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 讀
今晚(北京時間6月29日),2020年度《期刊引證報告》(Journal Citation Reports,簡稱JCR)就要公布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引發對期刊影響因子(Journal Impact Factor, 簡稱 JIF)的升降、其含義、價值和局限性的熱議。
其實,影響因子只是JCR其中的一部分,所以在加入對期刊影響因子的討論前,不妨和小福團一起回顧一下JCR的前世與今生,了解JCR的創造者加菲爾德博士和他在美國科學信息研究所(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簡稱 ISI)的同事的初衷和一些重要想法吧!
1955年,科學引文索引(SCI)的創始人尤金·加菲爾德博士在Science上發文提出了引文索引這一概念[1],也正是在這篇文章中,他首次提出了「影響因子」的想法。
1963年,加菲爾德博士與Irving H. Sher一起創造了期刊影響因子[2],當時的主要目的是為科學引文索引進行選刊,他們希望SCI能夠涵蓋一組高影響力的核心期刊。這種測度期刊影響力的方法非常新穎卻又簡單易行,同時解決了如何客觀地衡量大型綜合型期刊(如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及Journal of Biological Chemistry 等那一時代的「超級期刊」)和文章數量相對較少的專業型期刊(如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edicine及Accounts of Chemical Research)之間影響力的難題。
1972年,這種利用引文分析期刊影響力的方法得以更大規模的測試,並引起了期刊編輯的廣泛關注[3]。
1975年,科學信息研究所(ISI)正在準備第11期科學引文索引的發布。加菲爾德博士意識到,這些引文數據的年度彙編不僅可以作為信息檢索的工具,而且提供了絕好的機會去考察期刊的特徵。1975年發布的SCI增加了一卷《期刊引證報告》,也就是第一期JCR, 這一年的JCR是ISI首次大規模發布期刊級別的詳細數據。基於1974年SCI收錄的2400餘種期刊的40多萬篇論文,JCR不僅提供了詳細的期刊間引用關係,同時也首次發布了完整的期刊影響因子(JIF)列表[4]。
「期刊引證報告是歷經十多年的研究成果」
——加菲爾德博士於1975年第一期JCR的卷首語
影響因子的計算
影響因子是如何被計算的?影響因子即為期刊在當前JCR年獲得的總引用次數與該期刊前兩年發表的學術論文的比值。例如,期刊在2017年的影響因子,首先收集2017年發表的所有論文,這些論文的參考文獻中包含了每種期刊在2015和2016年發表的論文,使用某期刊在2017年獲得的引文數除以其2015年和2016年發表的學術論文數,從而實現對期刊規模的標準化。
劃重點:所有來自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的引文都會被用來計算影響因子的分子,但只有被Web of Science中的科學引文索引(SCIE)和社會科學引文索引(SSCI)收錄的期刊才出具影響因子。
分子與分母
分子:期刊前兩年發表的所有論文被引用次數的總和。任何文獻類型的論文獲得的引用次數都會被考慮在內,此外,JCR的專門算法還會收集由於原始參考文獻中不完整或不正確的元數據而無法連結到特定期刊的引用[5]。引文來源為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包括SCIE、SSCI、藝術與人文引文索引(A&HCI)、會議論文引文索引(CPCI)、圖書引文索引(BKCI)和Emerging Sources Citation Index(ESCI)。
分母: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的「研究論文」(Article)和「綜述」(Review)。通常不被引用的文獻類型,如通信(Correspondence)或編輯材料(Editorial material)則不計入影響因子分母。期刊中被索引為「研究論文」和「綜述」的文章都具有原始研究報告或綜述內容的書目特徵,例如:包含摘要、具有一定的篇幅、報告了原始的數據以及包含參考文獻[6]。科睿唯安之前的分析也表明期刊獲得的引用(影響因子的分子)中超過97%都來自那些被識別為「研究論文」和「綜述」的文章獲得的引用[6]。
JCR中收錄的期刊
只有被SCIE或SSCI索引的期刊才能夠出現在JCR中,我們使用28條考察依據評估期刊。其中包括24項質量評估標準,可供遴選人員在期刊層面根據編輯嚴謹度及最佳實踐做出選擇,以及4項影響力評估標準,旨在利用引證活動作為衡量影響力的主要指標,選出各領域內影響最為深廣的期刊。
請參考以下連結獲得更多選刊過程的細節:
https://clarivate.com/webofsciencegroup/solutions/editor/
過去的40多年間,JCR不斷發展完善,逐步推出了一系列更加豐富的計量指標。例如:
2004年,去除自引的影響因子(Journal Impact Factor Without Self Cites)
2009年,五年影響因子(5 Year Journal Impact Factor),特徵影響因子(Eigenfactor Score)和論文影響力(Article Influence Score)
2015年,期刊影響因子百分位(The JIF Percentile)
同時,按照一貫的政策,科睿唯安持續監控著期刊的發展情況,對有可能影響公平的一些信息保持敏感,自2005年起每年對那些自引數據較高或互引數據較高的期刊都會不公布其影響因子,以示警告,並明確給出相關數據。
2018年,科睿唯安對JCR進行了重要升級。此次升級,為用戶全面了解期刊表現,提供了新的分析角度和更加豐富而詳盡的信息,顯著加強了對期刊影響因子和其他指標的揭示度, 增加了論文層面的分析和解讀。這些新的分析角度更好地利用了引文資料庫中的數據和指標,能幫助研究人員、出版商、期刊編輯、圖書館員和基金資助者更好地了解期刊對各種用戶的核心價值。
「Every journal has a story to tell」
2020年4月,科睿唯安宣布在JCR期刊介紹頁面引入開放獲取數據,以提高學術出版中開放獲取模式的透明度。新引入的開放獲取(Open Access,簡稱OA)數據將顯示每篇期刊論文的獲取模式。這將為基金資助機構、出版機構、圖書館員和研究人員提供透明而中立的必要信息,以了解在知識共享許可協議(金色開放獲取)下免費閱讀和重複使用的文章對期刊整體內容和引證表現的相對貢獻。
「這是科睿唯安為支持開放研究而採取的一系列行動中的最新舉措。當尤金·加菲爾德博士1975年發布第一份《期刊引證報告》時,所有入選期刊都是印刷出版,根本不存在開放獲取。期刊的出版和獲取方式已經改變,但期刊引證報告的宗旨依然不變:提供全面豐富的數據,幫助科研共同體更好地了解期刊對文獻的貢獻和對學術話語的影響。」
——Web of Science總編輯Nandita Quaderi博士
我們和大家一起回顧了《期刊引證報告》的前世今生,正是為了澄清影響因子和JCR的一些事實,因為它們也反映了建立引文索引的一些基本原則。雖然加菲爾德博士對利用JCR理解學術交流機制的可能性抱有持續的熱情,但他並不建議將JCR或引文數據作為評價期刊的唯一維度。加菲爾德博士認為,在一個合理的決策制定和假設檢驗的整體框架內,並在綜合考慮其他主客觀因素的情況下,JCR可以發揮其參考價值。他還強調,在對期刊進行比較時要特別小心,尤其是當期刊來自不同的學科領域時,因為不同學科的引用存在差別。
而ISI在2019年的《全面畫像,而非簡單指標》報告中,也提出期刊影響因子經常被誤用,主要因為JIF是關乎期刊管理,而非評估某期刊發表論文的學術價值的替代方法,更不能用於評估科研人員、機構和院系。如果JIF的使用場景是將單點值設置為畫像或更為廣泛的科研活動,那麼研究人員和管理人員將能夠看到JIF可在文章層面提供極為多樣性的績效信息。JIF可能是一個指南,但是如果我們要想獲取真實信息,就需要先獲得超越圖書館和出版機構的完整背景[7]。
JCR一開始就被定位為一項長期的研究項目
和供學者進行引文研究的資源
如果認為JCR就是影響因子的話
其實並沒有理解JCR的精髓
圖片來源:原文文章
參考文獻
1.Garfield, E., Citation Indexes for Science - New Dimension in Documentation Through Association of Ideas. Science 1955, 122 (3159), 108-111.
2.Garfield, E.; Sher, I. H., New Factors in Evaluation of Scientific Literature Through Citation Indexing. American Documentation 1963, 14 (3), 195-&.
3.Garfield, E., Citation Analysis as A Tool in Journal Evaluation - Journals Can be Ranked by Frequency and Impact of Citations for Science Policy Studies. Science 1972, 178 (4060), 471-479.
4.Garfield, E., Preface and Introduction to Journal Citation Reports. Vol. 9 of the SCI 1975.
5.Hubbard, S. C.; McVeigh, M. E., Casting a Wide Net: the Journal Impact Factor Numerator. Learned Publishing 2011, 24 (2), 133-137.
6.McVeigh, M. E.; Mann, S. J., The Journal Impact Factor Denominator Defining Citable (Counted) Items. Jama-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009, 302 (10), 1107-1109.
7.Adams, J.; McVeigh, M.; Pendlebury, D.; Szomszor, M., Profiles, not Metrics. 2019.
來源 | 科睿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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