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說到意識,總認為它是住在大腦裡面。 宗教認為它是獨立於身體的,只是暫時存在大腦中,等我們去世後,身體不能再用,意識就會離開身體,但意識還是在的。 它不會隨著身體的腐化而消失。
科學界同樣認為意識是在大腦裡,因為如果人的大腦受到重大的傷害時,意識也會受影響,包括:記憶錯亂、個性轉變、突然成了天才等等。
我們都知道大腦分為左腦和右腦,左腦主要處理語言訊息、控制知識、判斷力、思考力等等,因此被稱為"知性腦";右腦則控制著自律神經與宇宙波動共振,主要處理圖像、創造力、運動等,也被稱為"藝術腦"。
而左右腦之間則由胼胝體(Corpus Callosum) 連接著,雖然它只有拇指大小,卻包含了2.5億的神經纖維,每天處理著大量的信息。
20世紀40年代,科學家們對大腦的研究趨之若鶩,並發現癲癇症發作時,左右腦之間出現大量的信息,由於超過大腦的負荷,所以患者會失去意識,並做出一系列自己無法控制的事。
當時,科學家威廉. 瓦格寧博士大膽提出:倘若把胼胝體切除,左右腦之間的信息便無法傳達,癲癇症便可以得到治療。但由於想法太過前衛,所以不被大家接受,也就不了了之。
到了50年代,神經學家布倫達. 米爾納(Brenda Milner)和著名神經外科醫生懷爾德. 彭菲爾德(Wilder Penfield)專注於治理對藥物無效的嚴重癲癇病人。他們通過大腦手術,把大腦部分海馬體和杏仁體移除。
癲癇的症狀的確減輕了,但卻帶來記憶和語言能力的受損。副作用的影響程度各有差異,科學家們也不能對此作出可靠的評估,每一次的手術,就像賭大小一樣。
直到60年代,羅傑. 斯佩裡(Roger Sherry)和邁可. 加桑尼加(Michael Gazzaniga)再次回到威廉. 瓦格寧博士的想法,並進行了首次"裂腦"手術,將病人的胼胝體切斷。
手術前,各界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的認為手術後只淨下左腦的功能可以如常,有的認為只有右腦可以活下來,有的甚至認為左右腦都會掉下來,無法工作。但由於患者飽受癲癇的困擾多年,甚至無法如常生活,所以,他還是接受了手術。
結果發現,病人的腦功能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癲癇的情形也得到改善。
這就引來了科學界再一次的譁然,倘若胼胝體已經切斷了,那麼左右腦又如何協調呢? 為什麼左右腦依然如常運作,而患者又沒有出現任何的副作用?
那麼,他是一個腦呢?還是兩個腦呢?他是擁有一個意識,還是兩個意識呢? 同一個意識,能存在兩個大腦中嗎?
為了解開一連串的疑團,科學家們為患者進行了多次深入的研究。一段時間後,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受訪者坐在一個屏幕前,屏幕的中央出現一個黑點,受訪者被要求盯著屏幕的黑點,再進行以下的實驗:
實驗一 :
黑點的右邊出現了文字CAR(車),問受訪者能看到什麼,他能正確地說出車。
實驗二 :
黑點的右邊出現了葡萄的圖片,問受訪者能看到什麼,他能正確地說出葡萄。
實驗三 :
黑點的左邊出現了鍋的圖片,問受訪者能看到什麼,他說什麼都沒看到。實驗者叫他閉上眼睛,叫他把剛才看到的畫出來。
結果他把鍋畫出來了。
實驗四 :
黑點的左邊出現了一把鋸子,而右邊則出現一個錘子。 問受訪者看到什麼,他說能看到錘子,當叫他畫出來的時候,他卻畫出鋸子。
實驗結果引起了騷動,連受訪者自己都驚訝,因為他根本察覺不到自己有任何的不尋常。
比較合理的解釋是:其實他是左右的物件都能看到。但當左眼看到左邊的鍋/鋸子,信息就傳到右腦,在胼胝體已經切斷的情況下,鍋/鋸子的信息無法傳到左腦,由於右腦並沒有語言中樞系統,所以受訪者無法說出他所見的物見。
當實驗者叫他把所見的畫出來,右腦可以處理圖像,所以他能把所看到的畫出來。 也就是說,他是能看見,視力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無法把看到的說出來而已。
實驗證明,左腦和左腦是可以完全獨立地工作。 我們左腦和右腦接收及處理的信息也可以有所不同。 而我們沒有察覺問題,是因為胼胝體協助左右腦的信息交換,才能創造當中的完整性和一致性。
也就是說,我的大腦中存在著兩個我,但他們協調得好,所以並沒有出現紛爭。當協調出現問題,可能就會產生人格分裂。這就是為什麼不同的人格不知道對方做了什麼,因為每個人格都是獨立的。
如果,你覺得自己最近總是情緒低落,試試把陽光的你抱回來吧,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