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易智能訊 8月29日消息】從一開始,我們就被告知,智能與大腦是密不可分的。智力是智能的一個非正式的同義詞,而且,對天賦和智慧的任何討論都將大腦作為隱喻。自然地,當技術發展到人類決定在機器中複製人類智能的時候,我們的目標是在人工智慧中模擬大腦。
但如果這是錯誤的呢?如果所有關於創造「神經網絡」和機器人大腦的討論都是一種誤入歧途的做法呢?如果在推進人工智慧方面,我們拋棄了大腦的比喻,轉而支持更小的細胞呢?
這種反直覺的方法正是Ben Medlock的工作,他不是你的普通人工研究員。作為SwiftKey的創始人(一家使用機器學習參數來設計智慧型手機鍵盤應用的公司),他的日常工作是圍繞人工智慧系統如何能增強我們已經在我們的電子設備上使用的標準工具。
但是Medlock卻像一個人工智慧哲學家。他的想法不是思考如何在短時間內從簡訊中減少幾秒鐘的時間。他希望推動人工智慧研究和開發領域的範式轉變,以及我們如何定義智力。
「我過著這種雙重生活,」Medlock說。「我與SwiftKey的合作一直圍繞著你如何使用人工智慧,讓它變得實用。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是我的日常工作。
「但是,我也花了相當多的時間思考人工智慧發展的哲學意義,而智能是一種非常具有人類價值的東西。」這種想法讓他想到了人類生活的基石——細胞。
他說:「實際上,我認為應該從真核細胞開始研究,與其把人工智慧視為人工大腦,不如把人體想像成一臺「不可思議的機器」。
一般來說,人工智慧科學家們更喜歡大腦作為智力的模型。這就是為什麼某些機器學習方法被描述為「神經網絡」。這些系統並沒有任何連接信息和處理信息的連接方式,比如神經元和神經結構,然而「神經網絡」傳達的是一種類似於人腦的複雜性。
從某種程度上說,神經系統的比喻是Medlock想要摧毀的。他說:「如果你在人工智慧領域,你就會知道,人工智慧現在的水平和人類智商水平之間實際上存在著鴻溝。」
目前,人工智慧研究人員正試圖通過一個單獨的任務,將其分解成更小的步驟,並訓練一臺機器一步一步地完成這項任務,從而模擬機器的推理和獨立決策。這些機器學習識別特定模式並執行特定動作的次數越多,我們就會發現它們是「更聰明的」。這是解決問題的重點。
但Medlock說,這不是人類的工作方式——人類並沒有以這種方式處理和完成任務。他說:「如果你開始研究人類的智力,或者說是有機的生物智能,那麼從大腦開始研究就是一個錯誤。」
「細胞是信息處理機器,細胞更像微型信息處理機器,具有相當的靈活性。它們是聯網的,這樣它們就能和其他細胞在群體中進行交流。」有人可能會說,人體是由37.2萬億臺獨立的機器組成的。
Medlock深入研究了這個想法,利用DNA複製的生物過程來闡明他的觀點。由於遺傳密碼的突變,傳統的進化模式已經假定了生命的進化,因為這種錯誤會在無意中導致適應能力的下降。
但是,由於遺傳學家正在研究複製過程,基於突變的進化模型已經發生了變化。進化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是偶然或突變造成的。Medlock說:「複製DNA的細胞機器太精確了,每40億個DNA只有一個會出錯誤。」
這就是人工智慧部分的用武之地:一系列的校正機制可以消除DNA片段中的錯誤,而細胞則擁有一些工具和技巧來積極修改DNA,以此來適應不斷變化的環境。芝加哥大學的生物學家James Shapiro在1992年的裡程碑式的研究中被稱為「自然基因工程」。
「智能不是下西洋棋的能力」Medlock說:「我認為,這是對智能的真正意義的回歸。」「智能不是下棋或理解語言的能力。」從更廣泛的意義上講,智能是一種處理環境數據,然後在環境中採取行動的能力。「細胞真的是智能的開始,是所有的有機智能的開始,而且它是一種數據處理機器。」
他說,有機智能為有意識的有機體提供一種具體的模型。「只有在和我已經預測到的模型中的數據出現衝突時,通過感官進入的數據才重要。」
Medlock基本上是在說,如果我們的目標是創造出像人類一樣聰明和適應能力強的機器,我們就應該開始建造人工智慧系統,它擁有這些類型的具體模型,以便讓智能機器擁有人類已經展示的那種力量和靈活性。
當然,這引出了一個更大的問題,即這是否是我們想要從人工智慧中獲得的東西,「,」Medlock說,「如果我們更願意看到我們的人工智慧專注於執行特定的任務和實現狹隘的目標,我們可以繼續專注於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Medlock認為,這種方法可能是有局限的。大腦模型對於開發人工智慧系統非常有用——它負責一個或幾件事情——但卻阻礙了它到達更高層次的創造力和創新。這可能是第一部分和臭名昭著的「擴展大腦」第四部分的區別所在。
他說:「通過我們目前的方法——深度學習、人工神經網絡和其他方法——我們將開始突破障礙,我認為我們不需要再回到過去嘗試模擬有機智能的進化過程,但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對於如何應用他的理論,Medlock並沒有明確的答案。他認為人工智慧應該從細胞來研究,而非大腦。他承認,他的想法只是一種抽象的練習。人工智慧開發人員可能會選擇使用細胞作為人工智慧的恰當比喻,但這一概念在短期或長期內是如何體現出來的,完全未知。不過,Medlock有一些想法。
首先,這些機器的整體需要是信息處理器。儘管它們可以連接到雲上,但它們必須能夠在物理世界中吸收和分析信息,而不依賴於可以通過無線連接的更大的伺服器。他說:「我不相信我們能夠在現實世界中實現不存在的智力,因為現實世界的複雜性肯定會催生出有機智能。因此人工智慧需要擁有自己的實體載體,配備各種各樣的傳感器。
其次,它們需要移動。他說:「要能夠擁有具有人類水平靈活性的智能,甚至是動物級別的靈活性,你就會覺得自己需要能夠漫遊。與世界以及它的所有部分進行互動,對於模擬人類層面的認知是至關重要的。「運動是關鍵。」
最後一個關鍵是自我意識——機器必須理解自我,以及它與世界其他事物的區別。這仍然是一個難以置信的巨大障礙,尤其是因為我們還無法確定自我意識在人類身上的表現。但是,如果我們能夠精確地指出這種現象在有機大腦中是如何發生的,那麼我們也可以在人工智慧中模擬它。
雖然這一想法將人工智慧帶到了科幻小說的新高度,但這並不奇怪。Medlock建議看看自動駕駛汽車。這臺機器現在是一臺基本的機器,配備了一系列光學傳感器和一些其他的傳感器來檢測物理命中,但僅此而已。但如果它被納米材料覆蓋,它甚至可以探測到微小的物理觸碰,並吸收各種各樣的感官信息,然後根據這些信息採取行動。突然間,一個形狀像汽車的物體,能夠做的事比簡單地把人們往返運送多得多。
此外,對於任何害怕像機器人的人造反的人來說,這一切都應該是好消息。Medlock的想法基本上排除了人工智慧應該作為一個相互聯繫的頭腦的概念。相反,每臺機器都是一個獨立的自我,有自己的經驗、記憶、決策方法和如何行動的選擇。就像人類一樣。
除了技術上的限制,還有一個主要障礙阻礙了Medlock所倡導的——那就是道德問題。在重新塑造我們用來接近人工智慧的隱喻時,他也在暗示人工智慧的發展模式從緩解具體問題轉向了創造一個由金屬和電線製成的有感情的人。
他說:「我的確認為,從道德的角度來看,有一些論據可以說明,或許我們應該避免建立人類層面的系統。然而,在實踐中,我們是被解決問題所驅動的,我們只是在不斷地解決問題,我們看到了它帶給我們的方向。希望在我們取得進展的時候,我們是開放的,我們對監管體系、法律體系、司法體系、人權等問題進行了討論。」
最終,Medlock的想法遠沒有在現實的、現在的發展和測試中實現,他既受到了阻礙也得到了解放。人工智慧採納細胞的暗喻並運行,可能任重道遠,但Medlock有很多時間來改進這個想法,並在決定它以何種方式被採納方面發揮重要作用。(選自:inverse 翻譯:網易見外智能編譯機器人 審校: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