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龍,大家更喜歡叫他娃娃魚,出生在雙職工家庭。父親是教導主任,母親是公務員。父母工作忙,幾乎是吃外賣或者到鄰居家蹭飯長大的。一直忌憚父親教導主任的淫威,一直覺得媽媽煮的海帶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娃娃魚的人設雖然是配角,但是在劇中起到了不容忽視的作用。他與正峰一起為非主流男孩的逆襲人生正名,成為凝聚雙門洞五人組的核心人物,承擔了大部分的笑點和人生道理。他常說:人生不是只有學習,你們只懂求根公式,不懂人生的快樂和幸福,沒有我你們這群人該怎麼辦?娃娃魚並非在吹牛,他將人生智慧播撒給身邊的每一個小夥伴。他是德善永遠的搭檔,雙門洞的孩子中,德善和娃娃魚最是臭味相投。同樣不把學習當回事,同樣成績很差,最終還去了同一所大學。相互嫌棄卻又一直惺惺相惜的男女最能成為異性朋友。他問阿澤:「覺得德善怎麼樣?作為女人,你喜歡?」阿澤回答說,喜歡。娃娃魚驚訝地再次確認,是作為女人的喜歡嗎?他嫌棄地大笑,因為他從來不把德善當成女孩看。為了給德善贏得隨身聽(當然還為了王祖賢和張曼玉),他說服善宇和正煥去跳「消防車」。德善覺得沒有人喜歡她,沒有資格被愛。娃娃魚沉默了一會兒說:「德善,別在乎誰喜歡你,而是你,你喜歡的人是誰?難道沒有你喜歡的類型嗎?除了等待別人喜歡你,你大可以喜歡別人。」他看出了崔澤的勝負欲,看到崔澤像個傻瓜一樣怎麼都擺弄不好隨身聽,他無奈地看著阿澤:你只在我們面前是這樣,對吧。外面的人尊敬你,甚至把你當神。可是你也不一定要贏,不要給國民無謂的希望,比賽結束回來請大家吃披薩。他喜歡在阿澤的房間看錄像,青春期男孩想要的資源他都會想辦法弄到。他說,「負責朋友的情事的朋友,才是真的朋友。」
不過他也知道比起女人,崔師傅肯定更喜歡圍棋。他知道阿澤的比賽行程,知道阿澤冬天的比賽比較多,知道阿澤要在棋院熬夜。對於一無所知的正煥,他說「你作為朋友,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作為朋友,娃娃魚確實周到細緻的多。他對德善說:「你以為阿澤是因為腦子好使,所以玩圍棋厲害吧。當然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但還有另外一個理由,勝負欲。」多年後,他操心起阿澤的感情問題。他說,「你是我們之間約會最多,相親最多的人。到底為什麼不會談戀愛,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就像你最好的朋友擔心你找不到女朋友一樣。他教會正煥表白和浪漫,他有黃色的東西會和正煥分享,告誡小子們,用身體親自感受。羅美蘭女士外出幾天,回來看到家裡被收拾的井井有條反而不高興。正煥不知道為什麼,娃娃魚提醒他是因為你們做的太好了。現在如果想要讓媽媽開心的話,只需說一聲「媽媽,我需要您」 。如果沒有娃娃魚我們可能看不到狗煥對德善表白那麼精彩的一幕了。作為真正的朋友,他同樣操心正煥的感情問題。他嫌棄狗煥太不懂浪漫了。
「參加一兩次聯誼,然後談一兩個月,那叫戀愛嗎?」「不要拿泗川當藉口,在泗川生活的人,都正常交往,正常談戀愛。」悶騷自虐的狗煥保留著軍官戒指,他擔心狗煥是個「這輩子都不能去表白一次就老死的傢伙」。在和發小的聚會上,他繼續數落狗煥。「哎呦,你小子這輩子連表白都沒有過。哎,你這個廢物。喂,我這輩子的心願就是,臨死前看到看到你表白好嗎?你難道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嗎?」(也是操碎了心)激將法對狗煥起效了,狗煥表白後又故作淡定的說是玩笑。娃娃魚一臉賤兮兮地化解了朋友間的尷尬。他知道寶拉會有另外一面,雙門洞的其他孩子大都懼怕寶拉姐姐,娃娃魚也是。他想寶拉姐姐會一輩子嫁不出去,肯定會孤獨終老(所以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即便這樣,他說:「但是寶拉姐在男友面前應該不會那樣,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都會耍小心思,很文靜。」他掌握情報,最能寬慰善宇,當問遍小夥伴,才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善宇和寶拉談過戀愛的人,他很生氣,質問善宇:「喂,成善宇,只有我不知道。我不是朋友嗎?」但是知道善宇的難處後,娃娃魚又會主動出謀劃策。他說,反正早晚都會知道,不如主動交代。你要儘量去說服你媽,可是「你小子從來沒反抗過你媽媽啊」。
「最近有很多同姓同本的人結婚,聽說法律也會修改。」(論對法律情報的掌握,除了寶拉姐姐就服你)他讓正峰好好談戀愛,聽說正峰去了寺廟,有十多天了,娃娃魚誇正峰哥了不起,因為他可是全世界最愛吃肉的人。聽到正鋒哥談戀愛了,他一臉陽光地對著正峰喊,讓他好好談。他不是父親期待的樣子,父親是教導主任,家裡的氛圍就像是教務室。他寧願睡在並不暖和的讀書室也不願意回家。我們都經歷過被班主任監督懲罰的日子,娃娃魚的處境可以寫成一本書,叫《教導主任在我家》。身為教導主任的父親,更喜歡寶拉、善宇這樣成績優秀的孩子,對他們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娃娃魚喜歡幹的事都是違背父親期待的,或許這更是娃娃魚反抗父親的方式。他喜歡借閱違禁書籍和音像製品(科科),叫嚷著自己不要當學習的機器高三學生也是有人權的,喜歡嘗試新鮮刺激的事物。在生日那天喝到媽媽做的海帶湯的希望落空後,他選擇離家出走。小夥伴們找到他,在回來的車上。寶拉對他說,「你這年紀重要的不是父母慈祥而是父母有錢。下回有什麼不滿,就別離家出走,而是直接發火。幹嘛忍著,你說了他們才會懂啊,你不說他們怎麼知道啊。呀,你爸媽已經夠忙的了,怎麼可能還顧得上你的精神世界。先回家,鄭重道歉,說對不起。如果氣氛還是不好,到時候再離家出走。」娃娃魚鄭重地說:「正煥,從這裡開始我要一個人面對了」。回到家,父母根本沒發現他是離家出走了。
母親只是讓他下次早點回來,父親則諷刺他,「朋友家那麼好,怎麼就不乾脆住在朋友家裡。」還有那欲言又止的嘆氣。他終於成了令父親驕傲的孩子,當教導主任的父親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要求娃娃魚成為他期待中的樣子的呢?娃娃魚用大蒜治療痔瘡,導致出血進了醫院。父親早起看到這件事出現在了報紙的花邊新聞裡,就鬼祟地把鄰居家的報紙全都收走了。他還早起給小兒子買最喜歡吃的香蕉。騎摩託車出了事故進了警局,父母沒有責怪他,有一集父母們一起討論自己年輕時候的夢想,很多人的夢想都令人大吃一驚。教導主任說自己的夢想是成為舞者。德善爸爸恍然大悟:娃娃魚喜歡唱歌跳舞的性子原來是隨了他爸。父母子女之間總有某一處是相似的,你也許曾經想極力避免,卻發現都是命中注定。教導主任說:「我最擔心我們家小子,完全像我,學習不好好學,整天瘋玩跳舞,這最讓我擔心了……我這個當爸的真是樹了個好榜樣啊。」(學渣何苦為難學渣)東龍和哥哥一起開了飯店,出了很多新奇的點子,做生意也寬厚謙恭,生意很紅火。東龍爸爸感慨:「他念書的時候嫌他不好好學習總打他,現在真後悔,他自己的事兒自己弄得多明白啊!」三毛曾在《一生的戰役》中寫到對父親的感受:「從小到大,我逃不過你的那聲嘆氣,逃不掉你不說,而我知道的失望,更永遠逃不開你對用我用念力的那種遙控,天涯海角,也逃不出。」
「對我來說,一生的悲哀,並不是要賺得全世界,而是要請你欣賞我。」幸運的是,父親及時醒悟,娃娃魚也活出了自己的精彩。他最想吃媽媽做的海帶湯,他有時候忍不住在朋友們面前抱怨媽媽。媽媽是大韓民國的保險王,他很少吃到媽媽做的飯。也許因為愧疚,媽媽會在生日的時候為他煮海帶湯。可是他滿心期待著第二天的海帶湯,看到的是空蕩的房間和桌子上的錢。東龍選擇離家出走,想讓趙部長知道兒子比客戶重要。但是媽媽發現兒子晚歸,並沒有著急,依然忙著招呼客戶。又一次,媽媽在警局可能到臉上受傷的娃娃魚,沒有打他,只是安慰他:「沒受傷就好」。接著娃娃魚貢獻了本劇中唯一的一場哭戲,不為淫威屈服,只被真情打動。後來他對媽媽說,不想一個人吃飯。媽媽就陪著他一起吃完早飯。再懂人生的人,要的也不過是媽媽給予的三餐溫暖。東龍跟媽媽講胡同裡小夥伴的事情,每一個都繪聲繪色。媽媽感概說,沒想到原來他的小兒子這麼喜歡說話。再次對小夥伴們講起媽媽,他學會了諒解:「我媽媽是在大韓民國保險界,閃閃發光了7年的趙部長。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我媽,說她忙而已。我媽是有工作的人,跟你們的媽媽不一樣。」那他自己怎麼還沒有女朋友,為朋友的家事、情事操碎了心,看穿了兒女情懷,也了解大人心事,他自己怎麼還沒有女朋友?我覺的編劇的伏筆在這裡,他的真命天女:雙女高王祖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