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美出示的兩張處方箋
2015年5月份,合肥市包河區同和民康丹桂園小區的張道美的丈夫在家門口附近的一家診所就診後,出現了異常情況,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意外死亡了。丈夫走後,她一個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擔,撫養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女兒,很不容易。目前吳昌餘死亡原因的初步鑑定已經出來了,但是,治療的醫生是不是具有相應的資質,這個目前存在很大的爭議,因為,對於到底是哪個醫生開的處方,還在爭論之中。
本網曾報導,詳情請點擊》》》》》合肥一男子診所「打一針」後不治身亡 事發同和民康小區
事發:丈夫打一針後意外死亡
據張道美介紹,去年5月14日,她的丈夫吳昌餘因為腳疼,分別在當天上午和下午在家附近的康利診所打了針。不料當天下午五點多,吳昌餘在打針回來之後,就出現了意識模糊、行為怪異、胡言亂語等情況。
無奈之下,張道美就帶著丈夫打車去了市三院,等他們到了醫院之後,吳昌餘立即被送進了搶救室,但是遺憾的是,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吳昌餘還是離開了人世。
丈夫意外死亡之後,張道美就開始了維權之路。之後,包河區醫療糾紛調解委員會也進行了調解,但是雙方一直沒有達成一致意見。
調查:醫生姓「左」還是「餘」成焦點
吳昌餘死亡之後,事件雙方在包河區衛計局的主持下,共同委託安徽醫科大學病理解剖教研室對死者屍體進行解剖。2015年7月,安徽醫科大學病理解剖教研室出具報告稱「吳昌餘系肝硬化伴肝性腦病合併糖尿病伴高糖高滲狀態而猝死」。
對於處方,診所方認為是女醫生餘海霞接診,並且書寫的處方箋,而張道美卻稱,她去的時候,是一個男醫生寫的處方箋。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診所裡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餘海霞的丈夫,另外一個是男醫生,我的處方就是從他手裡拿的。」張道美說到。
從張道美提供的兩份包河區康利診所的處方箋材料來看,一份是開始的原件,但是做了修改;另一份是後來醫生重新寫的,但是沒有署名。
從這兩張處方箋可以看到,一種藥的劑量被改動了,從0.6改成了0.3,而第一張處方箋落款姓名上,很像一個「左」字,另一張上卻沒有署名。
2月25日,在包河區高鐵路與大強路康利診所內,負責人餘海霞聲稱,兩張處方箋都是她本人寫的,「我有時寫字很隨意,寫的著急了就是這樣子。」至於修改處方內容的原因,餘海霞介紹,這是筆誤,並不是要故意修改。
餘海霞介紹,她本人具有相關的從業資格證書,同時,她也否認了診所有「左」姓男醫生。而對於目前事故的處理,餘海霞認為,診所的診療都是按照正常程序在進行,用的藥物地塞米松以及克林黴素也符合規範,診所並沒有責任,最終的處理結果需要鑑定。
衛計局:鑑定筆跡可以確定為同一人
就在張道美和家人在準備提起訴訟的時候,他們拿到了一份包河區衛計局關於此事的「情況說明」,這份「情況說明」中表明:醫生餘海霞兩次為吳昌餘接診,並且開了處方,這樣的說辭讓張道美及其親屬存在很大的疑問。
張道美說,第一次接診她丈夫的醫生並不是餘海霞,為此她多次找到包河區衛計局,要求衛生部門重新調查,或者重新出具一個「情況說明」,但是包河區衛計局相關工作人員並不願意更改。
那麼,這份情況說明是否與當時的事實情況相吻合呢?2月26日,合肥市包河區衛計局相關負責人費睿說,這個材料他們是根據包河區衛生監督所的材料整理來的,他們也無法確認。
既然不能確認,那麼包河區衛計局如今是否需要重新調查接診醫生到底是哪一位呢?「走司法途徑的話,是可以鑑定筆跡的。」費睿介紹,這個「情況說明」只是內部資料,用於向上級部門匯報情況,並不是紅頭文件,不具有法律效力,因此並不需要修改。
那麼,吳昌餘的死亡與藥品的使用是否有直接的關聯,目前,包河區衛生部門已經委託上海的一家醫院進行鑑定;同時,張道美也已經將處方名單與餘海霞的材料送去做筆跡鑑定,很快就可以確定是否是同一人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