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畫家超現實主義畫家雷內·馬格麗特畫作
《The Voice Of Space》,也就是《聲音的空間》
詩歌 繪畫 兼及對音樂的一點思考
文|霍華德·奈莫洛夫 馬永波譯
馬格利特畫作
在詩歌與繪畫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也許「形象」和「語言」這兩個詞語將幫助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兩者之間的聯繫上,也同樣讓我們注意到兩者的區別。
畫家創造形象,詩人也創造形象。對於一片風景而言,調色板的作用就像是一種消極類型的語法。從可能性的範圍中排除了某些色彩。同樣,它也是一種積極類型的語法,指明了從大地到河流森林天空的漸進可能性。
馬格麗特畫作
詩人和畫家都想抵達語言背後的寂靜,那種語言之內的寂靜。畫家和詩人都想要他們的作品不僅在陽光中閃耀,而且也在陽光內部閃耀。甚至也許從陽光內部閃耀要超過在陽光中閃耀。因為他們的許多作品始終都不是把在陽光中為人看見作為目標的。他們的目標是洞穴、墳墓、死者中發揮魔力,並且也許是對陽光的替代物。當然,詩歌不是談論它們所涉及的繪畫,詩歌談論的是繪畫的寂靜。如果詩人足夠幸運,他將直接說出繪畫的寂靜。詩歌所能說出的不過如此。詩歌中的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詩歌本身。
馬格利特畫作《愉快的贈禮》
畫家的語言,當然擁有最古老的書寫語言的光榮,礦物、植物、體液,甚至血液,在幾千年前就已全部放棄了它們的本質,讓位給知覺符號的再現。這些知覺符號建築在恐懼、欲望、憤怒、夢想之上,還有一種裝飾性的幾何距離,以及某種冷酷。
馬格利特畫作
也許字母表中的一切可以在自然中看見。O是洞穴,W或M是遠處的飛鳥,Y是樹枝等等。但那是不相關的,真正重要的是任何字母都不能存在。只要這些符號兒被看成僅僅屬於自然,他們必須擺脫自然,以便你可以寫下C而不想到海岸線的彎曲。寫下S而不想到蛇,寫下任何字母不想到別的。除了把它當做字母本身,某種前所未見的東西「表面上無意義」,在它巨大的組合範圍內卻能夠「有意義」的東西。在書寫和繪畫這兩種語言中,大地的形式和本質上升起來,並獲得了一種心理和精神的品質。在這兩者存在之前的人看來,具有一種驚人的與世界脫離的力量。
馬格利特畫作
書寫和繪畫能夠相遇,儘管誰也不知道這種相遇會產生什麼。也許它的產物是全然無形的。這是我從音樂或者是有關音樂的思想中得到的一個模糊的暗示:「我問自己,如果沒有語言的發明,沒有詞語,沒有對思想的分析。音樂是不是精神之間交流手段的唯一例證。它就像一個在虛無中終結的可能。」--普魯斯特「不僅僅有能夠愉悅耳朵的起伏的聲音模式組成,而且也由還未編碼的心理的象形文字組成。」對我所提及的這個最為模糊的暗示,至少在現在我無法繼續探討下去,因為這個象形文字和編碼有它自身的魅力。藝術在它們的流行通俗一面之外,始終與神秘有著深刻的關聯。這是只有內行才懂得,這秘密本身就是神聖的。
馬格麗特畫作《單詞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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