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鼎嘉(左上)、於子涵(右上)、王仕偉(左下)、王琦瑋(右下)
日語翻譯是最早上崗的一批翻譯志願者,從3月10日下午就開始接待日籍旅客。開始的幾天志願者人數少,也沒有固定排班,他們每天要工作將近10個小時。超負荷的工作,休息時間也少,「累」成了志願者們要克服的第一個困難。龔鼎嘉有一次連續值了兩個夜班,由於還要早起,兩天加起來只睡了不到8個小時。「有兩天是從下午2點一直工作到夜裡12點。」王仕偉回憶,「後來人多了就開始早中晚三班倒,每次6個小時。」志願者的主要工作是幫助外籍人士溝通填寫登記表以及解答他們的問題。這個看上去簡單的任務其實很有挑戰性。初次翻譯的經驗不足、不斷安撫那些因疫情與陌生環境充滿不安與焦慮的旅客並解答他們接二連三的問題……。對於第一次翻譯,王仕偉印象深刻。因為緊張,翻譯中免不了磕磕絆絆,但日本旅客一直微笑著耐心聽完他的話。這份鼓勵給了他極大的信心。登記完成後怎麼離開,多久才能離開,是志願者被問得最多的問題。陌生的環境、等待的焦慮、對疫情的擔憂再加上不如平日順暢的溝通,讓一些旅客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於子涵在一次夜班中接待了來自日本的一家五口。男主人是英國人,他的妻子是日本人,他們在日本生活了20多年。或許由於此前缺乏翻譯輔助,剛到翻譯諮詢處,操著英語的男主人情緒有些激動,不太容易溝通。女主人在嘗試溝通後,發現可以用日語交流,或許是聽到了親切的語言,一家人逐漸平靜下來。完成登記手續臨走前,他們的一句「謝謝於桑,給你添麻煩了。」給於子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打破語言障礙拉近心與心距離感覺讓我難忘。」在日韓限飛後,日本旅客的數量大大減少,日語組的志願者們也會幫助其他國家的旅客。碰到可以熟練運用英語的旅客還好,面對其他小語種旅客就沒那麼輕鬆了。王仕偉曾遇到過一名俄羅斯旅客,他只會講俄語,可現場偏偏沒有俄語翻譯,王仕偉只能通過翻譯軟體一點點幫他解決問題。於子涵值班期間接待過四位巴基斯坦旅客,他們的英語無法準確表達自己的意思,現場的英語志願者也束手無策。於子涵突然想起巴基斯坦的語言是烏爾都語,就用烏爾都語的翻譯軟體加英語為他們提供了服務。在緊張的工作外,志願者們遇到的最大困難可能就是包得密不透風的防護服——穿不容易脫更難。「工作時不敢喝水,怕總是去廁所。」 「很多時候想上廁所都忍住了,等到值完班後再去。」除了穿戴不便,忽冷忽熱的天氣也讓志願者們嘗盡苦頭。「剛去的幾天氣溫較低,大廳也四面透風,我們在國展一呆就是半天,要在衣服裡貼上暖寶寶。後來天氣突然轉暖,穿著防護服戴著口罩、護目鏡又特別熱,經常剛剛穿上就一身汗。」 王琦瑋說。到一線做「守門人」之前,4個「95後」與大多數人一樣,在屏幕的方寸之間關注疫情,未曾想過遠觀的疏離感有一天會被打破。「相比新聞中的轉播,親身來到這裡更有一種真實感和臨場感。之前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站在這裡。」王琦瑋說,「但我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一線的戰士,也不敢說自己做了多大貢獻。在我看來,那些醫護人員才是面對生死、真正奮鬥在一線的戰士。我只能說自己是一個志願者,一個家在北京的大學生,來到新國展提供語言翻譯服務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我覺得有意義的事情而已。」「在新聞裡看到的一線是遙遠的,那些忙碌和疲憊我們能看到,但終究無法感同身受。」龔鼎嘉說。對此於子涵也有同感。「沒來之前,我看到的一線多是醫護人員和工作人員英勇的身影。我也曾只看到了那些。而親身來到這裡後,我看到了期待著早日回家的旅客的不安,看到了工作人員略顯疲憊的背影,也看到了志願者們的相互鼓勵支持。新國展很大,容得下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新國展又很小,盛不下人們共同的愛與希望。」他們衝在前方,背後也離不開父母的支持。儘管擔心孩子的安全,父母們依然選擇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事,唯一的期待是他們平安歸來。「家裡人主要擔心防護和消毒環節我會馬虎,以及吃不好。但其實他們不用擔心,我每天都有認真防護,消毒寧多勿少。飯菜也非常可口,每天我都吃得很飽,很有力氣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於子涵說。龔鼎嘉(左上)、於子涵(右上)、王仕偉(左下)、王琦瑋(右下)
現在,近半個月的志願者活動順利結束了,4個「95後」在隔離14天後又將回到日常。愛好彈鋼琴、聽音樂的龔鼎嘉希望疫情結束後可以摘下口罩,走出家門,開開心心地見朋友。對于于子涵來說,「小確幸」就是在家彈彈吉他逗逗愛犬,而儘早恢復跟朋友去健身房鍛鍊的日子是他最大的期望。王琦瑋想跟父母一起「踩一腳春天的尾巴」。「或許我在隔離結束回家後就會和他們一起去踏青。我家住在房山,山間的春天很美,所以想和家人趕在春天的尾巴去看一看。」【イラストで知ろう!イマドキ中國】古いけど新しい中醫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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