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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__kun堃
電影散場,片尾曲響起,我才明白為什麼是「在也不見」,而不是「再也不見」。
如果說「再見,再也不見」是心酸抉擇;那麼「再見,在也不見」就是無奈命運。如同片尾曲《在,也不見》所唱——
不斷再見 還能說多少遍
已經塵封的 能不能視而不見
不敢再見 不想再面對面
原來再見 就是再也不見
沒必要發現 我們可愛或可憐
陳柏霖一人分飾三角,看似是三個無關且獨立的故事,但其實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情緒貫穿始終。這三個關於親情、友情、愛情的故事裡,有很多看似瑣碎、多餘的鏡頭,但恰恰是這些多餘,組成了我們最真實的生活與人生。我們所有的大部分時光,其實都是無聊、多餘,甚至是重複、繁雜的,因為有它們,才使得那些記憶裡不太一樣的閃光片段、重要見面,得以保存和新鮮,它們在記憶裡顯得有點沉重,但又婉轉而不可磨滅。
《背影》· 再見你一面,就醒了
我常常開玩笑說:「我不是有故事的人,我是有事故的人。」後來慢慢知曉二者之間的微妙聯繫,事故是創傷,講出來就變成了故事,就能放得下。
《背影》是和父愛、親情有關的故事。故事的結尾,陳柏霖坐在臺階上無法自抑地哭泣。於是我們看到了那個最最殘酷的真相:
是他自己,感到無能為力。
事故、意外拆散家庭,父親藏在錢包夾層發黃的照片裡,藏在自己心裡,一直無法放下、一直過不去。當陳柏霖再見自己的父親,那原本意氣風發的人已經變成了拖著一條殘腿的老人,住在簡陋的屋子裡,獨自生活。牆上,還掛著自己和妻子的合影,那個他以為已經死去的妻子。
他跟蹤自己的父親、跟蹤父親另外一個兒子,每一次跟蹤都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但最終消失不見。
當他們父子面對面,在時隔多年後最接近的時候,陳柏霖問:老家還有人麼?沒想過要回去麼?老人說:沒人了。都離開那麼久了,回去還有什麼意思。
真相與思念,始終哽咽在喉嚨裡,沒有說出來。
無法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的虛弱和無能為力。於是,這一次,依然默默離開。和每一次跟蹤的結尾一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與父親之間的遺憾,也許會一直存在吧。我們之間,不如不見。
但又能怎麼樣呢,我知道你還在這裡就好了。這是最後一面了吧,再見你這一面,我少年時與父親有關的夢,也該醒了。
真實生活中,本就太多秘密,秘密之所以存在,或許是創傷的代際傳遞,或許是給予我們彼此的保護。畢竟,真相若是太傷人,太容易擾亂原有的生活,那不如就在秘密裡保持生活原來的樣子。
夢醒了,一切都會好的。
《湖畔》· 再懷念一次,就忘了
《湖畔》是與年少的陪伴有關的故事,或許是友情,或許是愛情,無法定義。鏡頭不斷在過去和現在之間交換、更迭。就好像回憶一點一點撲面而來。
年少的他們是否會想到,最後一次見面,竟然是這般模樣。又可曾想到,最後一次我送你回家,竟然是帶著你的骨灰回去。
那時他們還年少,常常在湖畔脫光了一頭扎進湖裡,然後穿過蘆葦叢,沾了滿腳的泥。而如今,陳柏霖站在青灰色的監獄裡,被冰冷的機器上下掃描,只為與那個少年隔著玻璃窗見上最後一面。
兩天後行刑,兩天後他們再也不見。
彼此之間的陪伴被標註上明確的期限。他們對話不多,多的是在腦海裡不斷重播的記憶。一如曾經,彼此年少時,交流也不多,仿佛一切都在彼此的眼神裡昭然若揭。
作為觀眾,對情節的揣測隨著回憶的增多而深入,少年們每從年少時期回來一次,我的遺憾與心酸就多一些。
這一次送別,是什麼樣的心情?大概也是無能無力吧,只能送你最後這一程了,只能陪你到這裡了。
年少的記憶,再回憶、懷念這最後一次,或許就可以忘記了。
生活裡那麼多的錯過、遺憾,也就只能都當成過往而已。經歷過的,無法重演;面對傷痛,我們無法預演或練習;能做的,就是在不停歇的生活裡,將失去、痛苦、遺憾變得熟練。
《再見》· 再心傷一次,就懂了
所有的告別裡,不辭而別或許是最傷人的一種。
所有的遇見裡,重逢或許是最充滿期待的一種。
《再見》是與愛情有關的故事,難以被允許、難以被接受的愛情。當年,他坐在教室裡,聽她講課,為她痴迷,成為她的仰慕者;如今,他站在演講臺上收穫學生的掌聲與仰慕,她則坐在臺下默默注視。
「好久不見」,簡單的四個字,對於愛過的兩個人來說,或許比說出「我好想你」還要困難。
陳柏霖與蔣雯麗最後的一吻,是對過去的交代,或許也是再見的儀式。熟悉的眼淚,陌生的臉龐,就算說了再多「你一點也沒變」,也不能讓時間倒回,無法讓彼此靠近。
他問她:還回來麼?
她說:回,等女兒再大一點。
我想,這簡單的對話裡包含深意。就好像他在問:「我們還有可能麼?」她答非所問地說:「我有女兒,她的一切優先於我。」
一如當年不辭而別,當初為了女兒,為了家庭,現在也是一樣。愛情不是全部,愛情從來都不是毀掉生活的理由,曾經他是學生她是老師,他是少年她是母親,彼此之間的距離需要跨過太多的牽絆與道德評價。
故事裡,泰國少女的出現帶來了更多的觸動,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愛上過一個遙遠的人,能否靠近,能否得到溫暖,全看命運的安排。
或許這就是他們愛情最後的結局,並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只要你在我心裡,天涯若比鄰。
我都一直在想,「在,也不見」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或選擇,究竟是更勇敢的面對,還是更怯懦的逃避。
電影散場的時候,我明白了:
它是對命運的無能為力,也是最頑強的抵抗;
是在生活不可控境遇裡的隨波逐流,也是對生活殘忍真相的最坦然面對。
生活沒有在意外、心酸、殘酷中變得更糟,但或許也沒有變得更美好。真正鮮活的人們,不是打了雞血般地面對生活,而是即使面對這樣的生活,也能痛苦而隱忍的活著,並且深愛著。
遇見始終是為了告別。
生活會告訴我們,有時候,再見面或許是最後一面;有些再見,不如不見。生活總是在繼續的,有些距離,是始終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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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kun堃
北師大心理學院研究生,主攻應用心理學臨床心理學方向,十分心理團隊成員。
本文為「十分心理」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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