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網】進入無垠廣袤的人生——追憶「天眼」之父南仁東

2021-01-09 中國科學院

  最懂「天眼」的人,走了。

  24載,8000多個日夜,為了追逐夢想,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首席科學家、總工程師南仁東心無旁騖,在世界天文史上鐫刻下新的高度。

  9月25日,「天眼」落成啟用一周年。可在10天前,他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天眼」所在的大窩凼,星空似乎為之黯淡。

  一個人的夢想能有多大?大到可以直抵蒼穹。一個人的夢想能有多久?久到能夠穿越一生。

  「痴」:為「天眼」穿越一生

  「『天眼』項目就像為南仁東而生,也燃燒了他最後20多年的人生。」

  許多個萬籟寂靜的夜晚,南仁東曾仰望星空:我們是誰?我們從哪裡來?茫茫宇宙中我們真是孤獨的嗎?

  探索未知的宇宙——這個藏在無數人心底的夢,他用一生去追尋。

  八字鬍,牛仔褲,個子不高,嗓音渾厚。手往褲兜裡一插,精神頭十足的南仁東總是「特別有氣場」。

  尋找外星生命,在別人眼中「當不得真」,這位世界知名的天文學家,電腦裡卻存了好幾個G的資料,能把專業人士說得著了迷。

  2年前,已經70歲的南仁東查出肺癌,動了第一次手術。家人讓他住到郊區一個小院,養花遛狗,靜養身體。

  他的學生、國家天文臺研究員蘇彥去看他。一個秋日裡,陽光很好,院子裡花正盛開,蘇彥寬慰他,終於可以過清閒日子了。往日裡健談的南仁東卻呆坐著不吱聲,過了半晌,才說了一句:「像坐牢一樣。」

  自從建中國「天眼」的念頭從心裡長出來,南仁東就像上了弦一樣。

  24年前,日本東京,國際無線電科學聯盟大會。科學家們提出,在全球電波環境繼續惡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電望遠鏡,接收更多來自外太空的訊息。

  南仁東坐不住了,一把推開同事房間的門:我們也建一個吧!

  他如饑似渴地了解國際上的研究動態。

  南仁東曾在日本國立天文臺擔任客座教授,享受世界級別的科研條件和薪水。

  可他說:我得回國。

  選址,論證,立項,建設。哪一步都不易。

  有人告訴他,貴州的喀斯特窪地多,能選出性價比最高的「天眼」臺址,南仁東跳上了從北京到貴州的火車。綠皮火車咣當咣當開了近50個小時,一趟一趟坐著,車輪不覺間滾過了10年。

  1994年到2005年,南仁東走遍了貴州大山裡的上百個窩凼。亂石密布的喀斯特石山裡,不少地方連路都沒有,只能從石頭縫間的灌木叢中,深一腳、淺一腳地挪過去。

  時任貴州平塘縣副縣長的王佐培,負責聯絡望遠鏡選址,第一次見到這個「天文學家」,詫異他太能吃苦。

  七八十度的陡坡,人就像掛在山腰間,要是抓不住石頭和樹枝,一不留神就摔下去了。王佐培說:「他的眼睛裡充滿興奮,像發現了新大陸。」

  1998年夏天,南仁東下窩凼時,偏偏怕什麼來什麼,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因為親眼見過窩凼裡的泥石流,山洪裹著砂石,連人帶樹都能一起衝走。南仁東往嘴裡塞了救心丸,連滾帶爬回到埡口。

  「天眼」之艱,不只有選址。

  這是一個涉及領域極其寬泛的大科學工程,天文學、力學、機械、結構、電子學、測量與控制、巖土……從紙面設計到建造運行,有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

  「天眼」之難,還有工程預算。

  有那麼幾年時間,南仁東成了一名「推銷員」,大會小會、中國外國,逢人就推銷「天眼」項目。

  「天眼」成了南仁東傾注心血的孩子。

  他不再有時間打牌、唱歌,甚至東北人的「嘮嗑」也扔了。他說話越來越開門見山,沒事找他「嘮嗑」的人,片刻就會被打發走。

  審核「天眼」方案時,不懂巖土工程的南仁東,用了1個月時間埋頭學習,對每一張圖紙都仔細審核、反覆計算。

  即使到了70歲,他還在往工地上跑。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司第五十四研究所的邢成輝,曾在一個悶熱的夏日午後撞見南仁東。為了一個地鉚項目的誤差,南仁東放下筷子就跑去工地,生怕技術人員的測量出了問題。

  一個當初沒有多少人看好的夢想,最終成為一個國家的驕傲。

  「天眼」,看似一口「大鍋」,卻是世界上最大、最靈敏的單口徑射電望遠鏡,可以接收到百億光年外的電磁信號。

  「20多年來他只做這一件事。」南仁東病逝消息傳來,國家天文臺臺長嚴俊把自己關在屋裡哭了一場:「天眼」項目就像為南仁東而生,也燃燒了他最後20多年的人生。

  「狂」:做世界獨一無二的項目

  「對他而言,中國需要這樣一個望遠鏡,他扛起這個責任,就有了一種使命感。」

  狂者進取。

  「天眼」曾是一個大膽到有些突兀的計劃。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口徑不到30米。

  與美國尋找地外文明研究所的「鳳凰」計劃相比,口徑500米的中國「天眼」,可將類太陽星巡視目標擴大至少5倍。

  世界獨一無二的項目,不僅是研究天文學,還將叩問人類、自然和宇宙亙古之謎。在不少人看來,這難道不是「空中樓閣」嗎?

  中國為什麼不能做?南仁東放出「狂」言。

  他骨子裡不服輸。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出國開會時,他就會拿著一口不算地道的英語跟歐美同行爭辯,從天文專業到國際形勢,有時候爭得面紅耳赤,完了又摟著肩膀一塊兒去喝啤酒。

  多年以後,他還經常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說一個比喻:當年哥倫布建造巨大船隊,得到的回報是滿船金銀香料和新大陸;但哥倫布計劃出海的時候,伊莎貝拉女王不知道,哥倫布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現一片新大陸。

  這是他念茲在茲的星空夢——中國「天眼」,FAST,這個縮寫也正是「快」的意思。

  「一個野心勃勃的計劃。」國際同行這樣評價。

  「對他而言,中國需要這樣一個望遠鏡,他扛起這個責任,就有了一種使命感。」「天眼」工程副經理張蜀新與南仁東的接觸越多,就越理解他。

  「天眼」是一個龐大系統工程,每個領域,專家都會提各種意見,南仁東必須做出決策。

  沒有哪個環節能「忽悠」他。這位「首席科學家」「總工程師」,同樣也是一個「戰術型的老工人」。每個細節,南仁東都要百分百肯定的結果,如果沒有解決,就一直盯著,任何瑕疵在他那裡都過不了關。

  工程伊始,要建一個水窖。施工方送來設計圖紙,他迅速標出幾處錯誤打了回去。施工方驚訝極了:這個搞天文的科學家怎麼還懂土建?

  一位外國天文雜誌的記者採訪他,他竟然給對方講起了美學。

  「天眼」總工藝師王啟明說,科學要求精度,精度越高性能越好;可對工程建設來說,精度提高一點,施工難度可能成倍增加。南仁東要在兩者之間求得平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外人送他的天才「帽子」,南仁東敬謝不敏。他有一次跟張蜀新說:「你以為我是天生什麼都懂嗎?其實我每天都在學。」的確,在張蜀新記憶裡,南仁東沒有節假日的概念,每天都在琢磨各種事情。

  2010年,因為索網的疲勞問題,「天眼」經歷了一場災難性的風險。65歲的南仁東寢食不安,天天在現場與技術人員溝通。工藝、材料,「天眼」的要求是現有國家標準的20倍以上,哪有現成技術可以依賴。南仁東親自上陣,日夜奮戰,700多天,經歷近百次失敗,方才化險為夷。

  因為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項目」,他一直在跟自己較勁。

  「野」--永遠保持對未知世界的求知慾望

  「科學探索不能太功利,只要去幹,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南仁東的性格裡有股子「野勁」,想幹的事一定要幹成。

  2014年,「天眼」反射面單元即將吊裝,年近七旬的南仁東堅持自己第一個上,親自進行「小飛人」載人試驗。

  這個試驗需要用簡易裝置把人吊起來,送到6米高的試驗節點盤。在高空中無落腳之地,全程需手動操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下來。

  從高空下來,南仁東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但他發現試驗中的幾個問題。

  「他喜歡冒險。沒有這種敢為人先的勁頭,是不可能幹成『天眼』項目的。」嚴俊說。

  「天眼」現場有6個支撐鐵塔,每個建好時,南仁東總是「第一個爬上去的人」。幾十米高的圈梁建好了,他也要第一個走上去,甚至在圈梁上奔跑,開心得像個孩子。

  如果把創造的衝動和探索的欲望比作「野」,南仁東無疑是「野」的。

  在他看來,「天眼」建設不是由經濟利益驅動,而是「來自人類的創造衝動和探索欲望」。他也時常告訴學生,科學探索不能太功利,只要去幹,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南仁東其實打小就「野」。他是學霸,當年吉林省的高考理科狀元,考入清華大學無線電系。工作10年後,因為喜歡仰望蒼穹,就「率性」報考了中科院讀研究生,從此在天文領域「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涉獵之廣泛,學識之淵博,在單位是出了名的。曾有一個年輕人來參加人才招聘會,一進來就說自己外語學的是俄語。南仁東就用俄語問了他幾個問題,小夥子愣住了,改口說自己還會日語。南仁東又用日語問了一個問題,讓小夥子目瞪口呆了半天。

  即使是年輕時代在吉林通化無線電廠的那段艱苦歲月,南仁東也能苦中作樂,「野」出一番風採。

  工廠開模具,他學會了衝壓、鈑金、熱處理、電鍍等「粗活」。土建、水利,他也樣樣都學。他甚至帶領這個國企工廠的技術員與吉林大學合作,生產出我國第一代電子計算器。

  20多年前,南仁東去荷蘭訪問,坐火車橫穿西伯利亞,經蘇聯、東歐等國家。沒想到,路途遙遠,旅途還未過半,盤纏就不夠了。

  繪畫達到專業水準的南仁東,用最後剩的一點錢到當地商店買了紙、筆,在路邊擺攤給人家畫素描人像,居然掙了一筆盤纏,順利到達荷蘭。

  「真」--他仿佛是大山裡的「村民」

  這位外貌粗獷的科學家,對待世界卻有著一顆柔軟的心。

  面容滄桑、皮膚黝黑,夏天穿著T恤、大褲衩。這位外貌粗獷的科學家,對待世界卻有著一顆柔軟的心。

  大窩凼附近所有的山頭,南仁東都爬過。在工地現場,他經常饒有興致地跟學生們介紹,這裡原來是什麼樣,哪裡有水井、哪裡種著什麼樹,凼底原來住著哪幾戶人家。仿佛他自己曾是這裡的「村民」。

  「天眼」饋源支撐塔施工期間,南仁東得知施工工人都來自雲南的貧困山區,家裡都非常艱難,便悄悄打電話給「天眼」工程現場工程師雷政,請他了解工人們的身高、腰圍等情況。

  當南仁東第二次來到工地時,隨身帶了一個大箱子。當晚他叫上雷政提著箱子一起去了工人的宿舍,打開箱子,都是為工人們量身買的T恤、休閒褲和鞋子。

  南仁東說:「這是我跟老伴去市場挑的,很便宜,大夥別嫌棄……」回來路上,南仁東對雷政說,「他們都太不容易了。」

  第一次去大窩凼,爬到埡口的時候,南仁東遇到了放學的孩子們。單薄的衣衫、可愛的笑容,觸動了南仁東的心。

  回到北京,南仁東就給縣上幹部張智勇寄來一封信。「打開信封,裡面裝著500元,南老師囑託我,把錢給卡羅小學最貧困的孩子。他連著寄了四五年,資助了七八個學生。」張智勇說。

  在學生們的眼中,南仁東就像是一個既嚴厲又和藹的父親。

  2013年,南仁東和他的助理姜鵬經常從北京跑到柳州做實驗,有時幾個月一連跑五六趟,目的是解決一個十年都未解決的難題。後來,這個問題終於解決了。

  「我太高興了,以致有些得意忘形了,當我第三次說『我太高興了』時,他猛澆了我一盆冷水:高興什麼?你什麼時候看到我開心過?我評上研究員也才高興了兩分鐘。實際上,他是告訴我,作為科學工作者,一定要保持冷靜。」姜鵬說。

  即使在「天眼」工程竣工時,大家紛紛向南仁東表示祝賀,他依然很平靜地說,大望遠鏡十分複雜,調試要達到最好的成效還有很長一段路。

  2017年4月底,南仁東的病情加重,進入人生倒計時階段。

  正在醫院做一個腳部小手術的甘恆謙,突然在病房見到了拎著慰問品來看望自己的老師南仁東夫婦,這讓他既驚訝又感動。

  「我這個小病從來沒有告訴南老師,他來醫院前也沒有打電話給我。他自己都病重成那樣了,卻還來看望我這個受小傷的學生。」甘恆謙內疚地說,醫院的這次見面,竟成為師生兩人的永別。

  知識淵博、勇於發表觀點的南仁東在國際上有許多「鐵哥們」。每次見面,都是緊緊握手擁抱。有一個老科學家,在去世之前,還專門坐著輪椅飛到中國來看望南仁東。

  不是院士,也沒拿過什麼大獎,但南仁東把一切看淡。一如病逝後,他的家屬給國家天文臺轉達的他的遺願:喪事從簡,不舉行追悼儀式。

  「天眼」,就是他留下的遺產。

  還有幾句詩,他寫給自己,和這個世界:

  「美麗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絢麗,

  召喚我們踏過平庸,

  進入它無垠的廣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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