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在四五年前,一個陌生、看似有些老實的中年女人在烏江岸邊久久徘徊。被當地的好心人帶回村子裡,當詢問其家住何方,欲向何地時,除了能說自己叫什麼之外,其他的是一問三不知。見其無家可歸,在當地人的撮合之下,和一個喪偶多年的中年男子以夫妻關係的形式生活在了一起。
人看起來雖然是老實巴交的,但還算勤勞,當地還有不少人說這中年男子找到了一個好幫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漸漸的,這女人精神開始有些不正常了。多是做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人們也從開始對中年男子的羨慕變成了後來的同情,中年男子每天除了要做農活之外,還得花時間去照顧她,這顯然已經成為了一種負擔。有人提議,將她送走吧,但中年男子並沒有將她送走,依然不離不棄的與她生活在一起。
前兩年,中年男子在政府的幫助下修建了新居並搬了進去,但這女人死活要做在老房子,怎麼也勸不下去,其結果是兩個人分居,一個住在老宅,一個住進新居,各自為食,變成了像似兩家人一樣似的。
對於這個女人,我雖見過多次次,常於拍照的我卻並沒有為她留下一張影像。大約是在一個月之前,我偶然間聽到有人說起她得了病,不吃飯,每天只靠牛奶活命,也預感她的生命已經不長久了。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略從人們的口中了解到她的一些情況。
據當地人說,是被黃泥井的一個男子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從雲南帶回來的,在黃泥井生活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走到了五龍河邊,從此便紮根五龍,直到魂歸西天。
我曾想過利用網絡為他尋找親人,我在想,也許這些年來他的家人也在四處的尋找她,而這邊又不知道她來自何方。只知道她說她叫郭朝英,也許這也不是她的真名,家住在一個叫毛草坪的地方。聽當地人說,她經常念叨一個叫什麼名字的人,這個人的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這也許就是她的親人。我還未抽出時間去了解她身世,為她尋訪親人時,就已經駕鶴歸西了。如今,我竟然沒有一張她的照片,也想通過這段文字,通過網絡讓她的家人能夠找到她。
雖然生活遭受了太多的苦,但安葬得還算風光,中年男人也按當地葬妻規格安葬這位只和他生活了幾年的異鄉的女子。
中年女子自稱叫郭朝英,來自雲南,小地名叫毛草坪的地方,今年大約在50歲左右,人很老實,不多言不多語,做事也些反常,如有雲南方向的尋親者,不防來看看,也許就是你失散多年,一直了無音訊的親人呢。
安葬之地:遵義市播州區新民鎮龍豐村下五龍
由於還未徵得當事人的意見,故文中未透露中年男子的姓名,如有線索者,請在評論區留言,中年女人大約是雲南昭通一帶,小地名叫毛草坪。
雖然她走了,但當地的人們還是按照當地的風俗安葬了她。你不知道他遠方的親人是否還在尋找她,善良的鄉親們只希望日後她的親人能夠來祭拜她,數天的熱鬧之後,小村又歸於平靜,人們又像什麼沒有發生一樣過著往日寧靜的生活。
在那個缺衣少食的年代,人若天涯,客死異鄉的人太多太多,而在這個有最低生活保障的和平年代,客死異鄉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沒有人知道他為何而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親人在,更不知道她的親人是否有尋找過她。
知道她在駕鶴西遊的那一瞬間,心中是否牽掛著遠方的親人?如今駕鶴西去,永不歸來,在此以後,可能又多了一個茶葉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