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狄更斯的話來描繪再貼切不過,「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突如其來的災難,給好不容易站到世界面前,有了喘息機會的同性戀群體以巨大的打擊。
最初被發現的AIDS還不叫AIDS,在經歷了幾個月的亂七八糟的稱謂(比如」Gay cancer」)後,第一個比較正式和統一的疾病名稱是1982年《New York Times》上刊登的「GRID(Gay-related Immune Deficiency 同性戀相關的免疫缺陷)」,隨後幾個月被更科學的AIDS所取代。諷刺的是,GRID作單詞講意思是「格子、柵欄」——起到分隔與識別的作用。
對於當時幾千萬惶恐不安的同性戀者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外界的懷疑和污衊(事實上這些懷疑和污衊從來沒有停止過,只是有了肆意生長的藉口),而是本就身為少數的人,被重新貼上標籤,被再次剝奪身為正常人的驕傲,並開始懷疑自己——
「我們果真不應存在嗎?」
「我們天生就有缺陷嗎?」
「這是大自然對我們的懲罰嗎?」
回答當然是否定的。但在愛滋病得到更充分的研究和宣傳之前,幾乎一代同性戀者就在這種懷疑中痛苦地死去,或者同樣痛苦地存活著。
後來,人們發現任何人都可能感染AIDS,傳播途徑也不只一種,愛滋病只是一種認識尚少的傳染病,絕非天譴或缺陷。後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有效的藥物被研究和推廣,雖然還遠遠不能惠及所有人。直到現在,HIV感染者有可能基本正常地生活,甚至擁有性和後代。
最重要的是,人們終於認識到,無知和偏見只會給疾病添柴續火,認知和寬容不僅是引導生活的美好品質,也是醫神蛇杖上的隱藏銘文。
資料來源:CC的兔猻(來自豆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