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科醫生的孤獨與自由:九月的高跟鞋

九月了，聯想到許多關於「九月」的歌，首先想到的就有《九月的高跟鞋》，這首歌選自滾石唱片1988年11月齊豫的專輯《有沒有這種說法》，製作人就是齊豫的弟弟齊秦，姐弟倆聯手打造了一張經典的唱片。

順便說一句，這張專輯的黑膠和CD曲目略有不同，後來再發行的CD唱片增加了兩首歌：《窗外有藍天》和《怨女》，總感覺這樣的做法破壞了專輯原有的概念性和藝術性。

《九月的高跟鞋》，齊豫的演繹自然不必說，非常精彩。我特別喜歡這首歌詞，《九月的高跟鞋》的作詞者是陳克華，一個很有意思的創作人。其實他的身份有很多：詩人、作詞家、攝影家，不過本職工作是臺灣榮總眼科部主治醫生。1981年，年僅20歲的大一學生陳克華出版了個人第一本詩集《騎鯨少年》，而引起了詩壇的注意。此後20多年，他從未放下手中的筆，陳克華曾經獲得臺灣各種重要的文學獎。不過這些年，很少見到陳克華寫流行歌曲的歌詞，但是他依然還活躍在文藝圈，2008年還被評為臺灣地區的年度詩人。

因為家人和陳克華是同樣的職業，深知這份工作的壓力及責任重大，所以對陳克華的作品更多了一份關注。一個平日給病人治療眼疾的醫生，一轉身又用筆寫下了詩與歌詞，在兩個毫不相干的領域裡馳騁，那是很有意思的體驗。也許正因為有了這種距離感，才會讓陳克華在寫歌詞的時候，可以突破許多條條框框的限制。我特別喜歡陳克華寫的三首歌詞：《臺北的天空》、《九月的高跟鞋》、《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頂》，尤其是後兩首的歌詞給了聽者很多想像空間，讓人感覺很自由。《九月的高跟鞋》裡，我聽到了一種孤獨，但是很美。

這首《九月的高跟鞋》前幾年被內地的「好妹妹」樂隊翻唱了，對於他們的這次重新演繹，我談不上喜歡，但對他們致力於翻唱那些經典的國語歌曲，我必須給他們點讚。這次，他們新的翻唱專輯估計要推出了，等於給年輕的聽眾們普及了這些作品。

此刻上海剛剛下完一場大雨，微涼，微涼的九月，讓我們重溫這首《九月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