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上午,「古蜀文明保護傳承工程——三星堆遺址考古發掘(2020)啟動儀式」在廣漢三星堆遺址祭祀區考古發掘大棚內舉行。來自全國各地的重量級考古學專家齊聚廣漢,在34年前出土大量青銅器的三星堆一號「祭祀坑」、二號「祭祀坑」所在的土地上,為三星堆三號「祭祀坑」拉開帷幕。
時隔34年,經國家文物局批准由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聯合囯內多家機構啟動對祭祀區進行科學發掘,此次考古工作的啟動,對於保護傳承古蜀文明、建設巴蜀文旅走廊等意義重大,屆時,三星堆又將為我們帶來怎樣的研究成果呢?
▌何為三星堆
三星堆這個名字從何而來?首先大部分人心裡會這樣想,這其實很,當地村叫三星村,村裡裡有三個土包包,故名三星堆,考古學遺址與文化命名的原則是:無法與歷史記載準確對應起來的遺址(多是史前時期遺存),根據所在地村、街、山頭一級的小地名來命名,如遺址就叫三星堆遺址了。這樣便於現代人進行研究時定位和搜尋;作為一個整體的考古學文化(歷史上某個人群乃至國家的整體遺留),則一般根據典型遺址來命名,如良渚文化、馬家窯文化等等。也有考古學文化用最初發現的地點來命名的例子比如,仰韶文化。上世紀二十年代由國際友人、瑞典地質學家安特生先生發現於河南澠池仰韶村。不過對於對中國史前史有一定了解的人來說,仰韶文化具代表性的遺址點是西安半坡、臨潼姜寨、寶雞北首嶺、河南陝州廟底溝等等地,仰韶村遺址卻相對平庸。所以現在一般還是按照典型地點而不是發現地點來命名。
▌失落的文明
三星堆文化是1980年至1981年間考古學界對三星堆遺址第二期起連續幾期文化遺存的概稱,對其文化年代下限也存在爭議。三星堆文化研究涉及面極廣,在考古學、歷史學、民族學、文化學、藝術以及自然科學等領域都有不少學者加入研究行列,在各個方面都取得了重要進展,新成果不斷問世,同時在一些主要問題上也存在不少分歧。
據1980年5月至1981年5月的發掘報告中這樣記錄「三星堆遺址區域的面積,不少於四萬平方米」,這就不會是一般的村落遺址。所謂三星堆,像是夯土城牆拐角處的殘垣。一個古城的西垣、北垣和東垣的夯土殘垣。三星堆似是其西南角。1934年華西大學博物館發掘的月亮灣遺址,是在城內的北部。後來發掘的兩個祭祀坑,是在南垣外的不遠處。據東垣殘垣斷面所示,城牆的中間是由若干層平鋪夯土築成的主垣,內外兩側又各有斜行夯土支撐中間的主垣。這同鄭州商城及黃陂盤龍城的築城方法非常相似,而在中原地區,這種築城法最遲至東周時期已經消失。整個遺址區文化層的分布範圍,又恰恰在城圈之內。把這種現象結合兩個祭祀坑內出土遺物的年代及其高貴規格來分析,這裡應當是一座古蜀國的王都遺址。
▌面向世人的三星堆
1963年,針對月亮灣地區的一場更大規模的考古由馮漢驥再一次啟動。事實上,馮漢驥對月亮灣遺址寄予的期望,遠超過工程施工前的「搶救性發掘」。他想在這裡找到的結果,可能會動搖當時中國主流歷史學界的習慣思維。
因為黃河流域一直被認為是中華文明的發源地,中國人稱黃河為「母親河」,正是源於此。當時史學界的主流看法是中國文明一元起源論,即黃河流域的夏、商文化是中華文明的唯一起源地,中國的其他文明只是夏文化或商文化的傳播,或其分支。
馮漢驥知道月亮灣遺址與古蜀國的淵源,如果能夠證明月亮灣遺址是早期中國文明的代表之一,就可以給中華文明的起源增加長江流域這條線。這就是中國文明多元起源論和多元一體發展格局理論。
▌1986年考古現場
▌青銅人像
▌三星堆突目銅面具
三星堆文化與與我們大多數人知道的夏、商文化的關係而言,在最初是被大多認為是夏文化或商文化的傳播,或其分支。因為出土的陶器、封口盉、鬹、觚、高柄豆,銅牌飾、銅鈴,玉戈、玉璋等都與夏文化有淵源關係,而且後者是源,前者為受後者影響所致。
▌金箔虎形器 通長11.6,高6.7釐米,重7.27克。
系用金箔捶拓成形,遍體壓印「目」字形的虎斑紋。虎頭昂起,張口作咆哮狀,眼部鏤空,前足伸,後足蹲,尾上卷,呈奔跑狀。
▌玉琮
三星堆遺址採集,高7.25,寬8.4,內徑7.05釐米。黃綠色、半透明,。器身外方內圓,中空呈短筒形,兩端凸出的射部較矮呈環狀,外邊四方轉角圓渾,每方外璧陰刻平行豎線2條,轉角處上中下陰刻平行橫線3組5條,與四方的豎線相交。此器為1929年燕道誠挖水溝時發現的一件器物,1951年由燕道誠之子捐贈給廣漢縣人民政府。
▌人首鳥身像
原鑄於小型銅神樹樹枝端部。該像為平頭頂,頭戴頍,面帶面罩,臉形方正,大耳高鼻,其雙眼呈外凸狀,與縱目面具眼球造型相類似。其鳥身較短,參考與之造型完全相同的同樹另一枝枝端人首鳥身像,可知該像現殘斷的雙翼原當呈寬展狀,尾羽構型亦當為分叉相上下捲曲狀。
這種人首鳥身像除見於小型銅神樹外,在同坑出土的青銅神壇最上層的「盝頂建築」上額正中也鑄飾有此像。古人有「以上為尊」、「居中為尊」的說法。人首鳥身像出現在銅神樹樹枝端部與銅神壇頂部正中,顯然具有神聖的象徵意義。人首鳥身像所代表的當是群神崇仰的天「帝」,一如古希臘神話中的宇宙之神宙斯一樣。在中國周朝以來的神話中,眾神之尊一般指的是黃帝。三星堆時代早於周朝,那麼,人首鳥身像指的是誰呢?我們曾指出,人首鳥身像造像當與古蜀遠祖有關,可與古史神話中的古蜀祖先神「大鳥王」帝顓頊發生聯繫,就其神職內涵象徵而言,該像很可能是「中央之神」併兼有太陽神神職的最高權威象徵物。當然,這僅是我們的初步看法,尚待深入研究。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尊造像當是古蜀先民諸神崇拜中的主神。
▌青銅樹像 樹幹殘高359、通高396釐米
▌玉邊璋
三星堆遺址二號坑祭祀坑出土,現藏四川省考古研究所。通長54.4釐米,寬8.8釐米。呈刀形,青黑色,上有灰色斑紋。器身近似平行四邊形。遍體滿飾圖案,兩面紋飾相同,皆是兩山和三人的固定格局。圖案上下兩幅對稱布局,內容相同,最上一幅平行站立三人,頭戴平頂冠,戴鈴形耳飾,雙手在胸前做抱拳狀,腳穿翹頭鞭,兩腳外撇站成一字形。第二幅是兩座山,山頂內部有一圓圈(可能代表太陽),在圓的兩側分別刻有「雲氣紋」,兩山之間有一盤狀物,上有飄動的線條狀若火焰。在山形圖案的低部又畫有一座小山,小山的下部是一方臺(可能代表祭祀臺),山的外側,一隻大手,仿佛從天而降,伸出拇指按在山腰上。第三幅是兩組S形勾連的雲雷紋。雲雷紋下的一幅也是三個人,穿著和手勢與第一幅相同,所不同的是這三個人戴著山形高帽,雙腳呈跪拜的姿勢。第五幅又是兩座山,內部結構與第二幅相同,所不同的是山外兩側各立有一牙璋,右邊的山頭伸出一個狀若象勾狀物橫在兩山之間。據學者研究這些圖案可能反映出古蜀人在祭壇上舉著牙璋祭祀天地和大山,而且天神已有反應,伸出拇指按在山腰上,這是要賜福於下界的表示。為禁止出展文物。
三星堆文明的產生不是孤立的。它既有自己悠久而獨立的始源,又受著中華文明內部不同地域之間的文化,乃至東方文明不同地域的文化或明或隱、或直接或間接的影響。把三星堆文明同通向遠方的古蜀商道聯繫起來解讀是有意義的。應該說,三星堆文化的青銅鑄造技術和玉石工藝,就是中原夏商文化與蜀文化交流融會、互補互融的產物。不過,蜀人在文化的互補互融中創造出了自身新的有特色的文化,例如在接受中原的禮器、酒器的鑄造技藝之外,產生了自己獨特的神器造型藝術。
儘管三星堆文明在其起源、形成和發展過程中,受到中原文明較多的影響,採借了中原青銅器和陶器中的某些形式,但從整體上看,仍然具有明顯的自成體系的結構框架,因此是中國文明的起源地之一。
▌三星堆之謎
三星堆文化究竟來自何方?遺址群遺存被專家分為了四期,其中一期為早期堆積,屬於新石器時代晚期,二至四期則屬於青銅文化,直至商末夏初,上下持續近2000年,這裡出土了數量相當龐大的青銅面具以及玉器,紋樣包括人像和動物,但無論從造型還是從鑄造技術上看,都不能歸屬於中原青銅器的任何一類。且青銅器上沒有留下文字,只有幾串簡單的圖形,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前文以及提到過,三星堆是王都。以及這些青銅面具和人像全部都是「高鼻深目、顴面突出、闊嘴大耳,耳朵上還有穿孔」並不像中國人,或者說地球人,所以,很多人都猜測三星堆文明也可能是「外星人的傑作和遺蹟」。
▌三星堆出土金面具
▌金面人頭像
此外三星堆遺址出土了數以億計的陶器殘片,足可說明當時陶器的種類已頗為豐富。通過多年的考古發掘證明,諸如炊器、酒器、飲用器、食用器等生活用器以及少量的禮器和生產工具,在三星堆古蜀國曾被大量而普遍地使用。
▌出土陶器
古樸的蜀陶器殘片向我們展示了古蜀先民日常生活中一幕生動的生活畫卷。它們是文字?是族徽?還是圖畫?或是地域性宗教符號?也許,其中某些部分具有文字意味毫無疑問,此次深度發掘會給我們帶來線索,如果「巴蜀圖語」真的是文字且被破譯,一定會對解開三星堆之謎起到極大的促進作用。
三星堆文明的繁榮持續了2000多年,然後謎一樣突然地消失了。歷史再一次銜接上時,文化已然出現斷層,歷史是一門極其嚴謹的科學,斷層讓人們無法確定很多真相,關於三星堆文明的突然消失,人們假想了種種原因,但都因證據不足始終停留在假設上……
有人認為三星堆遺址北臨鴨子河,馬牧河從城中穿過,因此有學者認為是洪水肆虐的結果。但考古學家並未在遺址中發現洪水留下的沉積層,因而此說不成立,也有人說遺址中發現的器具大多被事先破壞或燒焦,似乎是一場空前的戰爭讓這個國家滅亡,但考古研究發現,有些器具的年代相差達數百年。
▌大立人出土場景
三星堆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一把金杖,它的來源引起了人們的種種猜測,更是三星堆的謎。有的學者認為金杖是一種外來文化,源自西亞或埃及,由遙遠的西亞北非傳來,但大部分學者否定這種推測,認為杖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學者認為在我國原始社會末期,氏族首領就有用杖的習慣。在江浙一帶的史前良渚文化的大墓中,有儀仗玉質附件出土。蜀山氏來自山區,用杖助力,更是一種必要的器具。至今,四川劍門藤杖,仍馳名中外。我國歷代王朝,都有賜杖與老臣的慣例。從金杖上的圖案來看,魚鳥象徵吉祥,箭翎則表示威武,這正是金杖作為權力象徵的應有之義。
▌金杖及上刻巴蜀圖語
至於金杖上的圖案是圖是文,仁智各見。有的已在試圖破譯,另一些專家則認為刻畫的符號基本上單個存在,不能表達語言。不過如果能解讀這些圖案,必將極大促進三星堆之謎的破解。三星堆在文字方面尚存問號,也是它吸引人的地方之一。
▌考古學報告
然而謎團不會永遠是謎團,根據2016年最新關於三星堆的學術期刊可知,以下摘自【高大倫, 郭明. 三星堆遺址古文明的長度、寬度和高度[J]】,三星堆遺址是先秦時期長江流域最大的中心聚落,包括三星堆一期文化、三星堆文化、十二橋文化三個階段的依次堆積,歷時之久為中國僅見,是研究古文明演變的絕佳標本。三星堆文化在受到中原文化影響的同時,保留強烈的地方特色,並向周圍輻射,形成一支分布範圍甚廣、影響很大的考古學文化。
附表 前文提到的三星堆遺址的時間長度
在2000 年以後大面積發現三星堆一期的地層堆積,三星堆一期遺存不但豐富而且分布範圍約 5 平方公裡,比同時期的寶墩文化的中心聚落寶墩遺址大得多,發掘的可復原的器物有 2000 餘件。
以及近年在遺址外圍附近的發掘,證明在三星堆四期,三星堆遺址還是一派繁榮,城牆還在繼續夯築、修補和使用,並且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遺址內涵比三期還豐富,說明三星堆也並未衰落。由此,有幾個問題需要重新認識:第一,三星堆遺址的文化堆積,一至四期都很豐富,主要堆積的範圍也大致相若。第二,一至四期的堆積在地層上是連續的,文化上是傳承延續的。根據C14測年數據,年代從距今 4800到2600年前 ,時間跨度超過兩千年。
▌從三星堆遺址的文化輻射範圍來考察
三星堆文化並非突然出現,今天所見的成都平原五千年前的桂圓橋文化可視為三星堆一期的源頭。約當三星堆一期時,四川宜賓、漢源,貴州的赤水地區已有共同的文化因素的發現,證明這些地區間是有聯繫的。鑑於在這廣大區域內,三星堆遺址的中心聚落地位無可爭議,有理由推斷它們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三星堆的影響,由此基本推斷,它並非突然消失。
夏、商、西周初時期是三星堆文化的鼎盛階段。三星堆文化的輻射力更為強大,東到三峽裡的西陵峽,北至漢中、寶雞,南有漢源、宜賓、土城、感馱巖,遠到越南北部的永福省。
▌三星堆遺址所達到的文明高度
在三星堆一期,大約同時期的中心聚落有良渚、石峁、陶寺、石家河古城等。雖然迄今為止,三星堆一期出土遺蹟遺物的豐富性、精美度和種類上都遠遜於以上其他在早期文明,但卻是同時期遺址面積最大者,聚落的大小應該也在很大程度上反應出國力的大小。
三星堆遺址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二、三期的文化堆積和面貌。一座約 4 平方公裡的大城 即王都(和同期的鄭州商城規模相當)、三個小城、大型夯土臺 (同期最大) 和夯土臺上兩座面積約千平米的大型建築 (是南方同期單體建築中面積最大的)、兩個舉世無雙的祭祀坑,這一時期三星堆文明達到最高成就。以前,當祭祀坑發現時,大家都覺得應該有與其品級相當的城牆、城市、宮殿、城外的聚落、遠播的影響,以及高級別的王陵、發達的手工業作坊。經過三十年孜孜以求,到今天,除後兩項外,其它各項考古發掘都有不同程度的斬獲。總體來看,成果豐碩,遠超預期。以祭祀坑來說,其中出土的青銅器、玉器的數量、體量、造型藝術的成就,都是同時期最高的。黃金、海貝等遺物透露出的信息,又反映了其文化的獨特性。綜合來看,夏商時期,中原以外許多地方都受到中原的影響,也可以說生活在中原的陰影之下。唯有三星堆古文明,受影響之外,還頑強保留了自己的特色,在若干方面和中原文化並駕齊驅,在藝術造型、大型器物鑄造、黃金的鍛打利用等方面,甚至還超過中原。
三星堆四期也就是晚期,即西周階段,原以為文化中心移到成都金沙、十二橋一帶。但近年來對三星堆遺址的發掘,證實了城牆還在修補加固、遺址範圍還在擴大、文化堆積仍然豐富,毫無衰退跡象。長江中下遊同時期的遺址中,並沒有那個遺址在規模、包含物上可以和三星堆相提並論。據文獻記載和考古發現來看,直到西周晚期,沒有一個諸侯的都城達到三星堆古城的規模。從三星堆遺址的第四期堆積及範圍來看,是除周原、豐鎬外同時代最大的遺址。
▌關於突然消失
首先我們要知道要知道從原始社會的解體、文明的孕育、誕生、發展、走向輝煌、到開始衰落,都在一個地方不間斷地演進,這就是三星堆遺址。雖然她的文明發達程度整體來說並沒達到中原夏商周的高度,但三星堆遺址延續了足足有二千年之長。這個現象為中國僅見,世界罕見。探討文明起源和演進的方式是人類要破解的世界五大五大謎團之一。從這個角度上來看三星堆遺址的發現和研究,其價值意義更加不可估量。
它是研究人類由野蠻向文明的蛻變、文明起源、孕育、誕生、發展、輝煌、衰落的絕佳實物標本。從在一個遺址上集以上幾者為一身,人類古文明在一個遺址上長時間地演繹了一個完整的過程這個意義上來說,也是中國唯一的標本。它還是中國唯一延續了兩千年的先秦古都城遺址。以上幾點,即使放眼世界範圍來看,也可能都是很罕見的。因此,對其進一步的發掘、研究和保護仍然很重要。
此外,三星堆遺址發現四座墓葬,多為長方形豎穴土坑,一為成年女性,三為兒童,均無隨葬品和葬具。隨著相關發掘和研究活動的推進,寶墩文化——三星堆文化——十二橋文化的發展序列被學術界廣泛接受, 三星堆人群的來源與去向的問題得到了初步闡明。
回到本次考古展開,主要是針對新發現的三星堆三號祭祀坑進行發掘與研究,期待能獲得更多成果。人類在不斷追溯過去,這是本能的求知慾也是我們自我認知的不斷追求,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撥開迷霧,找到曾經存在的痕跡,前段日子微博熱搜是一位女孩志願填報北大中文系,我當時就在想,能追求自己理想的人很厲害,再聯想到日劇非自然死亡裡的一句臺詞,在這裡我同樣認為,考古看見過去,且指引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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