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是一個崇尚禮教和等級森嚴的民族,她在長江流域創造了燦爛輝煌的文明的古文明,她曾經幾乎雄霸了大西南。彝族是一個以家族血統為紐帶的強大的統治集團,這個集團有著近500代的父子連名譜系!他們使用文字的時限可追溯到上萬年前;統治集團內部有著嚴格的根深蒂固的家族血統觀念,等級森嚴,層次分明,不可逾越。然而由於歷史的原因,這個民族所到之處,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一些令人費解的迷團。
有人認為彝族與古越族同族,有人認為彝族來源於西藏高原,還有「濮人」說、「僚人」說、「盧人」說,也有國外學者所持的「高加索人種」說等眾多學說,但在一度時間裡學術界較為流行的是「彝族源於古羌人」這一學說。「彝族是古羌人之後裔」這一觀點是著名學者、歷史學家方國瑜教授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葉提出來的。當時方教授帶領一幹學者來到雲南紅河州的一個小村子裡搞調研,他們去的村子裡全部都是彝族,這些彝族都喜歡用毛牛皮來禦寒,特別是到祭祀或者節日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要披著毛牛皮然後模仿犛牛的姿態跳起了犛牛舞。方國瑜教授發現,這裡的人們很尊重犛牛,把犛牛的頭骨高高地架在寨門或者顯眼處,受盡了人們的頂禮膜拜。方國瑜教授認為,這一套習俗完全是古氐羌人的禮俗。(在那個時代,對於研究民族文化的人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制約,如交通工具,信息網絡等等。而這些條件不可避免地存在著,甚至讓如方國瑜教授類的大家都作出了以點帶面的錯誤判別)為此,方國瑜教授的考察組就下了彝族是古代氐羌之後的錯誤結論。
《後漢書·西羌傳》記載:「至爰曾孫忍時,秦獻公初立,欲復穆公之夡,兵臨渭首,滅狄嵵戎。忍季父昂畏秦之威,將其種人附落而南,出賜支河曲西數千裡,與觽羌絕遠,不復交通。其後子孫分別,各自為種,任隨所之。或為犛牛種……」,當時方國瑜教授可能是拿了這個《後漢書·西羌傳》裡的「其後子孫分別,各自為種,任隨所之。或為犛牛種」這段記載來作為依據了吧?因此認定彝族是「犛牛種」是氐羌後。
隨著當今考古界不斷有新的發現和對彝漢古籍文獻及西南地區彝族、羌族的歷史研究的不斷深入,「彝族源於羌」這一說法逐漸被證明是片面的、錯誤的。
話說回來,無論是氐羌的民族形成歷史時間還是其他方面,遠遠都不能和彝族的歷史相比,更甚者是氐羌沒有屬於自己民族的文字,彝族的文字卻已經幾近萬年!這個民族有著古老的十月太陽曆,有著近五百代的父子聯名譜,有著《西南彝志》和《彝族源流》等若干古籍,現在已挖掘整理出來的和正在挖掘的還很多。
據司馬遷《史記·秦本記》中的記載:「秦獻公初立,(即公元前384年)欲法其祖,出兵滅狄嵵戎。羌無弋爰劍之孫昂則恐於秦國攻伐,率羌人南遷。」 到了秦始皇派遣蒙恬「築長城以界之」(約公元前221年左右)以後,「觽羌不復南度。」根據這些記載我們知道,氐羌系進入西南的時間大約是在秦漢時期的公元前384年至公元前221年左右,而秦漢時期在西南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早已生活著「諾蘇」(即彝族)。據《西南彝志》記載:夏、商時勤勞的彝族先民就已經建立了以岷江流域、四川盆地為中心的古蜀國;以滇池區域為中心的古滇國等部落聯盟制國家,並且氐羌人南遷時與當時生活於今茂汶地區的土著夷人「戈基」家發生了大規模的戰爭。羌族史詩《羌戈大戰》也記述了這段歷史。當時氐羌人首領「阿巴白構」率部南遷,同土著「戈基人」相戰,戈基人強悍勇猛,氐羌失敗了。後來得到了神靈的幫助,氐羌人才得以打勝。《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中也記載了岷江上遊茂汶一帶在西漢時有「六夷、七羌、九氐,各有部落。」顯然這裡所記述的夷(彝族)與氐羌是各自不同的民族或者說是部落。
而方國瑜教授所去的那個地方的彝族又是怎麼回事呢?他們為什麼要用氐羌的習俗呢?其實問題是很簡單的。於一種禮俗它往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會融入到一定地域範圍內的人群裡去,不管生活在那裡的人群是不是同一個民族,因此可以說禮俗在一定的地域範圍內是可以共享的。就像現在我們有著很多與漢民族相同的生活習慣,也用著漢文字,難道我們就不是彝族了麼?當然,在人類社會發展的進程中,作為研究歷史的學者難免會存在有錯誤,而這種情況人們是會理解的。
現在方教授的彝族氐羌論已經被《西南彝志》,《彝族源流》和諸多文物考古成果等許多強有力的證據所推翻,使「彝族是古羌人之後裔」這個錯誤的論斷退出了彝族文化研究的舞臺。然而這個論斷的影響是深遠的,畢竟這個定義下了半個世紀之久,並且領導了中國民族文化研究中有關「彝族的來源」這一塊領域五十多年!就是現在,還有著不少的民族文化熱心者因為不知道學術界的真實情況,還在奉行著彝族是氐羌後裔這一錯誤學說呢。
目前,很多研究彝族歷史文化的學者正在辛勤地耕耘著,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會有著許多隱藏在民間的彝族文化瑰寶會被逐漸挖掘出來,這些博大精深的彝族文化將放射出她本來應有的絢爛光彩。
阿哲魯仇直
作者:阿哲魯仇直 男,彝族;漢名:楊永祥,大專文化,1967年生,貴州省赫章縣人,慕臥格妥阿哲嫡傳後裔。當代作家協會會員,當代文學藝術中心作家委員會會員。生長在夜郎故地,血液中流淌著執著。永恆不變的信念是:當太陽和月亮落下山那頭,當索瑪花美麗的身影飄落逝去,卻依然有著深深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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