滿目繁華,也有落幕後的經久彌香。走過的路是永遠值得回味的,也是讓我們一生都為之感慨的。又是槐花綻放時,我在人間四月天裡,寫著我喜愛的槐花盛開季。
準備好心情,夏天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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