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國城市化的不斷發展,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吃過豬肉,卻沒見過豬跑。成年豬大家都未必見過,更別說剛出生不久的小豬了。在我久遠的印象中,剛生下來沒幾個月的小豬白白淨淨,甚至可以用眉清目秀來形容。但當了這麼多年兵回來,再來到附近的豬場,看到的小豬還是讓我大吃一驚。
親戚對我說,這是家豬和野豬雜交的新品種,既像家豬一樣好養,不挑食,也有野豬身體強壯,瘦肉率高,營養價值豐富等優點。在我們信陽,有不少這樣的黑豬養殖場,農戶們靠著黑豬肉這種千家萬戶們飯桌上的新寵,大大改善了自己的生活。當時我們正聊著,他突然問我:「要不要去看看小豬?」想起小時候和小豬一起玩兒的記憶,我欣然答應了。
他把小豬從豬圈裡趕出來之後,看著我一臉吃驚的表情笑了起來,他說:「這些小豬剛出生的時候還有獠牙,已經把它們都摘掉了。」這些豬要麼身上有棕色的條紋,要麼乾脆全身漆黑,但仔細一看,依然帶著一股萌勁兒。
據說這樣雜交的野豬仔,在市場上可以賣到近千元一頭,成年豬賣肉,兼賣小豬苗,這就是鄉下豬場現在的基本盈利模式,他說:「現在的人嘴巴越來越刁,普通的豬肉不健康,也不好吃,這種豬肉在市場上非常暢銷,一斤賣出普通豬肉2倍的價錢完全不是問題,加上我們可以直接在網上賣,也不用擔心銷路。」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一隻小豬給我看,小豬在他手裡不斷掙扎,顯然帶著遺傳自父親(或者是母親)的野性,看著看著,我都有點想買一隻回家養著玩兒,但考慮到不用多久它們就會長成重達幾百斤的巨物,還是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