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性是一種「罪惡」,那麼塞爾維亞行為藝術家,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表演的「藝術家在場」的展覽,就是一場檢驗這句話的試金石。因為在長達6個小時的互動中,1500個陌生參與者暴露了罪惡的本性。
第一、行為藝術之母對人性的探析
創作《傾城之戀》的民國女作家張愛玲,曾說:「『人性』是最有趣的書,一生一世看不完」,這其實就道出人性是永遠琢磨不透的意思。
日本作家東野圭吾也說:「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人性也是不可直視的東西。
在作家和心理學家的思想中,人性中雖然也有閃光點,但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的流星,更多的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罪惡感。
出生於1946年的瑪麗娜,是一位世界著名的行為藝術、人體藝術家。在她的人生中,一直都在探索人性,但最終的結局,往往都是失望透頂。
相信很多人一聽到行為藝術4個字,都會產生一種非常強烈的鄙視感。因為在國內有很多打著行為藝術幌子的「藝術家,可以說猶如小丑一般令人厭惡。
這導致大家對行為藝術,產生了嚴重的誤會,而這位來自塞爾維亞的女藝術家,卻用自己的親身行動,不斷的去改變人們對行為藝術的看法。
所謂行為藝術,是一種興起於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歐洲現代藝術形態之一。這種以加入藝術家親身感受為主,並通過故事情節不斷推進的藝術,雖然十分年輕。但卻揭露了人性。
或許有人認為,藝術應該是高大上的東西,所展現的,也應該是人性的真善美。
但可惜的是,藝術同樣有呈現醜惡和殘忍的作用,因為藝術不僅僅是讚頌主義者手中的喇叭,同時還是揭示人性醜惡和世間殘酷的利劍。
這一點,在瑪麗娜於2010年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所舉行的一場名為「藝術家在場」的展覽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第二、「藝術家在場」讓人性的罪惡原形畢露
在這場主題展覽中,瑪麗娜將自己麻醉之後靜坐在椅子上,現場的人可以掌握主動權,比如與她進行擁抱、握手,甚至可以隨意在他的身體上撫摸。
但是當觀眾發現瑪麗娜,真的對任何舉動都毫不抵抗時,於是就展開了瘋狂的報復行為。
在長達6個小時的行為藝術表演中,到達1500多名陌生人參與者,開始用剪刀,將她的衣服被全部剪碎。
更過分的是,有人身在在她的身上劃下傷口,並將玫瑰猛地刺入了她的腹中。一個行為過激的狂熱分子,甚至拿起只有一顆子彈的手槍,想要放入她的嘴裡射擊,當然馬上被一位驚恐不已的觀眾直指。
很多人看到這裡面都會詫異,人性為什麼能夠惡到如此的程度,在這6個小時中,這些觀眾對瑪麗娜所表現出的,都是一些不友好的傷害行為。
這期間,居然沒有一個人主動去擁抱她,這讓瑪麗娜對人性的罪惡,有了深刻的認識。
在這場極度殘忍的「人性」藝術表演結束之後,瑪麗娜被受傷的不只是她的身體,而且還是他對人性徹底失望的那個心。
通過這次行為藝術表演,讓人們了解到,當人類處於一種無規則的空間,會將人性之惡釋放出來。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規則和法律,才是約束人性之惡的有效方法。
我國也有一位比較知名的行為藝術家,他就是畢業於雲南藝術學校的何雲昌。其作品《抱柱之信》轟動一時,而將一隻手澆鑄於水泥內24小時,則再現了《莊子》寓言裡的場景。
在接受《國際先驅導報》的採訪時,何雲昌說:「一個人從桌子上跳到地下,可能是孩子遊戲;一個人從十樓跳到地上,則是自殺;一個人反覆地從桌子跳到地上,可能是行為藝術」。
或許他對行為藝術的理解還有待提升,但是他承認,創作作品的時候非常痛苦,但做完了,就釋然了。
他說:「多年以後,回頭一看,挺感動的,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被另一個人的作品打動了」。
結 語
行為藝術要想被所有人接受,還是一個任重而道遠的過程。瑪麗娜的行為藝術,就是在不斷的去試探人性的底線。
這場考驗人性殘忍藝術展覽,將人性中的罪惡真實地呈現了出來。而那些在現場對瑪麗娜「施暴」的觀眾,可能在真實世界中可能從未發現過,自己還有如此殘忍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