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播電視《破曉》看完了,剛開始覺得平淡無奇,以為又是個故事情節都差不多的諜戰片,兩黨對峙,國民黨軍統搞暗殺,各種見不得人的小動作,後來日本鬼子來了,如果是在上海,還會有黑幫勢力介入,正常的情節就是這四個力量交織在一起,讓觀眾和電影本身都充滿了張力。
但《破曉》似乎有意避開了這種純粹的諜戰風格,更多地加入了推理與刑偵情節,更有愛情、友情、親情(主要為父子)及男女之情事等方面的重頭烘襯,而此片除了情節、場景,最讓人感到記憶於腦中的,我本人認為是它的臺詞,編劇或導演似乎有意讓大段或大量的臺詞,連珠出現,轟擊著觀眾的大腦與心靈,直指當時那個罪惡的社會,控訴了人的多變、狡猾、虛偽及陰暗的一面。在臺詞的展現方面,導演是成功的,編劇應該更是費盡了心血。
既然臺詞那麼好,那就一起來讓我們溫故下,看看有哪句能實實在在的戳中你。
李:
故國三千裡,深宮二十年,心所在,人亦在。
永遠不要被人要挾。同固執的人討價還價,那是在浪費時間。
何:
這女人呀!一旦喜歡上一個男人,真實沒辦法,就好像天下所有女人都是她仇人一樣。
沈:
我相信並熱愛我的生活,像這種自暴自棄的事,我肯定不做。
希望?你和我的希望正好是兩輛相向而行的車,終點站完全不同,甚至相反。
田繼業:
雖然不是一路人,但我們的駕駛風格很相似,而且開車都一樣的猛。
你知道嗎?風格相似的人心裡想什麼?是很容易互通的。
我過去做過很多事情,現在想起來我都很厭惡自己。
許:
只是,我有時覺得,你就像是海上漂浮的一塊木板,我越是想夠,就越夠不著。
我知道你心裡始終有一個人,無論你的表面如何浪蕩,你心裡某個地方,始終是留給她的。
葉:
可是她更信命,她說人不能和命爭。
就允許你們喝我們的血,而不允許我們喝水?
田守誠:
你應該知道,一個立志做法官的人,應該讓自己在紛繁複雜的社會實踐中,保持中立性和客觀性。
如果你在主觀上,就讓自己傾向於某一方,那麼今後,你在對事情做出判斷時,就會出現偏差。斷案者必須與案脫離關係,跳出案件本身才能做到冷靜、客觀。
人類的任何行為都可以用民事和刑事的法律歸納進去,沒有什麼可以與法律無關的。
所以,我希望你越是在社會運動興起的時候,越成為一個冷靜的旁觀者。
在法律面前,所有世俗的觀念都是要退讓的。法律是天,人在做,天在看。就因為一個還沒徹底搞清楚的事情,你就開始懷疑法律了麼?你認為它是一個嬌寵著你、任由著你撒嬌的母親嗎?你錯了,它是一個嚴父。它的義務就是指引你走正確的道路。
田繼業:
靜雯,我怎麼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才是我的親人。
我要對你說出,幾千年來最陳舊的情話,我要你和我共同撫養、撫育出鮮活的、最燦爛的新的生命,我要你和我把他們養大成人,保護他們,不讓他們再受到欺騙和傷害。
我不怕,誰也別想把我打倒。我要挑戰整個世界。
我從來不跟缺心眼的人討論問題。
葉:
如果我們都不維護法律,都不遵守遊戲規則,那早晚有一天受害的會是我們自己。
雖然你外表看起來不怎樣,但你卻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
在這個充滿著妖魔鬼怪的世界,詭異又算什麼?反社會的情結?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愛這個社會。
田繼業:
我把你殺了,也可以找出人來證明,我曾經待你親如手足。
我不認為我這是刻薄,我只是力求用詞準確,當然,我不會用那些很炫耀、很客氣的粉詞。
何:你有沒有顧及我的感受?田: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覺。
田守誠:
我突然發現,我會對一個花瓶如此在意,而沒有關注到人。這就說明,它讓我失去了平常心,如果這樣的話,它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有害和多餘的。
葉:
與其在這發牢騷,不如奮起反抗和應戰,你要相信法律,相信良知,相信你自己。
何:
為什麼人總是要被迫回憶?我這個人最不願意做的就是回憶。
那天夜裡,風很大,雨也很大,尤其是雷,雷公好像發怒了一樣。
田守誠:
監獄長,你覺得你這裡是什麼地方?教化不良之人的地方。
不僅如此,我認為這裡還應該是一個家,是那些走失了自己的心靈,到處亂撞亂闖、無依無靠、迷了路的人們的家。你如果給了他們一個家,讓他們覺得自己沒有被拋棄,讓他們覺得還有希望,那麼他們就會給這個社會回報一些善性。
何:
我讀過書,也努力過,反抗過,但是到頭來我發現,我不是在和某一個人抗爭,而是在和一大群人在壓蹺蹺板。這些人就像一塊大石頭,他們的能量是無限的,所有的道理、發言權都在他們手裡。在他們眼裡,我的那點聲音和力量,就像螞蟻一樣,不會被人發現。
葉:
我想告訴你的是,滴水可以穿石。
你應該努力改變那些不合理的制度。何說「你覺得憑咱們倆,能有那麼大的力量嗎?」
你不去試怎麼知道?如果每一個人都自暴自棄,別人怎麼可能尊重你,在乎你,怎麼可能把你當作一個平等的人來對待。
何:
如果我看低自己就應該被欺負?就像一個大人打一個孩子,就因為孩子沒有能力與大人平起平坐,這個孩子就應該被挨打?
像我這種人,哪有什麼恩怨呀?我生下來就是為了還債……
好事。走了也好,像我們這種人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錯誤,早走早好,少受罪。福禍這個東西本來就很難講的。
許:
女人是花,你聽到過花開花落的聲音嗎?
你不覺得很多男人的腦子都很髒?無論多乾淨、多水靈、多透明的女孩,只要被他們看見了,裝在腦子裡了,就一定會弄髒了,要是不弄髒,就覺得不過癮,不興奮。
何:
你覺得我還是清白的嗎?連這個世界都是骯髒的,我怎麼可能還是清白的?
我是個沒救的人,也不想被救,我累了。
葉:
我是想罵你,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知道你被這個社會傷害的太久太深。
你有資格去懷疑這個世界,你也有權利去控訴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可是你能不能也幫幫我,跟我一起,去跟那些惡人做鬥爭,去努力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