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5日
周五/六 晚
KAMAKAMA米房店
不僅帥 還有點故事……
當你真正看到這個瘦高的男子 總感覺他一看就是那種充滿了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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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 Skinny Brown
是異域甩臀舞會(POPASUDA)的創辦人,
獨特的音樂風格給聽眾們帶來足夠強烈的衝擊感。
他曾與許多大牌合作,例如Nile Rodgers 與Tropkillaz等等
這是他的官方藝人檔案
今天我們帶你真正了解Skinny Brown,
以及一大堆真實精彩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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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好,很難用幾句話講清楚,但是你可以把你過去15年的人生閱歷刨析一下,
去過哪些城市?在哪些酷炫的舞池放過音樂?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S:Wow, 15 Years ago, Fuck. That puts me at 19 years old,
Wow, 15 年前, Fuck. 那時我才19歲,梳著髒辮,迷幻劑充斥著我的腦袋。
我在離渥太華和蒙特婁附近念大學,
我在大學裡天天學的是「藥草」,techno和hiphop。
我只念了一年,然後就去了日本教英語。在日本,我的公寓著火,不用說肯定被房東給轟了出來(但是幸好沒有控訴)。結果我就和兩個日本瘋子住在一起,他們兩在東京之外最大的衝浪城市江之島開了一家club。還要說下,我的新室友/club老闆以前是業餘的色情片製作人,所以你想一下就知道有多好玩了。我和這兩個日本人搬到一起住之後,就結束了教書的日子。後來我去了他們的club做了全職,放一些日本最有名大雷鬼音樂(像是Mighty Crown的歌),那時候我又重新燃起來對雷鬼音樂的熱情。你們可能有的不知道,橫濱和湘南這兩個城市是除了牙買加金斯頓以外最具有雷鬼氛圍的兩個城市,他們的唱片商店賣的可能是世界上最深層的音樂。所以在日本的日子就差不多是這樣,一個醉鬼的狂歡,無休止的雷鬼,衝浪,在東京和橫濱最酷的club裡做DJ。超級愛日本!
然後我被發現沒有合法的工作許可證,他們就把我趕出日本了。而且我要再等一年,才能回到日本。實在太糟透了,我愛日本,但我不得不離開我的女朋友(們),我的公寓,還要無數的唱片。所以我回到了大學,假裝我想念完我的學位。直到我第一次去了泰國,我的日本驢友被綁架了。結局真的很怪異,我得和兩個人妖 」親熱「,事情基本上算是擺平了。也結下了一些dj的人脈。
我又回到了加拿大,呆了四個月,又去了裡約熱內盧。我的一個最好的朋友在那裡被槍殺。那個時候我愛上了當地Baile Funk這個樂隊。我覺得從那個時候開始了我很世界性多元化融合的音樂風格。在裡約,生活就是關於一堆一堆的「麵粉」,女人,還有真正的音樂。22歲,正好是可以在巴西不停瘋狂享樂的年紀。我們在那裡有一個朋友叫Pachu,直到現在還是裡約最知名的dj。如果你在裡約做過dj,你一定認識Pachu。其實在Luce把Tropikillaz從聖保羅帶來,我們中間的聯繫就是都認識Pachu。他把我介紹道那裡最有名的club,Bunker 94。現在應該已經關了,但是那時這個club就在Arpoador沙灘那裡,離Copacabana和Ipanema沙灘都只要兩分鐘時間。我和Pache住在一條街上,所以生活又是一種「感官意識「,狂歡,音樂。Baile Funk從那時候變的很火,比Diplo的第一張混音專輯Favela還要早一年。在裡約要選對和什麼樣的來往,跳進什麼樣的沙丘堆裡。是很真實的生活場景,就是如果你如果你沒有選對圈子,有人就會因為你的鞋子打劫。但是也因為這樣,我認識了一些巴西最酷的製作人,直到現在我還和他們做音樂。
Fuck. 從巴西回到加拿大念大三。然後從去了巴基斯坦喀拉蚩市,又回到玩西塔琴的日子。
I felt I needed an escape from the substance abuse and the music.
Karachi's not actually the best place for that.
但其實喀拉蚩不是實現這種生活最理想的地方。
槍比純淨水還要便宜,
「可樂」在那裡以驚人的速度發展。在一個新年夜,我們差點就被槍擊(子彈真的就這樣在我們到頭上穿梭而去)。但是還好,我在那裡有一個表親,所以他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不過我們從警察那裡借了AK47,對著大海試試火力。但是除了這些暴力,喀拉蚩是個很有魅力的地方。我在一個很寧靜的地方用很傳統的方式學習西塔琴。這段時間我理清自己的思緒,調整自己對音樂的認知。
離開了巴基斯坦,我去了印度,我繼續對古典音樂的學習。接著南下去了果阿,重返就業。到目前為止,我dj過的一些最酷的派對還要屬在Anjuna。果阿是一趟迷幻的心靈之旅,恰好地融合了精神生活和排隊生活。像是我的家。
離開了印度,我又去了澳大利亞。我住在Bayron海灣外的一個很嬉皮士的村莊裡,在全都是唱片店的地方工作。所以我接觸到了很多很棒的音樂。我在奧鎮附近表演了一段時間,但是最酷的地方是每個月我都會去次Lala Land,那裡只有嬉皮士和衝浪者,人們都只想一整晚跳舞。哎。澳大利亞是我「退休」的地方。在離開澳大利亞之前,我終於獲得了高中老師教學資格。
繞著東南亞旅遊了6個月。在弘大附近dj。去了臺灣休閒衝浪了一把。最後又回到了日本,中間在上海逗留了10小時,拿到了一個72小時的過度籤證,去了最早的Logo(2008年的時候),然後就從來沒再踏上下一班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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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一般都在最後才問,但不管了,在你旅程中發生的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
最瘋狂的事嗎,大概是在喀拉蚩的表親帶我去了真正的貧民窟,「見識」到了真正的硬貨。帶我們玩的男人想要給我們留個好印象,所以帶我們去了他的地盤,實在是太嚇人了。一些大概12歲樣子的孩子拿著Ak,抽著。床下面放著驚死人多的「化學物品」。這個男的實在太G了,住的地方都不需要門,因為人們都知道,做這種生意的人不需要像躲貓貓一樣。我從來沒有這麼迫切想要離開一個地方。
我看見一些日本孩子乘著颱風衝浪。讓人看傻眼。
我看見一個男人被一隻老虎活生生弄死。
我看見一些孩子在裡約被打到差點死掉。
天哪。實在太多瘋狂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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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旅程中最黑暗的日子是怎麼樣的?
老實說,我不覺得自己有特別不幸的經歷。2000年那個時候,9/11還沒發生,我去了歐洲和北美,所以治安很鬆懈,做貨運火車就可以在不同的國家間來往。我本意是想去丹麥找我的弟弟,但結果搭錯了火車,去了阿姆斯特丹。不是在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我居然出現在一個超級貧民窟。從火車站連續走了三條街道,我全部家當都被一搶而空。居然給我留了一把吉他,我淪落到睡在馬路上,只能賣藝賺錢,唱的是Bob Marley。收入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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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DJ是什麼時候?你的唱片收藏到現在都跟著你多久了?
There's so much music out there, and I really have spent a considerable amount of time exploring as much as I can.
1994年的時候,我有了自己的很破的Gemini turn table。加上我的弟弟有很好的音樂品味,還有我的表弟Shara和一些搞techno和迷幻音樂的人都認識,像是Mark EG,Chris Liberator, 還有些在90年代早期帶動東京地下音樂的潮人。所以我從來沒有停止過dj。我是在高中年代最早開始dj的人之一。其實一開始我喜歡trance和acid,因為90年代早期的時候比較流行。我一直保留著jungle record和Congo Natty的唱片。
我弟弟喜歡嘻哈和雷鬼,像是Yami Bolo和Buju Banton都是我喜歡的。我對音樂的熱愛使我從來沒有停止探索。90年代很酷,因為你只要用一張磁帶錄音機在你朋友的立體聲裡播放,就能把他的dj全程錄音下來。磁帶錄音機是很珍貴的,甚至比「雜草」還長得快。這是屬於混音帶的時期。我保留了許多磁帶,也很懷念那些遺失的。但是不管是什麼種類的音樂,我都愛。中國,印度古典樂,dub(不是dubstep),雷鬼,嘻哈,搖滾,還有trap這個東西。我一有時間就鑽研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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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es your family have a musical background?
What was the first instrument you picked up?
你的家庭有音樂背景嗎?你玩的第一個樂器是什麼?
吉他。我三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在清倉大甩賣的時候給我買的。現在成了我最有價值的財富,我去哪兒都帶著。就算是日本的房子著火的時候,我沒來得及叫醒我的室友,我先把我的吉他拿了出去。我在阿姆斯特丹被搶劫的時候,只要我還有吉他,我還能靠它愉快地賺錢。吉他的地位在我生命中幾乎僅次於第一位,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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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唱片收藏集合了世界上不同的音樂,但是不可能直接在soundcloud上直接下載。所以你是從哪裡弄到這些音樂的?就好像有個百寶箱,永遠都有驚喜。
我現在放的音樂,我都在過去的5到7年間上傳到一個我個人的平臺上。我在soudcloud和youtube上,我遇到了一些製作人,主動聯繫他們。現在我基本上不用聯繫他們,他們會直接把自己的音樂發給我。最近我在聯繫一個牙買加的音樂人,喬丹。他的爺爺是中國人,專門做未來的舞曲。他的製作都掛名Time cow。你可以在這裡找到我給他做的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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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asuda成立有多久了?它的寓意是什麼?
Popasuda成立有4年了,我在想Popasuda還能做多久,我年紀大了,開始累了。而且現在我有個孩子。我自己感覺到連續放7,8個小時的set開始變得很累。我還是會繼續收集音樂,但是我不得不放棄夜生活,做一些多媒體的事情.比如說,最近我在準備發布和Slash,Rev Run他們的訪談,周六還會和Buena Vista Social Club做個訪談,挺激動的。我可能會開始做一些比較放鬆的雷鬼活動,邀請了很多音樂人給我的mix說唱。
寓意就是,我們生活在一個越來越商業化的世界。每個人都在努力賺錢,這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很難找到一個活動,但沒有在給你賣東西。不管是百威還是朝日,Urban ears,每一個贊助商都想要從年輕人身上賺錢,當然這也沒有問題,對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來說很正常。但是音樂和精神
層面的食物都是貫通的,我知道聽起來很嬉皮士,但是50,000年前,音樂,舞蹈和宗教都是同一件事。我只想我的舞池一直是和很純淨的地方。我希望能夠向現在的年輕人傳達一種帶有含義的音樂,跟著從來沒有聽過的音樂跳舞,而這一切就是音樂的意義。這就是Popasuda的意義。沒有入場費,沒有門票,沒有門口免費酒水,沒有二維碼,沒有穿著品牌緊身衣的女孩,沒有著裝要求,沒有橫幅,沒有麥克風上的logo,沒有什麼感謝贊助商...就是來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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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已經迫不及待要發布dubplate。一些牙買加的音樂人都很期待Skinny Brown和Popasuda的最新音樂作品,我們能從其中聽到他們參與的說唱。
來自於Capleton, Max Romeo,Sizzla的dubplate馬上就要發布了。其實聯繫這些藝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特別是你想要他們給dub唱上這麼一段。上海有個很酷的哥們叫Rob Sensei。超級的G。但處事又很低調。有時候我很怕他有天站上dj臺,因為實在太兇殘了。他手裡的照片都是他和各路雷鬼大神的合照。即使是我想和Bunny Wailer合作,Rob Sensei也能牽線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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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場訪談一開始是幾個女生的主意,說你是上海最性感的男人 (sorry rain)。她們想知道Nesta最近怎麼樣,他開始玩音樂了嗎?和其他女寶寶玩在一塊嗎?
Nesta差不多兩歲了,有點讓我瘋掉,而且帶他越來越難了。最近就像是脫線的風箏,開始玩火了。每天晚上我都感覺他在衛生間好像有發情的症狀,有時我想他的心裡住著一個男人。但是我們家一直主張開放思維。我們在努力教他控制自己。我覺得在他腦子裡一直在平衡酒精和女人的事情。昨天晚上他回家的時候全身是血,全身都是酒味,口袋裡有個斷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警察出現,還算是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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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de thank you so much for the Mini Mix and for the interview.
Last few words for the youth ….
謝謝你的mini mix和訪談。最後送上你給年輕人的話吧。
盡你最大的可能嘗試不同的事情。如果你感到害怕,那就立馬去做。永遠不要忘記用保險套(我從來不用,所以現在有了孩子)。儘可能從各種角度思考事情。不要輕易地對他人下判斷。永遠不要學會恨。
-Skinny-
(以上採訪內容來自於SHFT)
好帥好酷!
Keep it real, be yoursel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