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作對象到生活牽掛
貞豐縣沙坪鎮尾俄村駐村幹部 姚必高
下了班,拎上雞蛋、米糧、還有幾件衣服,驅車前往那個坐落在山坳裡的尾俄村,這是駐村扶貧幾年來我工作的日常。
2018年剛到貞豐縣沙坪鎮參加工作,我被鎮裡選派到尾俄村任駐村幹部,同時包保幫扶5戶貧困戶。尾俄村距離縣城66公裡,是貞豐縣29個深度貧困村之一,貧困發生率最高時達85.3%。駐村兩年下來,尾俄村民從最初的工作對象,漸漸變成朋友親人,包保的那幾個人成了我長久的牽絆。
最讓我放心不下的是韋乜望家。第一次來就得知這韋大娘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先後失去了丈夫和兒子。之後兒媳改嫁,丟下3個年幼的孫子與她相依為命。第一次走訪,她家3個年幼的孫子那怯生生的眼神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因此,我決定盡我所能,燃起他們對生活的渴望。首先是幫助一家四口人申請農村最低生活保障,之後鼓勵韋乜望種植砂仁、李子等經濟作物,幫助兌現退耕還林等補貼,幫助申請資金用於養殖,積極協調、幫助解決醫療、住房和教育保障等問題。
物質上得到了保障,而我更想撫慰他們的心靈。駐村期間,我還積極與貴州錦豐公司對接,為他們三兄妹爭取了資助,讓他們感受到來自社會的關愛。不僅如此,每次走訪,也總要留一些時間與三兄妹聊天,輔導他們功課。都說潤物細無聲,在大家長期關愛下,那3個孩子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
「姚主任,你看,在你鼓勵下,王奮嘟和王錄又拿獎狀了。」韋大娘指著那貼滿獎狀的牆面自豪地說。
「姚主任,你怎麼又給他們買衣服了?他們還有穿的。」韋大娘時常這樣「埋怨」我。
吳老太和韋老太是村裡兩位80多歲的留守老人,兩家兒女常年外出務工。因此,每回走訪,總少不了要去看看。
有一天,我剛好來到吳老太家,喊了半天無人回應——原來老人生病了,身上長滿疹子,腿疼難行。我立馬聯繫醫院,為老人辦理手續接受治療。幾天後,我再次去走訪,老人拉著我的手哭訴著說:「孩子,你救了我的命啊!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活不到他們回來了。」這一刻,我突然發現我們的工作不只是完成任務,更是一種溫情付出。
一次,村裡組織了一次「連心飯」,邀請全村在家的男女老少都來參加。端上飯碗,突然想起腿腳不便的韋老太沒能參加。我趕緊找來大碗,裝了肉和一些軟糯的飯菜,叫上同事往韋老太家趕。進了家門,只聽見韋老太口中念著「是不是我兒回來了!」我強忍著淚水給她穿上鞋子,餵她吃飯。吃著吃著,老人哽咽了……沉默一會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地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還想著我,還是政府好啊!」(黔西南日報融媒體記者 龍波 整理)
兒時夢想終實現
冊亨縣高洛街道龍界社區新市民 羅開澤
1988年,我出生在偏遠的冊亨縣羊場村,這裡交通不便,去縣城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每次爬上我們村子前的那個山坡,看到縣城的樓房,就特別羨慕生活在城裡的人,很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個,但我心裡清楚,那是一個夢,遙遠的夢。
小時候家裡窮,我們七兄妹全靠父母種莊稼和撿桐子來維持生計。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剛上初一的我選擇退學,跟著同鄉到深圳打工。當第一個月領到800多元的工資時,我高興得不得了,因為這比我們全家一年的收入還要多。
之後的幾年,我輾轉廣東、廣西、浙江的多個城市,工資也由最初的800多元漲到1800多元。眼看著生活慢慢好起來,我回到老家結婚生子,可由於沒有穩定收入,妻子不願再跟著我過苦日子而離開,留下年幼的孩子。無奈之下,我不得不再次外出打工,將孩子交由年邁的父母照管。
羅開澤正在黔西南州盤江農業科技有限公司內打包農特產品
2018年,正在深圳打工的我,接到扶貧幹部的電話,說有易地扶貧搬遷政策,問我願不願意搬到城裡,我特別激動,馬上辭職回家,成為我們村第一個籤字搬遷的人。
小區、樓房,住進高洛街道龍界社區的新家,我實現了兒時的夢想,成了真正的城裡人。這裡交通便利,在居住區門口花兩塊錢乘坐公交車,就能去到很多想去的地方。孩子讀書、老人就醫也非常方便。
社區還聘用我為護水員,每個月有800元的工資,加上平時做點零工,每個月有3000元左右的收入,這讓我重拾了生活的信心。我積極參與社區建設,今年10月被聘用為社區副組長。
居住環境好了,眼界寬了,思維也更開闊,熱愛運動的我,還在這裡認識了很多人。今年6月,我與蘇登亮等多位朋友一起創辦了黔西南州盤江農業科技有限公司,主要通過我們跑步圈的電商平臺銷售糯米蕉、正山茶油、糯米飯等本地農特產品,將家鄉的東西帶到更多人面前。
11月初,我又與鄰居合夥在居住區開了一家烤魚店。白天在社區或公司上班,晚上賣烤魚,生活充實而又踏實。
我相信,在政府的幫扶下,通過自己的努力,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黔西南日報融媒體記者 陳茜茜 整理)
【來源:中國黔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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