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的「永恆、永遠」,除了眾所周知的 Forever,通常會對應為英語中的 Eternal 或 Perpetual。還有一個含義相近的詞語 Permanent,有時也用來表達「永恆、永遠」,特別是名詞形式 Permanence。
雖然看起來含義相近、都表示「永久性」,但 Permanent 和 Eternal 以及 Perpetual 實際上是3個不同的概念,各自依照不同的標準維度。
大致來說,Permanent 基於人為安排,Perpetual 基於客觀規律,而Eternal 則基於信仰信念中的天經地義。
Permanent表示的「永久性」,是基於人為的安排,例如:a permanent job/member/representative,長期工作,常任成員,常任代表。
還有下面的例句:
The gallery hosts various exhibitions and a permanent collection. 這家畫廊不但舉行各種外來作品的展覽,同時也有自己的館藏藝術品用作長期展示。
They are now living together on a permanent basis. 他們搬到一起居住,現在已經成了固定的安排。
This door is kept permanently locked. 這個門是一直長期鎖起來的。
The accident has not done any permanent damage. 雖然發生了事故,但沒有造成長期的損害破壞。
The spoken word is immediate but lacks permanence. 口頭說出的話即時性較強,但缺少永久性。(即,不像書面文字一樣可以回顧複習。)
在上面的例句中,Permanent表示的「永久性」,既可以描述人際關係、也可以描述事物的安排和事件的計劃,但本質上都是基於「人為、人力」。
一方面,Permanent所描述的狀態,是由「人為、人力」引發促成的,另一方面,大多也可能由「人為安排」而結束,例如擔任的職務,居住安排等等。
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
和Permanent不同的是,Perpetual和Eternal所表示的「永久性」,都不是基於「人力」。
Perpetual所表示的「永久性」,被視為一種客觀現象,例如,物理現象、科學規律。這種現象和規律的「永久性」,人們可以認識並加以利用,但卻被視為是無法改變的。例如,perpetual snows and ice 長年凍結、不會融化的冰雪。
而Eternal所表示的「永久性」,則是哲學、宗教、精神上的「永恆」,是一種天經地義的「永恆」,被視為沒有開始和結束、永遠不會改變。例如,Eternal truths 永恆的真理。
「天經地義」的依據,是存在於人們的信仰信念之中的,所以會因人而異。信仰某種宗教的人,會認為Eternal是由「上天、天意」來決定的;信奉某種哲學或思想體系的人,則會有其它的理解依據。
哈利•波特與火焰杯
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中,我曾用「Action/Activity 行動」VS「State狀態」來解釋Perpetual和Eternal的區別。但在與Permanent這個概念進行比較時,就需要引入「人力能否改變」這個維度。
這兩個維度並不衝突,並不是互不相容的。Permanent和Perpetual以及Eternal都是抽象概念,其中隱含著不同的思維方法和看待世界的角度。
英語中的抽象概念中,隱藏著系統而又多樣的思考維度。這種思考體系,很多時候無法和中文說法(例如:永恆、永遠、永久)對應起來,因此學習時需要下一番功夫仔細分析才能理解。
通過這種分析,我們可以獲得有體系的思考方法,我覺得,這也是學英語的一個最大的收穫。
Eternal & Perpetual,怎樣區分英語中的兩個「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