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的徐克最懂女人
所以能將女人拍得最漂亮
《女人不壞》是個喜劇,徐克將費洛蒙當成吉祥物一樣的東西送給周迅們。服裝、華章、造型、背景、情緒、格調、風度,等等,都是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徐克在小時候曾經想做畫家、魔術師和建築師,到最後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為拍電影做準備,也許知道這些有助於理解他為什麼總是劍走偏鋒。當我們看到周迅、張雨綺和桂綸鎂的奇怪身份和各種幻想及戲中戲之後,就會明白這一切都來自於徐克的特殊閱歷。
在華語電影圈中,再也找不到比徐克更善變的導演了。「我很喜歡變化,總是要問為什麼我們會這麼做?要不要來點新意思,或許別的方式也可以。我的很多合作者總在抱怨跟不上我的速度,對我來說卻是很正常,生活中總有無數的類型,我不想固定自己的思維。華語電影的轉型期已經到來,需要更多的特色、更新的風格來吸引世界的目光。暫時的低迷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向將來看。成敗不是最重要的,但還是會有很多意義。任何一部電影的失敗就是一種思想的失敗和電影產業某個環節的失敗,失敗了,別人就會記住這個教訓,繞過去嘗試新的道路。在我以前的嘗試中,成敗的經驗都很多。」
徐克對於女人的研究,看來已經到了相當的層次。對於電影中的角色,究竟是怎樣的呢?「要去塑造他們,才能進入他們的世界,才可以看到他們在那世界中想些什麼,有什麼反應,也就是你成為他們的一份子,這是創作有趣的地方。因為覺得塑造或創造一樣東西,要和現在有關,若全沒有關係,我便不會去做,也不知道幹嗎要去拍這部電影了。」徐克這樣說自己對電影角色的態度,事實上他一直認為有些雙重人格,太喜歡替角色想事情,在拍電影的時候同時也可以說是個觀眾。一直都會幫角色做一些思考,也有興趣想他換一個環境,或者遇到一些別的人、別的事情會怎麼處理,徐克會在腦海裡幻想。
毫無疑問,徐克是一位能將女人拍得最漂亮的導演,他覺得每個觀眾都喜歡看美麗的女主角,每一位女演員都希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在銀幕上。作為導演,他特別想把每一位女演員最有吸引力的東西提取出來,從而塑造新鮮、完美的銀幕形象。比如說林青霞,在人們心目中,她是一位早已定型的大美女。可是,就在一次拍片休息時,徐克發現她把秀髮向後梳理時,有一種特別的美,那種感覺有些像膚白唇紅的少年公子。不久,他就讓林青霞在《刀馬旦》中女扮男裝。其後他索性又設計了讓林青霞「反串到底」的全新形象,並請程小東這位公認為「浪漫武俠形象設計奇才」的唯美風格導演掌鏡,由張敘平等一班形象設計名師幫忙,從日本今川義元的畫像上汲取靈感,為林青霞設計出一個翩翩濁世、顛倒眾生的男裝「東方不敗」形象,影片大獲成功,也是林青霞藝術生涯的一個突破。 林青霞對徐克推崇備至,認為他是自己最欣賞的導演中「排頭名的」,論到代表作,她毫無不猶豫地說:「現在可以說《東方不敗》是代表作,因為個個看完之後都叫我『東方不敗』,都已經不叫我林青霞,好像蓋過了我的名字,這算不算代表呢?」
徐克這次的概念就是要探究大都市密林中的新女性對於愛情、時尚和自我的價值取捨,他想要的就是看美女(徐克向來是喜歡美女的,而且沒有醜化的習慣)在都市的流光溢彩中搞怪,這種遊戲化的創作心態使得他很放鬆,也使得觀眾記起《黃飛鴻》系列中關之琳扮演的十三姨擔當的喜劇效果。從《最佳拍檔》中的親自演出神經病患者到今天,徐克本人出演的角色多數都是五花八門的喜劇,徐克當年為《小倩》配音時,選擇了一條叫做情比金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