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出過很多小說,但我最喜歡的還是《裝臺》。
他筆下的裝臺,極具陝西特色,描寫了一群普通人,他們被生活壓垮後,卻總能保持溫暖。
就是這樣一本關注民生、關注人性、關注女性的小說,被搬上了央視的舞臺。
「鐵主任,咱這活幹得他滿意不?」張嘉譯一開口,就是一股子陝西口音,很容易讓人進去角色,他騎著三輪車,勾著背穿梭在大街小巷,不用多說,他就是順子本人了。
在《裝臺》裡,張嘉譯飾演的刁順子,為人老實,知世故卻不世故,愛唱秦腔小調,對待生活永遠樂觀。
可這樣的刁順子,卻有一個性格相反的女兒刁菊花。
在觀眾眼裡,刁菊花為人不講道理,待人刻薄,從來不給別人留情面,閒時撒潑已是小院裡的常見景象,她可以讓人喜歡的地方少之又少,禍禍她爹,可能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原著中,刁菊花「面醜心惡」,嫌貧愛富,出口成髒。
愛和家裡人吵架,殺小狗出氣,最終拆散了蔡素芬和順子,再加上自身的原因,導致她嫁不出去,完全是個惡人。
而在編劇的改編下,她的不好,好像有了邏輯。
因為母親打小跑的原因,導致她被周圍的人嘲笑,她瞧不起沒有文化的刁順子,在她受到八叔欺負的時候,作為父親的刁順子第一想到的就是息事寧人。
他沒有替女兒出頭,也沒有找八叔算帳,她更嫌棄這個名字,菊花菊花,好像從別人口中叫出來就是個笑話。
這也導致長大後的刁菊花活得像個炮仗,一點就著,一著就炸,半點也不能得罪。
這種日積月累的怨氣,將她變成了一個滿身是刺的刺蝟,她只能想到自己,從來不顧及他人感受,別人走不進刁菊花的世界,她也困在了裡面。
她有個原生家庭,她和「樊勝美」、「蘇明玉」等人一樣,在家庭成長中,要麼得不到應有的關愛,要麼就是自卑,所以作為坑爹專業戶的刁菊花,從人設上就不討喜。
而這個讓人討厭的角色,一開始是沒人願意來演的,就在導演李少飛著急的時候,張嘉譯給他推薦了一個人。
這個人和閆妮在電視劇《少年派》中合作過,她飾演的是趙今麥的同學「韋昕迪」,她就是演員凌孜。
剛接到張嘉譯電話邀約的凌孜其實是拒絕的,當然不是因為片酬,就是單純的對這個角色喜歡不起來。
原著中的這個人物,實在是太壞了,一度被稱作現代版的「曹七巧」,再加上凌孜害怕自己出演後,容易引來罵名。
直到後來閆妮老師給凌孜又打了電話,她才同意飾演刁菊花。
之後,隨著劇的播出,凌孜飾演的刁菊花也沒有讓觀眾失望,她有好有壞,時而溫柔,時而暴躁。
在她的詮釋下,完美的將刁菊花這個複雜人物展現了出來,成為除了閆妮飾演的蔡素芬以外,最出彩的女性角色。
就連閆妮在採訪中,也忍不住的誇獎她:「雖然她演的刁菊花處處和我作對,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她,因為太接地氣了,她將刁菊花身上的潑辣和狠勁完全都演繹了出來,這孩子,未來可期啊!」
凌孜西安出生,成都長大,2012年考入上海戲劇學院。
在生活中,凌孜的性格完全和刁菊花相反,她熱愛生活,積極向上,她的相貌算不上中國傳統意義上的美女,有點清冷,很像演員桂綸鎂,因此一度也被網友稱之為「鹽系少女。」
出道晚,缺少名氣,在出演《裝臺》前,其實凌孜也曾參演過《我的前半生》、《在一起》、《我們都要好好的》等熱劇。
雖然未能一鳴驚人,但好歹在觀眾面前混了個臉熟,從都市白領在到抗疫戰士,跟張嘉譯、閆妮、劉濤等人的合作中,她的演技也絲毫不拖後腿。
為了更好的融合刁菊花,凌孜也做個功課,在還沒開機之前,凌孜就到了陝西,去體驗當地的特色小吃。
為了學好陝西話,她還去到西安有名的沙井村,叫了一位老先生教她,從這就能看出這小姑娘的努力程度。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角色也給凌孜帶來了不少的關注度,如今她的名氣大漲,接到的戲約也越來越多,小編鬥膽一算,這朵冉冉升起的小紅花,就要在演藝道路上持續發光了。
總的來說,刁菊花這個角色,一出場就讓人十分討厭,但等你回頭再想時,就會發現,她的這種性格形成,也算是情有可原。
她幼年便失去了母親,唯一能依靠的就只要父親,她哭她鬧她伸手要錢,像極了我們身邊的人,有喜有悲,有生有死,生死交織,悲歡離合,是開始也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