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藍,就像一張純白的畫布,只不過這個畫布的底色是藍色,雖然因為這個顏色而限制了很多東西不能在上邊顯現,但是卻不能否認它真的很大,很乾淨,不管是誰碰到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在上邊塗塗畫畫,那麼肯定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當然它所在的位置太高,我們這些普通人是沒有辦法在上邊畫畫的,但是相應的一件東西出現就不會白白出現,肯定能夠發揮一些作用,所以在這個藍色的畫布上面就由風來畫,用白雲當做顏料去塗。
或許今天這位姓風的畫家太過狂野,它直接用雙手沾滿了顏料,隨性的在上面畫,很長的時間過去了,畫布上畫了好多,可是卻看不出來畫的是什麼,可能是畫布太大,這位畫家的布局太大,在風沒有停下來之前是不知道它畫的是什麼的,可能我們永遠也看不到全貌,但是只窺一角,就可以感受到這畫布上邊的意境,上邊的白雲一個個崢嶸的表情,或是充滿尖刺,或是一個逍遙的身影飄行了很遠,看不到盡頭,白色和藍色相互襯託,相互凸顯,讓這些畫既留在畫布上邊,又仿佛活出來,獨立於畫布只外,隨著時間在一點點遊蕩,然後隨著高溫慢慢的分散消失,這樣在一段時間過去之後就又空出來一大片位置供那位畫家在上邊添添減減,所以這畫布上的內容一直在變化著。
這一天的時間可能會畫成很多幅畫,但是今天的立意是確定的,就是狂,可以讓所有人都感覺到的狂,可能這位畫師是在釋放些什麼,也可能是在抱怨些什麼,總之不可能是平平淡淡的,這風持續了一天了,畫布上的畫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沒有停歇的時候,不管怎樣,好像並沒有什麼人抬頭去看,這風吹的再急,天上的雲再怎麼怒吼,表達出來的總是沒有聲響的,和我們的語言是不同的,所以這場表演註定是無人觀看的,還好它們的所有行為也不是為了讓誰看到,它們只是積累到了極致,需要靠這些行為去發洩,發洩之後,就會歸於平靜,它們拿別人沒有辦法,所以只能在自己身上去找發洩的途徑,就像我們一樣,拿這現實無法,所以很多時候想不開的時候都會做些傷害到自己的行為,還好它們是無形的不會傷害到自己。
隨著夜色的降臨,藍色的天空變成了墨藍色,白雲也漸漸的變成黑色,再也看不到什麼了,風也在慢慢的停歇,一切仿佛都回歸了平靜,只不過現在的平靜是暫時的,等到再一次積累到極致的時候又會再來一次爆發,白雲被當做顏料,畫了一幅又一幅,都只是一個意思,向我們怒吼,吼我們的不作為,吼我們的各種破壞,它們都已經快要跳出畫布,直接在我們身上咬出傷口了,可是沒有人在乎,它是我們認為的無形,也不長久,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