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繼續做的。有很多人,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見到面的。於是你暫時放下或者暫時轉過身來的時候,你心中所有的,只是明日又將重聚的希望。有時候甚至連這點希望,也不會感覺到。因為你以為日子,既然這樣一天天的過來的,當然也應該這樣一天天地過去。昨天、今天、和明天,應該是沒有什麼不同的。但是就會有那麼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轉身的那一剎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變了。太陽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從此和你永訣了。」
這段話出自席慕蓉先生的《小紅門》,初讀不解深意,再讀時卻已淚流滿面。再次遇見這段話是在上映的一部電視劇叫《如此可愛的我們》中,讓人觸碰到了內心的傷痕勾起我一段傷心的回憶。他也和劇中的林爺爺頗有相似,相似之處便是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滿頭白髮,身體也漸漸不那麼硬朗了,可總是默默關注著我們這些小孩子的成長。我因著上學的緣故,在姥姥姥爺家住了有六年之久。從初中開始直到高中畢業,從陌生到最後已如自己家一樣。可是在我的記憶裡,和姥爺的相處一直很少。姥爺是個看著很嚴肅的人,所以我一直對他有些懼怕。其實他從沒有說過我們,只是他不善言談的性子又加上不愛笑總是嚴肅的板著臉,讓人不敢靠近。可是他還是很疼我的,只是從來不表達。
那年冬天,身體一直不好的姥爺病倒了。從入冬開始以來,老是咳嗽,大家都沒當回事。在開春過完新年時,到醫院檢查。結果,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小姨當時聽完醫生的話後,躲在門後悄悄的哭了。那時的我,還很年幼。腦袋裡只裝了,生病就要吃藥看病,從沒想過病,「不會好」是個什麼結果。當時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的姥爺就消瘦的只剩骨頭了,精神也總是有些迷糊,我站在他旁邊,他吃力的喊著我的名字。現在想起來,鼻頭和眼眶還陣陣發酸。
當你哭著喊著對方,卻再無任何回應;當家中一直為你留著的燈,熄滅時;當你說多少次的對不起,他都聽不到時。一切的一切,變得毫無意義。你以為的來日方長,只是你的以為。再見,也許是再也不見。
作者簡介:郭婷,文學愛好者,就職於陝煤蒲白熱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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