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牽夢縈是秦安
文/紫色玫瑰
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了,遠在南方打拼的我,思念家鄉秦安的「心病」也愈加迫切了。
回首一年匆匆,昨日還行走在花開的路上,轉眼奔波的腳步布滿大街小巷,塵埃中一半拖著沉重,一半拖著負累,慢慢遠去,突然心生悲涼。
一直以來我是一個善於多愁善感的人,見不得離別,見不得遠去,無論親人之間,還是從末相識的人,只要離開,我的心就靜不下來,開始沉默,以至於傷感。正如寫下的這首《回家的路》詩歌:
回家的路
文/紫色玫瑰
春天行走在花開路上
思念爬滿山川,河流
摸著空曠的天空
嘆息如同錢包一樣乾裂
當秋天笫一片葉子落下來
回家的路依然寫滿悠長
撕開一頁頁,一張張
母親的身影總是出現在夢裡
地頭,田間,土屋,老槐樹
想一次
痛就多一次
今夜
站在亳無秋意的南國
身處一片花海
寬敞的廣場
人群是熱的,我的身體覺是冷的
靜靜的想你
你還是一樣的母親
在世時的樣子
只是我的天空少了一片雲彩
如果時光允許再愛
下一個春天
你是否還會站在路口目送我遠去?
在外面多年,每每逢年過節情緒總會低落一段時間,可能這也是一種病,一種心結。隨著父母的相繼離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無論身在那,我還是懷念北方的春夏秋冬,一草一木。
那裡有父母曾經留下的一點一滴印跡,那裡流有父母經歷過的苦難。那裡有我童年的夢,也有曾經的記憶片段。
如今,父母雖早早離我們而去,今生我無法再喚一聲媽,一聲爸,但姐姐的愛在,弟弟的愛也在,我們依然是山水不分割的一部分,無論貧窮,無論富有,彼此也會相親相愛一直走下去,就像母親在世時一樣,彼此永遠想著對方,愛著對方。
正如我一直深愛著的北方,無論歲月,無論容顏,我永遠著迷故鄉深藍色的天空,它有著世上最純靜的眼睛,最廣闊的天地,最深沉且厚重的黃土。那裡沒有爭吵,沒有喧譁,沒有繁華似錦,只有刻在骨子裡的純美,安逸,有一些樸實厚道的人們,他們身上一樣流淌著父母一樣的善良,純樸,耳邊有著熟悉的鄉音,看著他們的面容如高梁一樣透紅,我似乎能看到父母老去時的模樣,我似乎能感受到他們重新站在我面前,父母還是在世時笑著的樣子,輕輕喚著我,一次,有一次……
其實習慣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代名詞,它可以代替所有的一言難盡,包括生活我們所有的不容易。回頭想想,無論天涯,無論海角,只有要一顆不變的心,足以容下故鄉的草草木木,山山水水。其實,只要健康,只要快樂,只要一家人幸福,到哪不是過年。
有一種思念叫遠方,有一種牽掛叫故鄉,有一種憂傷,那是靈魂無處安放,今夜,就在既將落雨的今夜,試著把潮溼,陰暗的心慢慢安放,待來年春暖花開,桃花遍地,再穿紅妝,我要趕在春風裡去看望父母……
(本期編輯:海底月)
【作者簡介】
胡冬梅,網名梅、紫色玫瑰,甘肅秦安人。現為自由職業者。喜歡讀書,熱愛寫作,有多篇散文、詩歌作品發表於網絡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