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的睡眠很淺,而且很少做夢,但奇怪的是這一年多以來,我幾乎天天做著一個同樣的夢:一個不知名的黃土地裡有著幾棵枯樹,樹枝就像老人那布滿皺紋的乾瘦的雙手,在樹枝上站著一隻黑漆漆的烏鴉,它發出悽慘的叫聲,細聽這叫聲像在呼喚我的名字。夢中的我正準備細細查看那隻烏鴉時,它卻把頭轉了360°。
那一天我同樣被這個噩夢給折磨著,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夜晚2點多了,窗外的月亮還皎潔,我卻被嚇出了滿頭大汗。天天都這樣我真的快被折磨瘋了,我摸著腦門兒上的汗珠嘀咕:天天做著同一個奇怪的夢,究竟是個什麼徵兆?
夢醒之後我怎麼也睡不著了,本來想看看窗外的月光打發一下難捱的時間。忽然從高空中隱隱預約傳來一聲呼喊:張麗,你怎麼自己回城了,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你不是說和我是朋友嗎?這聲音不是我已經離世的朋友於菲嗎?可她已經死在被下放的農村了。我一個激靈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住的這個房子比較偏,最近的人家離我也有500米。我怕被於菲「打擾」,就用被子蒙著頭,在鋪蓋裡面躲了一夜,想著於菲摔下懸崖慘死的樣子,我害怕極了,雖然我並不曾害過她。
第二天我把這事兒跟幾個好友一說,她們立馬變了臉色,因為我現在所住的這棟房子,於菲在被下放之前也住過,所以說這裡還存有她的「氣息」,而我變得越來越慘,除了每天夜裡做著關於烏鴉的夢之外,被驚醒就能聽到於菲的求救聲,身體也越來越弱。無奈之下我只好請我隔壁村的李奶奶和我搭個伴兒。
在我被下放的那些年幸好遇到了李奶奶,那時候她剛好是我被下放的村子的婦女幹部,她的心腸好看見我和於菲是城裡來的姑娘,幹不了重活就心疼我倆,後來於菲去世,在當地能說得上話的就只有李奶奶了,有了她我的心裡還算略有寬慰吧。
李奶奶知道了我最近遇到的怪事,於是堅持要到我的臥房看看,一會兒的功夫她居然提著一把斧子要拆掉我的床,我不明就已問為啥要這樣。李奶奶說:「你的床不向陽,而且這房子比較潮,長期睡這樣的床容易生病,你沒看這床架子都已經潮了嗎?來時我也看了你房子周圍,這裡有一種植物叫做夢幻花,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中居住,不僅容易夢魘,還容易生病。」說著李奶奶就動了手拆了床。
還別說李奶奶拆了我的床,我換了房間之後,還真就沒被夢魘過了。我能更好地入睡,夢境之中再無那只可怕的烏鴉,醒來之後也沒有於菲的求救聲了。心無邪念心正走遍天下,當然我不曾害過誰,也無需害怕被誰糾纏,能心安理得地活在這世間才算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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