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講講拜登的執政邏輯以及對華策略。
最近這方面的文章很多,大多數人立足點在拜登這個人身上,包括他的性格、從政經歷,以及過去的政治觀點等等,這種分析問題的思路我覺得是有問題的。
為什麼?
對於一個成熟的政治家而言,個人好惡對於政策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說難聽一點,一個政客可以朝三暮四、出爾反爾,甚至在關鍵時刻背叛盟友,這些都很正常——
畢竟,善變是政客的基本常態。
但是,對於任何一個政客,不管怎麼善變,唯一在某個問題上他是不能變的。
這就是他不能背叛支持自己的基本盤。
背叛基本盤相當於抽掉了自己的政治基礎——這對於任何政治家而言,基本就相當於政治自殺。
那麼拜登(或者民主黨)的基本盤是什麼?
紅藍撕裂
我們來看看一幅美國大選的政治地圖。
在這幅政治地圖中可以很明顯地看到,支持民主黨的人群主要集中在沿海地區,我們將之稱為藍營;而支持共和黨的人群主要集中在內陸地區,我們將之命名為紅營。
如果我們繼續細分,藍營與紅營可謂壁壘分明,階級鴻溝十分明顯。
藍營主要居住在大城市,紅營主要居住在農村與小城鎮;
收入較高的精英階層都屬於藍營;
收入較低的平民階層大多屬於紅營;
某種意義上我們也可以認為紅藍陣營巨大的差異其實就是美國城鄉差距、地區差距、貧富差距不可調和的產物。
這種不可調和的矛盾讓美國幾乎所有的對內對外政策都造成巨大的族群撕裂。
藍營支持全球化,因為全球化讓資本全球配置更有效率,全球化帶來的效益讓沿海地區精英階層成為受益者;
紅營則反對全球化,因為全球化讓跨國資本將國內產業轉移到勞動力成本更低的地區,從而導致內陸地區鐵鏽帶工人失去工作;
藍營支持移民,因為精英階層需要更多更廉價勞動力為其提供服務;
紅營反對移民,因為非法移民的大量湧入,對底層白人的就業形成巨大的衝擊;
藍營關注全球氣候變暖的問題,因為氣候變暖帶來海平面的上升,將對沿海地區造成生態性災難;
紅營則對全球氣候變暖問題不大關心,相反,如果要通過減少碳排放來控制氣候上升對於傳統的能源產業是巨大的利空,這對於依賴傳統能源產業鏈生存的人群是一場災難。
川普的執政邏輯
了解了藍營與紅營訴求的巨大差異之後,我們再來復盤川普執政後的政策,就能清晰地看出川普忠實的服務紅營基本盤的邏輯。
——挑起與中國的貿易戰,並且對歐盟、印度等多個經濟體加徵關稅。這明顯是逆全球化的行為,但是符合紅營的訴求,因為川普宣稱對中國發起貿易戰有助於讓製造業回歸美國;
——退出巴黎氣候協議;
——修築邊牆,攔截非法移民進入美國;
——撕毀伊朗核協議,制裁伊朗,為美國頁巖油爭奪市場;
現在大家明白為啥川普政府應對新冠疫情如此糟糕,依然擋不住紅脖子對川普狂熱的支持——因為歷史上從未有一個總統像川普這樣旗幟鮮明地站在紅營的立場,完全滿足紅營的全部訴求。
同樣我們也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反對川普的人群也異常堅決——雖然川普拿到創紀錄的7000萬張選票,但是拜登卻能拿到8000萬張選票!
說白一點,川普執政不過是紅營的總統——是美國一半人群的總統。
換句話說,拜登當選也只是美國另一半人群的總統——藍營的總統。
美國族群撕裂就是這麼嚴重,不管誰當選,一定有一半的美國人歡呼雀躍,而另一半人則如喪考妣。
指望某個當選總統來彌補美國族群的撕裂是不大可能的,因為藍營與紅營階級鴻溝太大了!幾乎任何一個政策議題得到一半美國人強烈支持的同時,一定有另一半美國人堅決反對。
按:美國藍營與紅營階級鴻溝背後的根源還是城鄉差距、地區差距與貧富差距,現行美國政治制度完全無法解決這些問題—
因為美國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政府,沒有發達地區向落後地區轉移支付制度,更不可能讓富裕地區與落後地區一對一結隊幫扶。相反,現有美國選舉制度反而會加大紅藍陣營的裂痕。
所以,與川普政府打交道是非常痛苦的,因為川普紅營基本盤的基本訴求就是孤立保守主義,這讓川普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中國採取異常強硬的政策——
包括對華發起貿易戰,讓美國高科技企業與中國製造業脫鉤(科技戰),這些強硬的政策雖然美國自己也要承擔沉重的代價,但是付出代價的跨國企業與科技企業恰恰是支持民主黨的基本盤。
而一旦與中國達成階段性緩和的協議,受益者恰恰卻是支持紅營的基本盤——比如中美第一階段貿易協議美方主要收穫就是獲得中國大規模採購農產品與能源的承諾。
藍營買單,紅營吃肉!這就是川普政府樂此不疲地對華採取強硬立場的根本原因。
藍營無法容忍
然而,站在民主黨的立場看到的卻是這樣的畫面——中美籤訂第一階段貿易協議之後,紅營的農民在快樂地賣農產品,紅營的傳統能源巨頭在快樂地賣能源。
但藍營的科技企業卻被禁止向中國出售科技產品!光是將華為納入出口管制清單就讓美國科技企業損失了100億美元的營業額,而川普政府還在拼命將科技企業出口管制清單擴大!
雖然遏制中國崛起是美國精英階層的共識,但是這種非對稱打擊方式(藍營買單,紅營吃肉)民主黨也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所以,本次美國大選才異常激烈,紅藍兩大陣營都拼命動員自己的支持者出來投票,導致本次大選投票人數創出歷史性高峰。
紅藍兩大陣營都很清楚——本次美國總統大選將決定未來4年紅藍兩營誰吃肉、誰買單的命運。
過去一盤散沙的民主黨空前團結——使出吃奶的力氣也要把川普搞下臺。
在拜登獲得的競選政治現金中排名前五都是齊刷刷的科技巨頭——包括蘋果母公司、亞馬遜、微軟、高通等等。天下苦川久矣!為了讓川普滾蛋,美國科技巨頭也算是下了血本。
按:根據公開捐款數字統計,拜登獲得政治捐款包括Facebook聯合創始人莫斯科維奇(Dustin Moskovitz)捐了2400萬美元、LinkedIn創始人霍夫曼(Reid Hoffman)捐了1400萬美元、Twillio CEO勞森(Jeff Lawson)捐了700萬美元、微軟前CEO鮑爾默(Steve Ballmer)捐了700萬美元、谷歌前董事長施密特(Eric Schmidt)捐了600萬美元、Netflix CEO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捐了500萬美元、高通前CEO雅科布斯(Irwin Jacobs)捐了700萬美元。
不僅如此,亞馬遜、蘋果、Facebook、谷歌母公司Alphabet、微軟和甲骨文員工給拜登競選活動捐款接近500萬美元,給川普的捐款只有23萬美元。
在科技巨頭、跨國企業鼎力支持下,拜登獲得總共9.38億美元政治捐款,遠超川普獲得的5.96億美元政治捐款。
華爾街資本
說起來川普這個身家數十億美元的房地產大富翁居然成為美國底層白人——也就是美國工農階級的代言人也是一個異數。
在年輕時代由於性格張揚,川普在華爾街金融資本圈裡並不受待見。川普在過去經商生涯中有三次破產經歷,落魄的時候沒有一次能在華爾街拿到一分錢融資,後來川普東山再起,主要資金來源都是國外,一個是香港,一個是中東,還有一個是俄羅斯。
川普當選總統後,聯邦調查局去調查川普過去境外資金來源,香港與中東都是私人資本,來源沒有問題,就是俄羅斯給川普提供的資金來源於黑手黨——
眾所周知俄羅斯黑手黨與俄羅斯政府高層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就是川普通俄門的原因。
在歐巴馬時代,華爾街金融資本有巨大的影響力,當時歐巴馬政府最重要的30個高官中有30%官員有華爾街背景,到了川普執政,只有一個財政部長姆努欽來源華爾街——
華爾街金融資本對川普政府影響力降低到幾乎忽略不計的地步。
美國金融資本是全球化最大的受益者,過去中美出現矛盾摩擦,華爾街金融資本都扮演了一個居間調和的角色。
但是川普執政之後,華爾街影響力銳減——中美之間少了這個居間潤滑劑,雙方摩擦自然就火花四濺。
滿足藍營訴求
所以,站在中國的立場,與一個孤立保守內捲化的川普政府打交道是非常痛苦的——站在紅營的立場,中美之間矛盾遠遠大於利益。
除了購買農產品與能源,中國與美國紅營幾乎就沒有任何利益交集,某種意義上以川普為首的共和黨右翼政治勢力並不是太在乎在打壓中國過程中美國科技企業、跨國資本所受到的損失。
未來拜登執政雖然改變不了美國精英階層對中國的集體性敵意,但是當下這種極度扭曲的中美關係可望得到一定程度的修復。
這不是因為拜登個人好惡,而是拜登所屬的藍營基本盤訴求決定的。
拜登團隊未來根本就沒得選擇,紅藍兩個陣營撕裂如此嚴重,任何選擇中間模糊立場都是政治自殺—因為走中間路線,紅營不會領你的情,而藍營則會視為背叛。
所以,未來拜登執政只能選擇堅定的站藍營立場,全面滿足藍營的訴求:
——包括全球化訴求,也就是結束與中國的貿易戰;
——包括氣候訴求,也就是在全球氣候問題上尋求與中國的合作;
——包括科技企業利益訴求,也就是讓美國科技企業從當前的脫鉤狀態恢復到接軌狀態。
按:川普用出口管制辦法強制性讓美國科技企業不得向中國企業供應產品—這種方式極大地損害了美國科技企業的利益。
短期來看,美國科技企業因此營收大幅度下降,極大影響了後期研發的投入;長期來看,美國用切斷供應鏈來卡中國脖子,只會讓中國拼命發展自主科技,最終讓美國科技企業徹底喪失中國市場。
其實遏制中國自主科技發展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較低的價格傾銷美國科技產品,讓中國發展自主科技無利可圖,無法形成良性的市場循環。同時引導輿論,讓「造不如買」的觀點在中國產業界深入人心。
——包括移民訴求,也就是會放寬境外移民限制。
但是,有點麻煩的是拜登上臺是一個跛腳總統,其權力受到很大的限制——包括最高法院9個大法官保守派有6個,國會參議院依然被共和黨控制,地方州議會也大多被共和黨控制。
所以,拜登即使打算全面滿足藍營訴求,也會因為權力受限掣肘太多導致實施起來有相當大的難度。
最近拜登對貿易戰話題上表態有所變化——從過去明確表態將結束貿易戰,現在表態變成不會立即取消川普政府加徵的關稅。
原因很簡單,川普政府搞了一系列對華強硬政策雖然不符合藍營訴求,但是卻可以作為與中國談判的籌碼——想結束貿易戰嗎?想取消川普政府出口管制清單嗎?
好吧,中國你們準備付出什麼代價?
收拾爛攤子
拜登明年執政之後其實接的是一個爛攤子,今年美國經濟大概是衰退8%左右,不僅如此,為了保住美國經濟不崩潰,今年美聯儲投放了巨量的貨幣,不僅導致美元匯率持續走弱,而且也讓美國政府債務超過27萬億美元。
面對這樣的爛攤子,拜登要重整美國經濟特別需要外部力量的支持。2008年美國爆發金融危機後能迅速穩定局面,外部力量特別是中國政府站出來大規模增持美國國債是扭轉局勢的關鍵。
現在美國經濟同樣非常需要中國方面的支持,但是目前中美關係如此惡劣,中國憑啥幫助美國?
結束貿易戰,取消高科技企業的出口管制清單就是最好的談判籌碼!
當然拜登當選也無法解決中美關係深層次矛盾,改變不了美國政治精英對中國的集體敵意。
所以,雖然拜登站在藍營的立場會推動中美經貿領域緊張氣氛走向緩和,但是中美博弈一樣會長期持續,只不過民主黨會換一套打法來遏制中國。
輿論戰
未來拜登團隊大概率會在兩個層面來打壓中國,這兩個層面都不好對付。
一個是輿論戰。
在意識形態領域對中國發起輿論戰是民主黨拿手本領。在民主黨執政期間,美國就導演過包括阿拉伯之春、顏色革命等等多場和平演變,成功顛覆了從亞非拉到東歐多個國家政權。
雖然,我不認為現在民主黨還有通過和平演變顛覆我們的能力,但是民主黨如果發起輿論戰對中國國家形象進行系統性抹黑,同樣可以給我們製造很大的麻煩。
我們先不談西方國家對中國進行汙名化輿論戰將給我們外交以及一帶一路戰略造成多壞的影響,就簡單談談對我國旅遊產業的影響。
給大家一組數據。
2019年中國出境人次是1.4億,入境人次也是1.45億次,但是如果我們把入境的港澳臺同胞扣除掉,真正外國人入境只有3188萬人次!
中國有14億人口,境外是60億人口,結果我們出去1.4億,進來的只有3188萬。
兩者數據嚴重不對等。
如果只是站在旅遊目的地的角度,中國應該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國家——我們有5000年悠久的歷史,壯麗的河山,繁華的都市,享譽全球的美食,好客的文化,還有良好的治安。
可以說,一個優秀的旅遊目的地所需要的所有的元素中國都有,但是,外國人來華旅遊就3188萬!只有中國人出境人次的22%!
問題出在哪裡?
問題就出在西方媒體多年對中國妖魔化宣傳,導致發達國家民眾對中國觀感極差!
2019年美國獨立調查機構皮尤研究中心公布了全球對華態度調查結果。
結果顯示,在被調查的32個國家中,對中國持好感的人數佔比約為41%(主要集中在亞非拉不發達國家),而對中國的反對意見則為37%(主要集中在發達國家)。
相較於4年前,持好感的人數比下降了近五分之一,反對意見人數微漲。
對中國有好感的國家民眾都比較窮,無錢到中國旅遊消費,而有錢到中國旅遊的國家因為反華宣傳卻又觀感很差。
以美國為例,2018年美國民眾對華持負面態度只有47%,2020年因為川普不負責任地將新冠疫情甩鍋給中國的言論,導致美國民眾對華負面評價人數急劇增長了26%,達到73%!
西歐大多數國家對中國的看法都比較負面,佔比為從西班牙的53%到瑞典的70%不等。自2018年以來,在接受調查的近一半西歐國家中,對中國持積極評價的人所佔比例也以兩位數之勢下降,包括瑞典(下降17個百分點)、荷蘭(下降11個百分點)和英國(下降11個百分點)。
亞太地區最消極的當屬日本,該國85%的人說他們對中國有不好的看法。超過一半的韓國人(63%)、澳大利亞人(57%)和菲律賓人(54%)也有這種情緒。
以上就是中國出境人數與入境外國人數量嚴重不匹配的根本原因。
2019年來華3188萬外國人中有近2500萬還是日本與韓國人,我們再來看看中日韓三國出入境旅遊數據。
2019年中國去日本3188萬人,去韓國是1750萬人,合計總共近5000萬人,而日韓到訪中國只有2493萬人;
如果以各自人口總量來看日本對中國民眾吸引力是中國的14.4倍,韓國是中國的19.9倍。
大領導最近有個講話我是非常認同的——落後就要挨打,貧窮就要挨餓,失語就要挨罵。
過去我們在國際輿論場上一直處於「失語」的狀態,導致我們被西方國家罵了幾十年,不是中國崩潰論,就是中國威脅論,各種抹黑中國版本層出不窮。
所以,我們未來必須改變這個「失語」狀態,在國際輿論場上爭一爭這個話語權。
最近我們在烏合麒麟漫畫事件中就表現得很好,不但痛打了土澳,而且首次在國際輿論場上主動預設話題取得引導輿論風向的勝利,詳見文章《境外輿論戰:澳大利亞掉入了陷阱》。
未來拜登執政之後,如果在全球範圍內對中國發起輿論戰,我們面臨的形勢也是非常險惡的,畢竟美國這個對手遠非土澳能相比。
但是只要我們能改變過去被動防禦的態勢,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西方國家的媒體鐵幕未必就不能撕開一個缺口。
從長遠來看,要從根本上改變發達國家對中國的負面看法,我覺得國家層面應該以旅遊為突破口,對發達國家多宣傳中國旅遊的賣點,讓更多的外國人來華旅遊、投資。
只要人來了,西方媒體各種抹黑中國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才有可能從根本上扭轉西方國家民眾對中國的觀感。
從現實意義來說,做旅遊宣傳也能促進經濟發展,目前外國人每年來中國人數是3188萬,給中國帶來的消費接近1000億美元。
如果這個人數能翻一倍,就能增加1000億美元的消費,光是這個就足以創造上百萬人的就業。
更為重要的是,人來了不僅僅是旅遊,商業投資也會增加,人與錢都來了,也會帶動更多的技術進入中國,這對於中國產業升級也是有促進作用的。
孤立中國
拜登團隊第二個手段就是團結盟友孤立中國,甚至與中國展開對發展中國家的爭奪。
這幾年因為美國內卷孤立主義政策的影響,美國在全球影響力一直在持續下降,同時也讓我們一帶一路倡議取得很大的成功。
截止到2020年11月,中國已經與138個國家、31個國際組織籤署201份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我們在一帶一路沿線各國投資已經高達上千億美元。
(來源:鳳凰網)
按:從這個層面來講,我們應該給川普發一個一噸重的大獎章。
但是如果拜登執政之後,聯合盟友對我國進行打壓是大概率事件。屆時,我們的一帶一路倡議將受到嚴峻的考驗。
舉個例子。
衣索比亞是一個對中國友好的東非國家,2000年以來,衣索比亞積極學習中國模式,大力推行基礎設施建設,發展工商業,從2000年到2018年,GDP年均增長達到9%,被譽為「非洲小中國」。
在2018年之前,衣索比亞幾任總統都是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其中穆拉圖·特肖梅總統還獲得北京大學學士學位,國際法博士學位。
但是2018年之後衣索比亞形勢發生了變化。
這一年從西方留學回來的阿比·艾哈邁德成為衣索比亞的新總理。艾哈邁德先後在英國格林尼治大學、美國阿什蘭大學就學,深受西方理念的影響。
艾哈邁德執政之後極力向西方靠攏,經濟上搞私有化改革,對中資企業徵收重稅,同時出臺針對性很強的法規,讓中國技術專家延長工作許可證變得更加困難,政治上迎合西方自由化主張,不但解散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埃革陣,還把各路反對派請回國。
艾哈邁德積極靠攏西方並且排斥中資機構的政策獲得西方國家的經濟獎賞。
英國給了1.05億英鎊用於衣索比亞土地轉型與工業項目,荷蘭給了1600萬歐元用於水資源改善項目,法國提供了2000萬歐元無償援助,丹麥給了1億歐元開發風電,美國提供了2.3億美元經濟援助。
在西方加大對衣索比亞進行經濟援助的同時,中國與衣索比亞經貿關係開始迅速降溫。
2019年1-12月,我國與衣索比亞雙邊貿易額26.7億美元,同比下降7.3%,其中,中方出口23.2億美元,下降8.3%,進口3.5億美元,下降0.4%。
2019年1-12月,我國在埃新籤工程承包合同額26.9億美元,同比增長21.5%,完成營業額25億美元,同比下降37.6%。
然而,艾哈邁德的經濟自由化政策並沒有給衣索比亞帶來繁榮。隨著中資機構撤離,加上私有化過程中嚴重的腐敗,衣索比亞經濟陷入停滯與倒退。
2019年衣索比亞經濟增長為8.28%,但是通貨膨脹率卻從過去10%以下飆升到15.84%,衣索比亞經濟實際是衰退了7%。
經濟衰退疊加民族矛盾,2020年衣索比亞爆發了內戰!
但是艾哈邁德總理卻在2019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通過衣索比亞這個樣板我們應該看到,如果拜登執政之後一方面發動對中國輿論戰,另一方面以經濟援助為誘餌,就很有可能導致一批發展中國家——特別是資源豐富的非洲國家重新投向西方社會的懷抱。
未雨綢繆
現在我們回頭來看最近國家一系列舉措都有著未雨綢繆的深遠意義。
提出國內循環為主,國內國際互促雙循環的理論;
搶先籤訂RCEP協議,建立我們亞洲的基本盤,同時抓緊與歐洲談判中歐投資協議;
提出「失語就要挨罵」,然後開始著手解決「挨罵」的問題,積極在國際輿論場爭取話語權;
痛打反華急先鋒澳大利亞,樹立一個反面典型。
所以,國家利用當下這個窗口期做了很多事情,特別是針對未來中美博弈我們做了充分的準備。
請相信,過去紅營的川普都搞不定中國,這一次藍營的拜登也同樣搞不定中國。
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不可阻擋的。
(來源:貓哥的視界 ,作者花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