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浦江有這樣一位小夥,他30歲,來自農村!
他樂觀開朗,看上去就是那種陽光大男孩!
他熱衷於各種類型的公益活動,不計薪酬,幫助他人忙前忙後!
他就是沈園庭,一名普普通通的模具工人;他就是沈園庭,浦江網絡文化協會的優秀會員;他就是沈園庭,藍天救援隊浦江分隊的一名隊員;他就是沈園庭,浦江向日葵志願者團隊的一名志願者...
然而,他沈園庭,卻是一名一級聽力障礙者(聽障的最高級別)!
02
其實,若不是聽人提起,我斷然無法將這個陽光大男孩與聽障兩字聯繫在一起。
事實上,在他還是7歲的孩子的時候,他的聽力就出現了問題,經常聽不清別人在說些什麼。沈園庭說,這毛病並非天生,在此之前還能聽到父母親切的呼喚,聽得見大自然奇妙的聲響,後來因幼年時感冒,頻繁注射了某種抗生素,聽力就開始下降了。
「我當時很崩潰,常常抓狂,心情特別沮喪。」初中三年,除了語文和歷史這兩門科目外,其他科目基本沒有及格過。
他說,他很努力想跟上課堂的學習進度,但因為聽力問題力不從心,有好幾次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可連問題是什麼都聽不清楚。英語課上的單詞聽寫經常是零分,老師讓他不要勉強,他還是會豎著耳朵嘗試著去聽,雖然並沒有什麼效果。
因為這樣,他變得有些自卑,漸漸地不願意和同學交流。
對於他來說,那段記憶是苦澀的。一些調皮的同學因為他的慢半拍總是喜歡嘲笑他的缺陷,讓他小小年紀明白殘疾人是多麼需要他人的鼓勵與關懷。
「很多人不喜歡與我交流,因為我總是會讓他們就同一句話多說幾遍,這樣才能聽到。」他說,初中畢業時,他基本上只能聽到對方的喊話,而且要放慢語速,面對面說。不得已,無奈輟學,那年他16歲。
03
後來參加工作,有了收入,見了世面的沈園庭在18歲那年戴上了助聽器。當戴上助聽器的那一刻,沈園庭樂瘋了,聽到了久違的清晰且嘹亮的聲音。
不過,雖然緩解了聽力問題,助聽器卻讓他有些尷尬和自卑。「跟別人談話,他們總會用一種嘲笑的眼光看我,大概是覺得戴著助聽器挺好玩的吧。」他說,從來沒有怨過嘲笑過他的人,但從那一刻起,他決定要做一些事情,讓有著類似遭遇的人得到關懷與溫暖。
04
2013年,沈園庭偶然看到浦江向日葵志願者團隊的招募活動,抱著「偶爾做些義工還不錯」的心態加入了該組織。
沈園庭至今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參加的第一次公益活動:2014年2月,向日葵志願組織的第一次助學走訪。他在自己的公益日記裡寫道:「走訪之前,我以為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不會碰到生活非常困難的學生,直到我們走進被走訪學生家裡,看到學生家中的情況,內心瞬間難受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感。沒想到情況會比我估計的嚴重得多,差點當場落淚…」
那一天,他內心久久不能平復,孩子們自卑、麻木的眼神讓他感同身受。他說,他也是從山村裡走出來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幫別人,從中不僅收穫快樂,更多的是愛。
此後,沈園庭的公益之路就一發不可收拾。他說:「我把公益當做『事業』在做。」賑災募捐、助學、關愛老人、助殘、交通勸導、清除垃圾、參與「五水共治」…
在這個愛心匯聚的大集體裡,沈園庭與同伴們一起,懷著滿腔熱情向社會無私奉獻自己的愛心。
「做義工不是休閒。」這是沈園庭常掛在嘴邊的話,只要有活動,隨叫隨到,寧可不上班少掙錢。他覺得,做好事幫助別人帶來的快樂比拿到工資還來得多,保質期也會更長。
05
2016年,沈園庭加入「藍天救援隊浦江分隊」,這是一個涵蓋生命救援、人道救助、災害預防、應急反應能力提升、災後恢復和減災等各個領域,專業化、國際化的人道救援機構。在他看來,還需要儘自己更大的努力,去做更多的公益,幫助更多的人。
2017年夏天,蘭溪發大水,沈園庭所在的救援隊收到指令,要求前往蘭谿市香溪鎮轉移人員。「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大規模的救援活動,雖然危險又辛苦,但很有意義。」通知是臨時的,救援隊的隊長原本安排他做後勤工作,但他堅持去現場,並立刻向單位請了假。他說,從當天22點到第二天17點,他們一直努力把群眾轉移到安全區域,一刻都沒有停歇。事後才發現,自己的腳早已被水泡得發白。
沈園庭還發動身邊的親朋好友一起做公益。他認為,不論是助人還是救人,公益都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偶爾一次兩次很簡單,但堅持做很難得。
「以前我覺得很無助,通過做公益開心了起來,也發現還有很多人需要幫助與愛護。」他說,雖然自己的力量很小,但把公益當做「事業」是他一直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