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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孩子過新年,最在意的就是玩。老家過年時,村口小賣部會進很多孩子們玩的鞭炮:摔炮、炸地雷、擦炮、火箭筒、呲花鞭炮……就聽名字啊,我就想衝到店裡,把所有的鞭炮,都塞進自己的口袋裡,奔回家放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我雖不是在故鄉長大,但我對這些名字都耳熟能詳。摔炮,只要用力往地上一摜,「嘣」,乾脆的聲響,最受我青睞。
除夕來臨,雖是還沒有進入夜晚,門口已經有幾個較小的孩子在嬉鬧、玩耍、砸摔炮,為這場隆重的新年慶典揭開了序幕。
外婆笑盈盈地從屋裡拎出她的「聚寶籃」,我和安安好奇地把頭湊到籃子口,雙手迅速地挑揀自己喜愛的炮仗。
聽到摔炮的聲音,我按捺不住拉上蠢蠢欲動的安安,拿上兩根細長的火箭筒,來到家門前的路上。我拿起打火機給火箭筒點火,剛開始的時候,手裡的炮並沒有什麼反應,過了一會兒,炮仗開始發熱並且越來越熱,直到……「嗖」的一聲,火箭筒像一道銀色的閃電,飛向天空,然後在空中炸開了花。
由於那美麗的瞬間,太過於短暫,我並沒有看清楚。幸好過了一會兒,炮仗又開始發熱,又是「嗖」的一聲,再一次飛上了天。這一次我看清楚了,五彩斑斕的火星,在暮色的空中綻放出耀眼的光彩,猶如一朵美麗的雛菊。
正在這時,表哥的火箭筒也發射了,「嘿嘿,我的火箭筒比你飛的遠多了!」安安一臉得意。我也不敢示弱,「哼,看我的!」我也發射了自己的炮仗,於是,在墨色的天空中,一朵朵美麗的雛菊,爭先恐後地開放著。
年夜飯過後,幾個比較小的外甥、外甥女在門口的空地上玩著呲花炮,「滋滋」的聲音和著流星雨般散落的火花,在這漆黑空曠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熱鬧。不遠處,有幾戶人家已經開始放起了煙花,如果說剛才的火箭筒裡的火藥星是雛菊的話,那麼現在的煙花就是大波斯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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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選自《老家的年味》
作者:御山校區 五4班 卞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